二人看了半个时辰,还有一半的画卷。
宴轻笑问,“她从小到大,这到底画了多少?是只有这些?还是别处另有?”
“别处没了,都在这里。”凌云扬最清楚不过。
宴轻点头,又随手拿起一张,打开一看,指着画里面的人像问,“这是谁?”
凌云扬探头一瞅,心里顿时“哎呦”了一声,想着他真是喝多了,怎么把这件事儿给忘了。他怎么偏偏没想起来,这些画卷是不能随便哪个都能看的啊?
这画里画的人是二殿下萧枕啊。
不知是什么时候画的,被凌画随意地与她的这些随手画的画一起扔在这里。
“四舅兄不认识这个人吗?”宴轻挑眉问。
凌云扬立即摇头,“不认识。”
他不敢在宴轻面前认识。
宴轻细细瞅了瞅,说,“我好像认识。”
凌云扬:“……”
对啊,他忘了,宴轻是端敬候府的小侯爷,太后是他姑祖母,他自然认识二殿下萧枕的啊,从小应该就认识了。
宴轻肯定地说,“是二殿下萧枕。”
他说完,佯装疑惑地看着凌云扬,“这里为何有二殿下萧枕的画像?,像是她的画风?跟刚刚那些她随手画的画像一样,应该不是出自别人之手。”
凌云扬:“……”
他现在醉倒,还来不来得及?
他怕是坑了妹妹了,是最坑妹妹的一个哥哥了,怪不得妹妹长大后对他不那么好了,有好事儿也不想着他了,大约是被他坑的时候与对她好的时候一养多。
他咳嗽一声,“我的头好晕啊,妹夫,我酒劲儿上来了,晕的看不清,你说这人是谁?”
宴轻笑的很轻,“二殿下萧枕啊。”
他认真地看着凌云扬,关心道,“四舅兄真的很晕吗?我未婚妻藏着别的男子的画像,还是亲手画的画像,我觉得这件事儿,得好好地找个人问问,你既然头晕,就去歇着吧,我一会儿去找三舅兄问问。”
凌云扬一下子酒醒了一半,不敢再装晕了,若是让三哥知道他闯了大祸可还了得?那可不行,他必须挽救啊。
他干干一笑,“我好像又不晕了,我来与你说说啊,这画像……”
他急中生智,“对,这画像好像是琉璃画的。你知道的,琉璃从小跟着七妹,七妹学什么,她也跟着学了些,有时候模仿七妹,模仿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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