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句话,再无它言。
宴轻盯着信笺看了足足有一盏茶,看的云落都觉得有些久,忍不住猜测小侯爷如今心里在想什么,是担心主子,还是不必如期大婚松了一口气,还是不满主子如此寥寥几句话。
他抬眼看宴轻面色,可惜,从他的面上什么也没看出来。
他轻轻喊了一声,“小侯爷?”
宴轻“嗯”了一声,收起信笺,装进信封里,随意地拿在手中,继续往前走,过了一会儿,问,“她什么情况下,才没法子赶回来大婚?”
云落提起心,想着大概是二殿下生死攸关的大事儿吧?否则一个江南漕运,拦不住主子想嫁小侯爷的心,只有事关二殿下生死,主子扶持他,为报救命之恩,为之付出了十年,才会没办法之下,推迟了大婚。
更何况,主子根本就不在江南漕运,而是去了衡川郡,就是为二殿下而去的。
但是这话他不能对宴轻说。
他平静回话,“大概事关江南漕运的生死存亡。”
宴轻回转身,挑眉,“被她接手了三年的江南漕运,有什么样的事儿,能够生死存亡的?”
云落摇头,“属下也只是猜测而已,待主子回来,一定会与小侯爷细说的。”
他如今是小侯爷的人,没有跟着主子出去,也不知道二殿下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形,难道这么久了,人还没有找到?
宴轻转回头,继续往回走,清清淡淡地说,“她不在江南漕运。”
云落在宴轻身后猛地睁大了眼睛,第一反应是,小侯爷知道了?怎么知道的?主子哪里露出马脚了吗?应该没有吧?这些日子,除了小侯爷睡觉时,他每日都与小侯爷形影不离的。
宴轻只说了这一句话,便没有下文了。
云落忍不住地问,“小侯爷何出此言?”
宴轻道,“直觉。”
云落:“……”
男人的直觉也这么可怕的吗?那他没话可说了。
回到端敬候府,管家迎出来,见到了宴轻手里的信,大喜,“小侯爷,凌小姐来信了?”
宴轻“嗯”了一声,脚步不停。
管家跟上他,“凌小姐是不是快回来了?”
“早着呢,大婚推迟,那处院子慢慢修吧!”宴轻丢下一句话,进了内院。
管家一把拽住云落,“凌小姐不回来了?真的?”
云落点头,“真的,主子脱不开身,赶不回来。”
管家叹了口气,他也盼了两三个月了,天天怕小侯爷反悔,反倒是小侯爷没反悔,怎么就这么事有赶巧从凌小姐那里出了差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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