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琢磨了一下,“也就是说,他用十年自由,换了你给他庇护?”
“也可以这么说。”凌画很人性地道,“他毕竟是我娘养大的,我又不会真把他逼死。”
她看着宴轻,趁机刷好感,“我很善良的。”
宴轻嗤了一声,“秦桓为什么甘愿?因为他愧疚了?”
凌画诚实地说,“他是有点儿愧疚,最主要的是我给他的诱惑大。他以后靠表现换银子,比如,考上进士,我给他将木牌换成铁牌,以后入朝,每官升一级,就给他换一次牌子,他若是真能做到三品大员,就跟琉璃云落一样,拿金镶玉牌,银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宴轻“呵”了一声,“这样说来,你对他不是收拾,也没折磨,是真的挺好了。”
凌画品着他这话,觉得不太是味,但又品不出他具体的心思和含义来,她只能说,“毕竟,我善良嘛。”
宴轻更嗤笑了,撩起眼皮,眼里明明白白写着“没看出你哪里善良来”,“他转让婚约,你嘴里说着恼怒,其实没恼怒?”
凌画觉得这话她要是回答不好,婚约有点儿危矣,她伸手扯住他衣袖,一脸的,“哥哥,你对你的脸,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你长的真的比他好看,是我小时候就想嫁的脸,我开始听说婚约转让书时,是有些恼怒,后来因为是你,我感谢他着呢。”
宴轻瞪着她,“谁让你喊我哥哥的?”
凌画眨巴着眼睛,“数日前也喊过。”
宴轻深吸一口气,用力地从手里扯回袖子,指使她,“你去干活。酿出的酒不好喝,我跟你没完。”
凌画见好就收,“好好好,我这就去,你自己玩的开心点儿。”
她转身向琉璃走去了。
宴轻盯着她纤细的背影,她因为昨儿骑马受伤,伤势还没好,走路的姿势又慢又别扭,但他却盯了好一会儿,才轻哼一声,扔了手里的珠子,从箱子里挑了九连环玩。
这些东西,他小时候也没怎么玩,后来他做纨绔后,天天玩,都玩腻了。
她的这个未婚妻,有良心这种东西吗?她没有理由对秦桓继续好,看在她娘的面子上,也不至于。除非……
他那日醉酒,婚约转让书的事儿,有什么猫腻?
他眯起眼睛,觉得等从栖云山回去,他该见见秦桓了。看看到底是不是他与她合起伙来给他下的套。
若是,他饶不了那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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