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睡了一晚,神清气爽,早上醒来还不忘又警告了云落一遍。
云落心里无奈,想着小侯爷挺执着,睡一晚上还记性挺好,又保证了一遍。
宴轻放心了,继续一日的悠闲时光。
凌画一早来了端敬候府,她今儿有两件事儿,一件事儿最主要的是想问问宴轻昨儿怎么没穿她给他新做的衣裳,一件次要的事儿是想找云落问问昨儿宴轻为什么与许子舟一起喝茶下棋。
她如今来端敬候府,已畅通无阻,就跟进自己家门一样,根本不必通禀,门童打开门一见是她,高高兴兴放进来,还会主动告知几句小侯爷在做什么。
今儿宴轻心情很好,又来了兴致,在教凤头鹦鹉唱曲子。
凌画一路进了宴轻的院子,见到云落,对他招了一下手。
云落走到凌画身边,拱手见礼,“主子。”
他已猜到主子要问什么,但是可惜,他受小侯爷威胁了,不能说。
凌画自然不知道宴轻有这个操作,对云落压低声音问,“昨儿宴轻怎么与许子舟一起去了云香斋?”
云落捡能说的说,“昨儿小侯爷在府中待的无聊,吃过晚饭后去街上转悠,遇到了许少尹,许少尹要感谢小侯爷请许夫人看杂耍,于是二人一起去了云香斋喝茶,因为云香斋里有小侯爷最喜欢的玉茗香。”
虽然,玉茗香小侯爷最喜欢,但他觉得没有主子沏的好,就喝了一口。
这话小侯爷显然也是不让说的。
凌画恍然,“这样啊,那他们坐了那么久,据说不止喝茶,还下棋了?”
云落知道云香斋是凌画的地盘,但没想到这么一件事儿主子也特别关注到了,他有点儿压力大的说,“是喝茶了,还下棋了。”
凌画问,“喝茶也就罢了,怎么下棋?宴轻不是几年不下棋了吗?”
云落摇头,“属下也不知。”
凌画看着云落,往日只要是她特意问的事情,云落都会仔细说,今儿他言语极短,言简意赅,她想听的他一句没说,她眯了眯眼睛,“有什么隐情?”
云落感叹主子敏锐聪明,无奈地道,“小侯爷交待了,不让属下说,说若是属下敢事无巨细地将昨儿的事情告诉主子,他就将属下赶出府去,且一辈子不想看到属下。”
凌画:“……”
昨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宴轻不想让她知道?是宴轻单纯的不想让她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还是说宴轻有什么怕她知道的事情?
她看着云落,“昨儿他与许少尹喝茶下棋,有打起来?”
云落摇头。
凌画又猜测,“是他做了什么,怕我知道,觉得不太好?”
云落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一时有点儿木。
凌画见他不回答,又问了最后一句,“这件事儿不告诉我,对他娶我有没有影响?”
云落果断地摇头,“没有。”
无伤大雅。
凌画放心了,也不继续问了,“行,他不想让我知道那就罢了,以后他说什么,你都听着就是了,只要不影响我嫁给他,与他培养感情,都随他的意。”
她可不想让宴轻赶走云落,那样她在他身边就没眼睛了,两眼一抹黑,她没安全感。
云落松了一口气,“是。”
凌画心里琢磨着,去了后堂抱厦,果然见宴轻在教凤头鹦鹉唱曲子。
他哼着小调,让凤头鹦鹉学,凤头鹦鹉一副乖巧学习的模样。
凌画立在珠帘外,瞧了一会儿,随着曲调越来越难,凤头鹦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了下去,耷拉着小脑子,趴在了笼子里,用翅膀把自己的脑袋埋住。
凌画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一人一鹦鹉,没忍住笑出声。
宴轻听见笑声,转头看来,隔着珠帘,看到了凌画亭亭玉立地立在堂内,他抓了一把小米扔进了笼子里,小米悉数将凤头鹦鹉的身子埋住,鼓起了一个小包,他虽然没说话,但动作代表的意思是,这么不中用,干脆把你埋了得了。
然后,他拍拍手,走回内堂,对着凌画问,“怎么又来了?”
凌画看着他,“你不想我来?”
宴轻倒也不是这个意思,默了一下,“你不是应该很忙吗?”
“是挺忙的,但还是想过来陪陪你,免得你养伤无聊。”凌画想着大晚上不喝酒都跑出去遛大街了,可不是无聊的吗?
宴轻点头,“是挺无聊的。”
提起养伤,他抬了抬胳膊,“我觉得我好了,昨儿太医说伤口已愈合的差不多了。”
“愈合的差不多,也不算全好,我昨儿派人也问过冯太医,说最好再养几日。”凌画知道宴轻已待不住了,“你若是无聊,让程初他们过来陪你玩就是了。”
“一帮子吃货,他们来一整日,把我府里够半个月吃的大米都吃空了。”宴轻嫌弃,“还有我酒窖里的存的好酒,还有我冷窖里冻的猪肉,还有后园子管家种的小菜,还有湖里的鱼,如今天热,他们有会水的,那日也抓了好几条。”
凌画:“……”
怎么听着跟大扫荡一样?
她立即站队,“那是不能让他们再来了,太闹腾了,再多来两次,还真要把你府中吃空了。”
她试探地问,“要不,我还每日拿着绣活来府里陪你?”
刚给他做出一件衣裳,还答应多做许多件,还有她的嫁衣得赶紧绣了,她还真是挺忙的。
“不要。”宴轻拒绝了,“你来了也不陪我玩,一个劲儿地做绣活,我同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