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聊的热络,异常的亲厚,进了屋子,方玉婵让铁木兰上坐,而铁木兰谦虚客气一下都不曾,直接做到了主位上。
她是战王妃,这里是战王府,她坐在主位一点错都没有。
方玉婵面色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的和蔼可亲的姨母笑。
“王妃,您找我可是有事”
“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想和方姨母商量。”铁木兰放下茶碗,微微一笑。“不知道方表妹的不孕之症还打不打算医治了”
“你愿意出手相助”
方玉婵心中一喜,上下的审视了一边铁木兰今天华丽的打扮,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
这个女人终于意识到了危机,终于知道了她战王妃的地位可能要不保,如今这是想通过医治她女儿的不孕之症,来重新获得战王的好感吧
哼真是可笑
方玉婵心中得意,慢慢的端起茶碗轻酌里一口。
看来这个女人还是不了解楚天硌,那小子从小就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他认定的事,谁也扭转不了。这个女人已经失去了楚天硌的心,想要挽回,可不会这么简单
见铁木兰肯定的点点头,方玉婵又露出了一脸感激的笑容。
“谢谢你,姨母早就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王爷能娶你做王妃,肯定就是喜欢你温柔善良,善解人意。”
铁木兰谦虚的一笑。
“我没有姨母说的这么好”饮了一口茶,道:“这茶确实是好茶,战王对姨母如母亲一般,送来的茶,自然是最好的茶,我的玉竹阁可没有这等好茶。”
“不知道姨母是否听闻,我曾对百姓们放出这样一句话。天下间所有的疑难杂症我皆可医治,可我也不是免费的大夫。想要找我治病可以,但要付出十分之一的家财作为诊费。如今白姑娘虽然一直住在我战王府,可在她没有成为战王的侧妃之前,她还是白府的姑娘,只要白府愿意拿出十分之一的家财,我便愿意给白姑娘医治这不孕之症。”
“什么”方玉婵拍案而起。
白府如今的白老爷,当年不过就是一个穷秀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除了自己的努力,当然还依靠来方家的帮助,不然她大夫人的地位也不会如此的稳固。
但是那一份一份的家财积攒起来,也十分的不易,此时让方玉婵拿出十分之一的家财,自然是万分的不乐意。
“怎么说你也是琼华的表嫂,帮自己的表妹治病还收诊费”
面对方玉婵的冷声质问,铁木兰淡淡一笑。“可是她马上就不是我的表妹了这件事在她成为战王府的侧妃之前,你们白家要是同意,我便出手医治。不同意,等她成为侧妃以后,我是绝对不会出手救我的情敌的。”
铁木兰直白不客气的说了今天来的目的,便起了身,离开之前又道:“我的诊费归我个人所有,所以这件事就算是楚天硌站在这里,我也是这个要求。听说王爷和表妹的已经在研究婚期了,这件事白府可要好好考虑一下啊”
看着铁木兰嚣张离开的背影,方玉婵一把摔了自己手里的茶碗。
方玉婵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铁木兰还敢出这个幺蛾子,当真以为她没办法治她来不成
“来人,战王回府立刻通知我。”
而铁木兰也早就料到方玉婵会找楚天硌去告状,以前她还会给楚天硌面子,毕竟他是自己的男人,但是现在嘛
最近也不知道战王整天都忙些什么,每天早出晚归,回府的时候,总是月上中天。
而等楚天硌从方姨母的院子里走出来,来到玉竹阁的时候,玉竹阁里早就静悄悄的,主子奴才都睡的很熟。
“主子,要敲门吗”
楚天硌就这样静静的站在玉竹阁的门口,皑皑白雪覆盖整个玉竹阁,月光之下,这里透着一股宁静而祥和的美感。
没有主子的吩咐,楚森只能默默的站在主子的身后,陪着他在玉竹阁的大门口一直站到大半夜,冻的手脚发麻。
“主子,回去吧小心生病。”
楚天硌终于听了劝,踩着无人打扫的雪路,一步一个脚印的离开了这个能让他感到宁静心安的地方,那离开背影似乎带着淡淡的忧伤。
次日,铁木兰还没起床就被楚天硌直接堵在了卧房里,自从白琼华醒来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来玉竹阁。
“你要白府十分之一的财产”
铁木兰慵懒的起身,还不顾形象的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气,点着头。
“我早就对天下人公布,我救人是有条件的,而且这条件也早就说了出去,我可不是特意在为难你的表妹。”
“你想要的钱财,本王会补给你,白府的家财你就不要惦记了。”
铁木兰抿嘴一笑,当着楚天硌的面自在的起身,一边给自己穿衣,一边看着楚天硌的微红眼睛问道:“你补给我你拿什么补我如今还是战王妃,你战王的东西不就是我战王妃的东西。”
“你想的倒是美。”
铁木兰自信一笑,撩起自己的一头青丝,青丝如泼墨一般,披散至腰间,如绸缎一般的光滑,带着几份慵懒的随意。
那睡了一夜刚刚醒来还带着几份倦意的小脸,红扑扑的,竟不自觉得带了几份魅惑,身上的衣衫还未整理妥当,看见此景的人,免不了要对眼前的美人心驰神往。
楚天硌下意识的别开了眼睛,却听铁木兰悠悠道:“不是我想的美,是我本来就很美。”
听道这么不知谦虚的话,楚天硌刚想沉声教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