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沐安宁和赛琳娜没有再被安娜戴尔和菲诺一行人给堵住,算是成功的上了飞机。
坐在机舱里,看着窗外逐渐落下的太阳以及缓慢亮起来的绚丽灯光,沐安宁一时有些感慨。
来欧陆已经有好几年了,技术倒是学到很多,但学历倒是没长多少,还没等自己毕业,学校就先把自己给玩儿没了,可能还搭上去一个校长,好几位教授,真是令人唏嘘。
不过这也都成过去式了,他就不相信现在国内的大势力招人还看有不有毕业证,要是真的要那,那他就出国再投奔一次教会,求富婆包养,每天出卖一回**,求安娜戴尔和菲诺带带。
没过多久,耳边传来了阵阵发动机的轰鸣声,飞机已经开始在机场上助跑了。
沐安宁的脑袋嗡嗡作响,并没有感到烦躁,反而想得更多了。
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长长的喘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慵懒。
好像已经有很久没有回去过了呢?不知道沐安曦和沐安康怎么样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因为我不在而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啊?
真是有些怀恋,不过,明明我才二十,怎么却总有种七老八十了的感觉。
打了个呵欠,没有继续在飞机上胡思乱想,而是稍微翻了个身,缓缓的睡了去。
在另一边,伦敦,安娜戴尔和菲诺依旧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着,脸上愁云惨淡,最后仅剩的一点耐心都要被磨光了。
“格林,你那里有消息吗?沐安宁那俩货究竟在哪儿啊?”安娜戴尔还没说话,菲诺便先忍不住了,有气无力的对着秘书先生喊道。
我们林先生的心里也止不住有些烦躁,他已经有两年没有休过假了,连圣诞节都没有,自从菲诺去雾丘上学之后,吉斯家就不需要圣诞节了,也就是现在趁着吉斯住院来好好休息一下子,但现在,但现在这些全都没有了,不仅失去了假期,还要跟着在晚上加班。
要是这两位都好对付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两位都不是什么好鸟,和吉斯完全是一丘之貉,跟久了完全要折寿的那种。
格林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感觉有些心累,摇了摇头,中气不足的说道:“很抱歉,安娜戴尔大人,菲诺大人,我并没有得到任何关于沐安宁大人和赛琳娜大人的消息。”
现在的格林连一点儿好脸色都不想给他们了,有气无力的,连躬身都懒得躬了。
几人一时无言,就连空气都仿佛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依旧在通往伦敦各大小宾馆的道路上四处穿行着。
中海,某处阴森的地下室里,紫色的火焰在墙角四处闪烁,里面暗藏着数不清强大的气息。
“哈法力·米路,上次你的任务好像是失败了呢?”阴影处传出来了一个极富有磁性的女声,像是有某种野兽盯住了刚刚从楼梯而下的哈法力·米路。
此时的他有些狼狈,身上的袍子到处都是被腐蚀过后的缺口,头发凌乱,气息萎靡,就连领域上都被腐蚀出了一个大大的空洞,上面密布着点点血丝与少许试图将其净化掉的圣光,那是从审判长和血茧手下逃得一命而留下的后遗症。
“我有什么办法?那可是圣者和神骸的战争,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小传奇,能有什么用?还能保得一命就不错了,你怎么能够强求这么多。”哈法力·米路摊了摊手,脸上有些无奈,但没有恐惧。
都是刚刚复苏或者冲破封印的存在,实力都还只恢复到传奇,可以这样说,这是他和其他九魔将实力差最小的时候了,又怎么能不好好强硬一把。
“呼,算了,反正也不是主上交代下来的任务,只是一个外包任务,失败了也就失败了,但是”那个女声先是长吐了一口气,像是松了下去,但很快,她又再次强硬了起来,如同山岳般的巨大压力直朝着哈法力·米路压来,“但是我们魔王军的第一次出场就被你这样给白白的浪费掉了,甚至还可能有一些不好的消息传出来,你就不应该好好反省一下吗?或者说,直接以死向吾王谢罪。”
那个富有磁性的女声越发强硬,最后几句话近乎都变成质问了。
这几句话给哈法力·米路的压迫感简直比那个站在阴影下的女人身上的气势还要盛,使他瞬间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对于魔将来说,生命事小,只要魔王还在,终有一天会重新复活的,但魔王军的名誉不能丢,那可是关乎魔王的脸面,主辱臣死,四舍五入过去,那就是天大的事。
哈法力·米路这次不仅没能宣扬出魔王军的威名,反倒是打响了邪教之名的第一炮,搞不好还会被以讹传讹成一个不知道从哪个乡下角落里出来的新兴小型邪教,魔王的脸面等于还没出场就被他给丢尽了,对于九魔将来说,这绝对是足以切腹的大罪了。
他的脸色不好,右手都在不停的颤抖着,为了魔王军的脸面,他受罚无怨无悔,只是有点感伤,明明才突破封印没多久,咋就要回去了呢?喵星人共济会给他送的钱还没花完,这个世界该享受的都还没有享受过,他就要死了?
果然,在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人死了,钱还没花完。
“行了,露西,现在的魔王军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你也就先饶他一回,留待将功赎罪。”说着,沐安曦从地下的更深处走了出来。
两年过去了,她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身上的那种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