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菲诺等人扑腾半天,沐安宁和赛琳娜结伴都快搭车到机场了,乔装打扮一番,两人双双戴上了墨镜,在大夏天围上了一圈厚厚的围巾,热不热不是问题,关键是不像好人。
一身黑色的制服,肩上扛着一个精致的人偶,推着一架轮椅,轮椅上同样坐着一个乍一眼就不像是什么正经人的女孩子。
周围的众人猛地一看,心中已经有了底,这两个人不是逃婚就是邪教黑社会,惹不起,惹不起。
不知不觉中,沐安宁和赛琳娜两人之间像是受到了专人清场,明明的拥挤的闹市,可是周围五米之内却连一个人都看不到,偶尔有一两个熊孩子想凑过来看看热闹,还被父母拉了回去。
“赛琳娜,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些太招摇了点儿?”沐安宁去推着轮椅,左右扫了一眼周围的围观群众,有些不敢肯定的低声问道。
大大的墨镜遮住了近乎大半个赛琳娜小小的脸,脸上的表情沐安宁也看不见,但若他所料不错的话,应该算不上好,最起码那副冷酷似冰山一般的面容应该是强行绷出来的,偷偷瞄了下吃瓜群众,赛琳娜一手就揪在了沐安宁的胳膊前。
“都是你,你不是说我们要进行伪装的吗?不是说伪装之后就能降低存在感的吗?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伪装之后反而保守瞩目?”
“我怎么知道,再说了,伪装用具不是你选的吗?怎么到头来还怪到我头上来了?”沐安宁咬了咬牙,推着轮叶默默加快了脚步,试图在路人企图报警之前离开这片大大的人潮。
“喂喂喂,你这说话可得讲点良心,我现在的伪装可和我们当初做杀手的时候一模一样,当初明明伪装的好好的,哪知道现在突然就不行了,你又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赛琳娜也很委屈,嘴巴嘟的老高,又在沐安宁的胳膊上揪了一把,愤愤的说道。
沐安宁眼角抽抽,总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坐在沐安宁脑袋上的赛安娜也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赛琳娜,手臂总是不自觉的想上扬捂住脸庞。
明明刚认识的时候还挺聪明的,怎么到现在就傻了呢?做杀手的时候可是十二月,冬天里戴个围巾什么的还很正常,你丫的大夏天的谁戴围巾啊?你这不是脑子有病就是缺心眼儿,明明当初也是个很好的人,到底是怎么长歪的呢?
沐安宁摸了摸下巴,赛琳娜最近见了谁?和谁待得最久,谁就应该负起将其养歪的责任来。
那么,她究竟和谁待得最久呢?
仔细思量了片刻,沐安宁决定跳过这个话题,因为和他待得最久的,明明就是他自己。
一时语塞,沐安宁重新将视线投向了前方,“行了,赛琳娜,我们先跳过这个话题,谁对谁错我们就先不追究了,现在的首要问题还是想想如何早点走为好。”
推着赛琳娜进了大厅,在一众人异样的眼光中来到了机票办理处。
“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先生。”脑子里补出了一段充满了翻译腔的对话,坐在柜台的办事员小姐这样向着沐安宁问道。
沐安宁偷偷摸摸的看了眼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可疑人士才将两人的护照递了个过去,问道:
“小姐,最近到夏国的飞机是哪班?”
办事员小姐看着面前的两个可疑分子,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堪堪压制下去了她心中那种想要报警的冲动,强行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在下午三点有一班去中海的飞机,离现在大概还有三个小时,还剩两张商务舱,您要吗?”
沐安宁低头望了眼赛琳娜,明明隔着墨镜,两人却出乎意料的用眼神交流了一阵。
“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可,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人没了,钱还在。”
两人心有灵犀的同时点了点头。
“我们要了。”隔着墨镜,沐安宁空洞的眼神打在办事员小姐的脸上,吓得她一个哆嗦,匆匆忙忙的就给沐安宁递出两张机票来。
“请提前两小时内来值机台办理行李托送业务,以免误机,谢谢。”稍微告诫了一句,办事员小姐就有些恨不得赶人了,无论是表情还是肢体语言都只告诉了沐安宁一件事。
快给老娘滚!
见办事员小姐脸色不好,沐安宁自然也不会去热脸贴冷屁股,推着轮椅,在外面随意的找了个咖啡厅就坐了进去,思绪放空,随时都警惕着四周。
在另一边,医院里,菲诺坐在安娜戴尔的病床前,两只小短腿不断在空中摇晃着,手中还拿着一根香蕉。
“喂,安娜戴尔,你说这秘书什么时候来呀?要是在耽搁一会儿,我都怀疑沐安宁他们要走远了。”
安娜戴尔正在磨牙,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实际上,他暗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却早已抓紧了床单,有些不屑的瞥了菲诺一眼,“一天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你知不知道,唯有整个人淡定如水才方有大将之资。”
菲诺看着她翻了个白眼儿,像是根本就没被她给糊弄到。
你忽悠谁呢?就你还大将之资?要是你真是大将之资,这床单还能破成这样?
菲诺见安娜戴尔的眼睛一转也不转的,明显是不打算这样就放过她,这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随口敷衍道:
“嗨嗨,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是我不够成熟,没你稳重行了吧!”
安娜戴尔斜了她一眼,很明显也没心思去管人家的敷衍,该抓床单的继续抓着床单,一看就不像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