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时间飞逝而过,雾丘的形势越发危急了起来,总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不仅是沐安宁这些拥有额外消息渠道的学生,就连雾丘的普通学生都能明显的感觉到了局势的紧迫。
“主任,阿斯加德那边派人来了。”
咔嚓~
冥蛤的办公室门突然被推了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阿斯加德人?”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头顶,有些疑惑的瞥了一眼秘书,“他们来干什么?不知道我现在忙的很吗?”
秘书表情有些尴尬,嘴角歪了歪,无奈叹道:“蛤主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最近学院的风声有些紧,各大势力都想接触一下高层也正常。”
两手揉了揉额头,冥蛤感觉脑袋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自从院长一意孤行,把教廷完全推向了对立面之后,身为教导主任的冥蛤就一直压力山大,生怕下一刻教会审判所就会冲进来查水表,头发也是一天一天的往下掉,为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让他进来,我还是见一见吧!”
铁青着脸,冥蛤看向了那个所谓的从阿斯加德来的特使。
“哟,这不是冥蛤吗?怎么,毛囊终究还是没能撑过三十岁吗?”披着厚厚的黑袍,一头银发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挑了挑眉毛,直接调侃道。
“托比·奥丁森?”冥蛤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语气颇有些冷淡,“那个所谓的特使就是你吗?还真是无趣啊!”
“嘁!”耸了耸肩,很是熟练的从架子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根雪茄,“咦,高级货,看样子你这些年过的还不错呀。”
冥蛤咬着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别把我的办公室当你家一样,要说事就说事,没事就走,我没有那么多空陪你玩儿,要三陪,出门左拐,厕所里拿着小广告找小姐去。”
“扑哧~哈哈哈!”托比·奥丁森咧嘴大笑,拍着冥蛤的肩膀,“没想到几年不见,连你都会讲笑话了啊,只不过这可不是对待老同学该有的表现。”
托比·奥丁森和冥蛤一样,以前在雾丘做过学生,两人还是同期,可以说是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的交情,要不是两者为男,可能格雷·奥丁森的妈妈就要姓蛤了。
正因为有这份关系在,托比·奥丁森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把自己的女儿放在雾丘,就算阿斯加德安排的护卫不是很得力,但冥蛤还是很给力的,而现在,就轮到他来关照这位老朋友了。
“托比,你可是大忙人,这次来总不会是想和我叙旧的吧?”冥蛤一边从柜子里掏出了上好的红茶,一边看着托比·奥丁森问道。
从冥蛤手中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小口,眼神中多了些玩味,“我来干什么?你心里不是应该早就有了决议吗?这些天上门的人应该不止我一个吧?”
“你应该知道,雾丘并没有介入你们这些大势力争斗的意思。”冥蛤的脸上泛起一阵苦涩,叹了口气说道。
在一旁翘起了二郎腿,眼神锋利如刀,“你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要是圣骸刚出现的时候也就罢了,三年,圣骸已经被你们把持三年了,你以为雾丘还能抽身而去吗?你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三年了,这三年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件东西,明明是院长一个人的罪,为什么要我们雾丘所有人来还?”冥蛤有些怒了,睁大了眼睛,盯着托比·奥丁森,咬牙说道。
托比·奥丁森直接瞪了回去,甚至揪住了冥蛤的领子,“谁会信呢?就算我相信你,教会会相信你吗?你们的行为,可是在一巴掌,一巴掌扇着教会的脸,放弃吧,冥蛤,现在的雾丘,已经不是当初的雾丘了,要想保住雾丘最后的火种,那就只有投靠我们阿斯加德,骑墙派,死的快,你应该知道这个浅显的道理才是。”
冥蛤瘫在椅子上,一阵沉默,身为雾丘的二号人物,从自己老师手中接过了教导主任这面大旗的雾丘传奇学员,他一直为雾丘独立于各大势力而感到自豪,但现在,这份自豪可能要被他亲手摧毁了。
两手紧捏着,嵌进肉里的指甲带着一丝血迹,心中对黑白鸟院长的恨意越发明显了起来。
要不是那只愚蠢的黑白鸟一直窥探着根本就不可能属于他的东西,雾丘怎么陷入这场关于圣骸争夺的沼泽无法抽身,又怎么会舍弃掉我们坚持了数百年的荣耀,他非死不可,给我生命去赎罪吧!
狠厉的眼神扫在托比·奥丁森的脸上,下定了决心,“可以,我可以帮你们,但我有个条件。”
“哦,说来听听。”托比·奥丁森饶有兴趣的看向了冥蛤。
“我看着那只黑白鸟死,我亲眼看着他死,这可是我雾丘数百年的基业啊,就让他用生命去赎罪吧。”脑袋一昂,头上仅剩的几根头发无风自动,满是恶意的开口说道。
同样是嘴角一扬,托比·奥丁森凛起双目,宽慰道:“放心,在欧陆,没有人,没有人能够同时得罪了教廷和阿斯加德还潇洒的活下去,就算是传奇巅峰也不行。”
“那我就敬候佳音咯。”
“哦,对了,最近雾丘有什么出色一点儿的年轻人吗?”托比·奥丁森话锋一转,跳到了不知道什么方向上来。
“额,你啥意思?”
“我前些日子拜访过魔蛇了,沐安宁应该是你们学校当前最强的雄性了吧,但鸡蛋从来都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