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点点头,江北然把奏章接了过来。
“石爱卿好胆量,既然你如此有胆,敢不敢说说呈上这奏折究竟是何目的?”
没有任何犹豫,石兴安直接回答道:“正如皇上刚才所说。”
“若朕同意了呢?”
“那皇上不是好大喜功,便是昏庸无道,我晟国亡矣。”
“好胆!朕希望你的能力能和你的胆量一样大,石兴安听命。”
“微臣在。”
“朕命你明日重新起草一份新的奏折呈上来,若是能解决东洲郡干旱,朕便既往不咎,若是不能!你便是欺君之罪!”
“臣领旨谢恩!”
点点头,江北然看向其他还跪着的大臣喊道:“你们跪着作甚,平身。”
等所有大臣站好,江北然开口道:“还有没有想要像石爱卿一样来考验朕的?”
鸦雀无声……
面对江北然这样的提问,底下的大臣连口水都不敢咽,同时在心中感慨石尚书果然还是这么与众不同。
对于石兴安这样敢于以下犯上的人,若是他有真本事,江北然是非常喜欢的,可惜,满朝文武中似乎也就这么一个。
失望的叹了口气,江北然走到一名年轻的官员前问道:“爱卿官居何位?”
那年轻官员吓的浑身一颤,没办法,眼前这皇帝实在是让他太看不透了,这会儿突然走过来找他,让他有着强烈的不祥预感。
但预感归预感,年轻官员还是立即回答道:“回禀陛下,微臣祖永思,乃是客曹。”
“掌管何事。”
“回禀陛下,微臣归礼部尚书所管,负责祭祀一事。”
打量了祖永思一遍,江北然问道:“刚才朕听到你说朕若是逍遥,你便跟着一起逍遥,不知平日里祖爱卿是如何逍遥的。”
祖永思一听原本就有些软的腿瞬间就瘫了,直接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喊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求陛下责罚。”
“朕问你,你可主持过祭祀?”
“微臣主持过,开春时的先农祭便是微臣操办的,还有皇后的先蚕祭也是微臣所操办。”
“这先农祭需要置办什么?”
“需……需置办……”
祖永思懵了,他就是被被举荐来当个闲差而已,有事手下的人会帮着办妥,他就是上去走个形势就行,哪里知道需要置办什么。
“微臣一时紧张,有些想不起来了,微臣……”
“记不起来是吧?好,没问题,朕给你时间慢慢想,来人!”
“奴才在。”宦官王守贵上上前一步应声道。
“仗五十,就在旁边朕旁边打。”说完江北然又看向那祖永思说道:“什么时候想起来,朕什么时候让他们停。”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祖永思听完一个劲的磕头。
但江北然却是完全没有理会他,走向了下一个大臣。
……
“啊!”“啊!!”“啊!”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陛下!臣回去后必当潜心读书,再不敢……啊!!”
听着旁边一声声惨叫,站在庭院的百官大部分都是汗如雨下,看到江北然向自己走来的官员更是如丧考妣,吓的双腿直颤。
“拖下去!”
又将一个年轻官员拖走后,江北然深深叹了口气,虽然昨日他就觉得这些年轻官员是朝廷腐败的象征,但因为殷江红那句邓博算是个人才所以才抱有一丝侥幸。
如今稍微一问,便知道这些年轻官员一个个全是草包,什么都不会竟也能站在朝堂之上。
“皇上,祖客曹晕过去了。”王守贵跑到江北然面前回报道。
“死了吗?”
“还有一口气在。”
“那就泼醒了,继续打!”
此话一出,王守贵和其余众大臣同时一颤。
“是。”王守贵领命而去。
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江北然继续着他的第一次“早朝”。
一直到临近中午,江北然看了眼旁边板凳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几个年轻官员,以及那血淋淋的板子。
“停手。”
江北然的声音十分洪亮,所有行刑者都瞬间停下手来。
扫了眼剩下还没问的官员,江北然重新走回百官面前说道:“今日便先到此为止,朕不希望以后还在朝堂上看到不学无术之人,希望各位爱卿能谨记这一点。”
说完看向身后的宦官道:“回宫。”
宦官一听,立马用尖细的嗓音喊道:“起驾回宫!”
等到江北然离开很远,不少官员才终于坚持不住,吓瘫在了地上。
而没吓瘫在地上的那些官员则是面露喜色,眼中泛着精光,第一次觉得这惨叫声竟如此悦耳。
面面相觑一阵,这些官员这回什么话都没说。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迎来了一位脾气反复无常的皇帝,这样的皇帝就算相处再久也是很难摸清脾气的,说不定上一秒还在说爱卿懂我,下一秒就直接打入死牢了。
对于这样的皇帝,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少说多做,绝对不要用言语去套近乎。
回宫的路上,作为女官跟随在江北然身后的沐瑶神采奕奕,看向江北然的眼神亮晶晶的。
从小到大,她最痛恨的便是腐败的朝廷和毫无作为的官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