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许多血凝结之后已然紧紧沾上了衣裳,宁长久便用只好用匕首沿着缝隙挑起,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撕去。
血腥味愈发浓重。
宁长久拧干毛巾,为她擦拭着身体。
“唐雨姐姐不在,便问管家讨要了一些,不知有没有用。”宁小龄取药回来时恰好看到这幕,话语停顿了一会,她看着满地衣裳的碎片,又看了一眼那染血的胴-体,咽了口口水,道:“师兄,这种事……要不我来?”
宁长久摇了摇头,只是摊手道:“药。”
宁小龄递过药包时看着他清澈淡然的眸子,忽然有一种倒是自己龌龊了的感觉。
宁长久接过药包,打开之后轻轻嗅了嗅,确认没有问题后才开始均匀涂抹到她伤势较重的部位,即使是昏迷之中,女子依旧因为疼痛而发出一些自然的轻哼声,若非面具遮着,便可以看见她因为疼痛而时不时蹙起的眉头。
宁小龄蹲在一边,捂着鼻子眯着眼睛看着宁长久为她抹药、包扎,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位师兄手法确实没有一丝可以挑剔之处,尤其是那包扎时的手法,布条缠绕时的角度缝隙都把握得严丝严缝,连最后打的结都松紧恰当,还带着对称的美感,她竟觉得有些赏心悦目。
宁长久看了她一眼,少女微怔,嗯了一声表示询问。
宁长久叹了口气:“去拿身干净的衣服。”
宁小龄这才反应过来,这位姐姐如今虽裹着布条,但勉勉强强也算是赤着身子的。
少女打量了她一番,不知为何有些无名的恼火,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去柜中寻找衣物。
一切妥当之后,宁长久才将她抱起,置到床榻上。
正当他要一指点向她的脖颈,解开她的穴道之时,宁小龄忽然制止道:“等等。”
宁长久问:“怎么了?”
宁小龄狡黠一笑,问道:“师兄就不想看看这位仙子长什么样?”
宁长久道:“既然她戴着面具,便是不希望别人看到她的容貌,何苦强求?”
……
女子睁开眼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发觉手指的触感很是柔软。
她发现自己那纯白破碎的面具不知何时已被解去,放置在一旁的桌面上。
女子心中剧惊,很快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虽觉得脑袋肿痛欲裂,但还是咬着牙掀开了覆在身上的锦被,她看着这身崭新的衣物和那绑得一丝不苟的绷带,牙齿轻咬下唇。
“你醒了?”一个声音响起,问了一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