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接过药,从瓶子里倒出来一粒,正要往元雅嘴里塞的时侯,又想到了什么,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粒,吞了下去,这才给元雅喂了一颗。
“哈哈……”乔承瑜突然疯狂的笑了起来,笑到声音嘶哑,笑到眼泪决堤。
沈含却一直没有看她,只顾着关心元雅是否好转,他伸手去给元雅解身上的绳子,乔承瑜却默默的摸起地上的刀,看准了方向,朝着元雅刺去。
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想着一刀便能使元雅毙命。
然而,就在她刺向元雅的时侯,沈含突然伸手一挡,她那一刀便直直的插到沈含的手背上。
刀刃从他的手背直插穿了手,顿时鲜血直流,触目惊心。
乔承瑜浑身颤抖的松开手中的刀,看向沈含,而沈含也正好看向她,目光冷厉。
“你……”乔承瑜刚张嘴说了一个字。
沈含将刀从自己手上拔出来,血呼呼的往外冒,他却丝毫都不在乎,只是拿着刀向乔承瑜逼近,乔承瑜坐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后退。
“不许动,不许动。”
一群警察全副武装,闯了进来,将整个沈家包围起来,一个个举枪对准沈含。
“沈含,把人质放了,不要一错再错。”有警察朝他喊话。
沈含的动作凝滞了几秒,抬头朝那一群警察看过去,然后毅然决然的将刀插入乔承瑜胸口。
‘嘭、嘭、嘭……’一连好几声枪响,几位警察同时开枪,沈含倒在血泊中。
乔承瑜看着沈含倒下,再低头看自己的胸口,她笑了起来,“跟你一起死,也好吧。”
她倒在了沈含身上。
“先救人质,先救人质……”
一时之间现场有些混乱。
乔承瑜,元雅,还有沈含都被带去了医院。
元雅除了受到惊吓,身上没有外伤,乔承瑜大月份流产,切除子宫,但是命算是保住了,而沈含当场被击毙。
江家一家到医院的时侯,乔承瑜的手术刚刚做完,人还没有醒过来。
江夫人急的不知所措,看到医生和护士,就拉着问:“我孙子呢?我孙子还好吗?”
那些医生护士都以为遇到疯子,有些不爱多管闲事的,看到她就躲,有些爱管闲事的就一直在叫,“这位病人的家属呢?这位病人的家属在哪里?看好自己家的病人。”
江俊德拉着江夫人,“好了,好了,你不要着急,我们先去前台查一下病房号,你不要逢人就问,人家也不是乔承瑜的主治医生,也不知道啊。”
江夫人大叫,“我女儿没有了,我孙子不能再有事了,不能了。”
看着自家妈妈现在的样子,江芜只觉得绝望,他深吸了一口气,对江俊德道:“爸,你看好妈妈,我去问问。”
他直接到前台查了乔承瑜的病房,这才带着江俊德和江夫人一起过去。
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医生给做完手术就走了,又不知道乔承瑜的家人在哪里,所以,这会儿也没有人照顾她。
三人一进病房,就看到乔承瑜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江夫人几乎要崩溃,她叫道:“医生呢?医生呢?”
江芜出了病房,询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给乔承瑜做手术的医生。医生跟江芜说:“人中了一刀,一枪,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而且她是大月份流产,对母体伤害极大的,所以,她以后可能再也不能生育了,她伤在胸口,手术算是做成功
了,不过能不能醒过来,还看个人造化,您是那位女士的什么人呢?”
江芜没有回答医生的问题,只是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您!”
道完谢,他便出了医生办公室。
在走回病房的路上,他脑子里一直在回响着医生刚才的问题,他是乔承瑜的什么人?
他也不知道,或许,只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吧。
他讥讽的笑了一下,也没有再回病房,而是直接上了医院的楼顶,站在顶楼,默默的掏出烟,狠狠的抽了好几口。
站在楼顶,看着下面的病人,江芜笑了起来,他这一辈子可真的是糟糕,他觉得他才是最该进医院的那一个,他这病态的生活,病态的人生。
病房里,江夫人和江俊德半天都没有见到江芜回来,俩人出来找他,也没有找到,江夫人就站在走廊上哭。
最近江家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现在似乎有点神精不太正常了。
江俊德想去找医生,可是又怕她出了事儿,最近他就一直陪在她身边的。
一个小时后,江芜才从顶楼下来,跟江夫人和江俊德说了乔承瑜的情况,江夫人便在那里一边哭一边数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跑到沈家做什么去了?”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怎么能去沈家呢?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现在好了,把我孙子害了,等她醒来……”“够了,妈。”江芜打断沈夫人的叨叨,“她自己还不够惨吗?一个女人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不够惨吗?如果您能少说几句话,现在孙子早就抱上了,当初优优好好的孩子
,就被你糟蹋没了,现在你又要怪别人?”
说完这句,江芜直接转身走了。
江夫人站在那里好了大一阵子的呆,然后拉着江俊德,“你听到了没有?他在怪我,他在怪我啊,我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为了他好?”
“好了,好了,你别再吵闹了。”江俊德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