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怎么不知道呢,有的时候不要过度的看轻自己啊,亚索。”
易只是笑了笑,亚索的担心他看得很明白,这个年轻人是害怕自己死在拉亚斯特的手中,又或者自己的伴侣会受到伤害,又或者自己做的不够好而不敢想那么多。很显然,独自的活的他还是把很多事情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让他看不清自己其实比他自己想的要优秀的多。
而且已经经历过失去的他,也不想让自己面前的年轻人后悔。人就是要趁着自己还能够把握的时候紧紧的握住幸福,而不是在失去之后,用各种方法劝自己不要后悔。
“再说吧,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不还是找到那个叫做烬的家伙么?”
但亚索却没有这样的心境,被戒告知了烬的行径的他只想要快点弄死这个该死的家伙,他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最多算是个流氓混混。但是就算是如此卑劣的他也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家伙继续存在在这个世界之上!
“也对。”
易的表情也变了,他能够容忍那些犯错了的人在他的剑下悔过自新,但是只有烬这样的恶魔不行,他见到对方的一瞬间就会使用无极剑术的最高奥义来确保对方不会从自己的眼前逃走,并且从身体到灵魂不留一丝一毫的完全湮灭!
而他们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暂时和戒分开,也是因为听说了烬出现在了这附近,并且这附近马上就要有一个祭典开始了。
烬不会错过祭典的,而到了那个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可是总有一股不安萦绕在易的心中,他感觉烬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暴露自己的行踪,尤其是苦说大师还在当打之年,并且名声在外的自己就在附近的时候,对方不应该就这么暴露出来才对。但是现在他们没有任何的消息可言,所以就只能够遵循当地的均衡弟子和将军所给的情报,去那个烬出没的地方寻找踪迹,并且拜托其他的均衡弟子去周边搜索了。
“祭典没有花可不行。”
而被无数人想要杀死的烬,现在却闲庭信步的走在一个已经荒废了的堡垒当中,这个堡垒曾经是一个秘密的封印地,按照道理来说他是不会知道的,但亚托克斯却告诉了他,告诉他这里有一朵睡莲的存在。
“男人如同枝干,从物资到身体供给给花朵养分,就如同大树对于花朵一样,生生不息。”
他走了一步,接着说了下去。
“女人如同花朵,从身到心接受着男人的滋养。如同花与树的关系,展现绝景。”
他慢步的走向了走廊当中,走廊当中的守护机关也应声的开启,他微微鞠躬,对那些制作了这些封印的匠人致以敬意,但是也仅限于如此了,因为这些匠人实在是缺乏……
创造性。
枪械迸发火焰,丝线缠绕石柱,切割,爆发。
魔法闪耀光芒,鲜花绽放石壁,粉碎,开放。
当他总算是走到了这个走廊的尽头的时候,他所经过的地方已经开满了鲜花,似乎只要是他认为是鲜血的东西,他都能够让其变成灿烂的花朵。
“啊,被扭曲的造物主之力啊,如此美妙,如此炽热,就算是被破灭世界的邪魔所扭曲,那种爱和正义的感觉,却还是让人忍不住的醉心。而当高贵而又正义的神明看到自己的力量被用在了他眼中的‘邪恶’与不可饶恕上的时候,他又将怎么面对自己心中的黑暗和这令人颤抖的**呢!?那又将是怎么样的绝景!”
但是这些似乎不是没有代价的,走到已经被他切割的出现裂纹的石壁面前的时候,烬忍不住的颤抖着,他已经忍不住的想要看到那位神明脸上的表情了,那将会是怎么样的艺术!
庸才的愚夫只能够在仿造的绘卷上描绘一切,稍微有些本领的匠人用这个世界东西二次创作,一流的学艺者用自己的奇思妙想改造世界。
而真正的艺术家,用神明作为画卷!
他将用自己超越了神明的艺术,让神也在他的才华下低头!并且成为他最后,也是最美妙的作品!而他之前所做的一切,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结果而做的铺垫。
他就算退场,也要是最华丽的那一个。
“来吧,来吧,来吧,让我看看沉睡的高傲洁白之花。”
他痴迷的抚摸着自己眼前的画壁,在这之后的是一个因为自己的力量和性格,所以在没有做下真正属于她的罪责的少女,这样的少女如同扎根在淤泥当中的白色睡莲,尽管说她所汲取的不过是肮脏的污泥,但是本身却是一朵还没有被染上任何颜色的花朵。
白色,代表着一切东西都能够把她弄脏,而她内心当中潜藏的黑暗,却又有着全部的颜色。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一个有资质的画卷,能够让自己随意的泼洒笔墨,让她成为一个合格的模特,又或者说是合格的工具。
甚至如果对方稍微有些艺术细胞的话,也不是不能够在他死后成为一个卓略的模仿他的继任者,宣扬着他的理念和艺术。
毕竟他也清楚,因为自己实在是太过天才和超前的原因,但是自己一个是没办法彻底的将自已的艺术宣讲出去的,所以他需要继任者,需要……
一张相对空白的画卷。
“该醒了,我的睡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