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伟大的沙漠之子,帝国的守门人,移动的大图书馆,知识保管者,帝国守护者,维考拉守护者,大学者,教师,帝国传承的维护者,护光者,天神战士中最睿智,最博学者,帝国双子,天神眷顾者,冥府守护者……”
祭司一见到内瑟斯,就开始用一种亢奋的语调,念着许多内瑟斯记得,又或者不记得的头衔,并且自有一番道理和规律。但是对于内瑟斯,对于这个数千年前就执掌着这一切的天神战士来说,他念出头衔时的一些小心思,却让他作呕。
所以他皱起了眉,瞪视着这个没半点飞升者血脉的样子,但却又以此自居的家伙。
“停。”
他简短的发出了指令,然后在这个祭司因为受惊而停下来的时候,说出了让周边的人被吓到的话。
“我没工夫关心你的心思,但是关于神明的称号,是要放在前面的。你可以不信仰神,因为恕瑞玛人是一个有着无限可能和无限创造力的民族。但,我们也不能够忘记,在我们最艰难的那段岁月里,是天神们给了我们生存的力量,以及活下来的可能。”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他个人的头衔会放在前面,是为了让他记起来他是宣誓世代效忠与飞升血脉的飞升者罢了。
但,这种对过往的摒弃和不在意,对于他们文化和历史发展的过程的不尊重,却让他出现了一阵的恼怒。
他的手杖重重的在地板上顿了一下,瞬间就让周围的建筑上落下了一层浮灰,不仅那些穿着劣质铠甲,甚至连劣质铠甲都做不到整齐的卫兵和达官贵人们无法在这个高台上站稳,更是让那个被几根绳索吊起来的太阳圆盘开始了晃动。
现在的他并不能够说是站立在现在的,因为他的大部分还留在将自己兄弟和泽拉斯关在一起。以及阿兹尔坠落的那一天,尽管在…遇上希维尔之后他已经开始了调整,但是他还是习惯用过去的标准,去看待现在的人类。
然而就算是他展现出了这样的力量,这位祭司大人仍然面不改色,他依然觉得这没什么,巨大的战争巨兽也不过就是这样而已,他的卫队完全可以搞定一头发狂的战兽。
所以尽管他的护卫们都在脸上出现了惊恐和震惊的表情,他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而且内瑟斯对于他的礼数的训斥,以及没有直接说他不是飞升者血脉的行为当做是要考验和辅佐他了。
“啊,伟大的天神战士。我当然不会忘记天神们的光辉。但是今天我要做的事,却是关乎与飞升者血脉的荣誉。”
他一脸狂热和圣洁,但是内瑟斯却突然搞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了。但是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这个祭司就又开口了。
“帝国的神圣血脉虽然已经不负往日的繁盛,但是在我们的不懈坚持和奋勇的战斗下,我这神圣的血脉却依然完好无损的延续了下来。”
他的话因为在内瑟斯的耳中太过滑稽,所以一时半会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面对这个正大光明的在他面前玷污飞升血脉的家伙的时候,他的手爪还是直接撕碎了缠在自己斧头上的亚麻布。
但是祭司浑然未觉。
“但是,总是会有宵小之徒仰慕我家族的神圣血脉,并且想要盗取这份光荣,这些人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在我,鹰王子嗣,飞升者血脉唯一正统继承人所统治的这个城市当中,也出现了这样的狂徒,小偷。”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忍不住的沾沾自喜,毕竟在内瑟斯出现的时候,出来一个自称飞升者血脉的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他却成功的让坏事变成了好事。
“所以,在远古的天神战士内瑟斯,我们尊贵的大学士的见证下,我的卫兵队长将会抓捕那个叫做希维尔的狂徒,以及散步谣言的同伙并且用他们的血,来洗刷他们的罪孽!他们的血,将会成为众神的……”
他慷慨激昂的对着自己城市里的官员,贵族,友邦的使者军官,还有各个富商说着自己的打算,打算直接将飞升血脉正统继承人的身份定下来。然而他还没说完,他就被愤怒的内瑟斯抓住领子,像是揪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你想杀谁?!”
内瑟斯撕碎了袍子,并且直起了他的腰,显露出了他超过了三米的身高。并且他像是走在草地里一样,撞开了守卫在这个祭司面前的卫兵们,将这个狂徒的演讲直接打断。并且不等他的回答,就把这个因为他的动作而尖叫出来的人带向了那个拙劣的仿品。
在原本的时间线里,现在这个还年轻的祭司在人到中年,并且丧失进取心的时候获得了相似的经历。但是因为李珂的原因,他提前了将近十年来体会这个过程了。
无视了卫兵的攻击,他身上那饱经风霜的金色铠甲可以无视他们的武器,而且就算他再怎么不在意,这些武艺一般,武器也一般的凡人也休想破开他的皮肤。所以内瑟斯就把这个不断大叫的圣职者的脸狠狠地按在了因为太阳的照射,从而变得滚烫的仿制圆盘上,让他的叫喊声更加的凄厉了起来。
要知道,这可是常年40度以上的沙漠,并且这太阳圆盘还是在太阳下晒了一上午的大铜盘。
“就算这个太阳圆盘只是个仿制品,根本没有半点黄金,就算你是这样一个愚蠢和没用的废物。但是只要它还在太阳的照射下,只要你的血液里还有哪怕一丁点的飞升血脉,都会出现一些反应!”
锋利的爪子直接划破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