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雅,别胡闹,都多久的事情还……”
“奶奶。”纪卿雅冷眼扫向纪老太太,唇边带笑,笑容却冰冷异常,“您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和二弟,是不是也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纪老太太仿佛被戳中了心事,慌慌张张改口,“我……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不想让这个家散了!”
“妈,阿凛可是你的儿子,如果他的死真的不是意外,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今晚纪夫人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在料想到前因后果,她捏紧了拳头含恨扫向赵静以及徐馨,发了狠冷笑道,“但凡是和阿凛的死有关的人,如果让我知道在坐的谁参与了当年的事,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大嫂,你说归说,看我干嘛?”徐馨皱着眉。
“二嫂,大嫂话里有话,可不就是指着我们的鼻梁骂吗?”赵静自知已经被列为了头号怀疑对象,拉上一个垫背的算一个,大不了鱼死网破好了,她现在没了老公没了娘家没什么怕的了。
纪卿雅早有所料,侧过脸看纪景轩,“喂,火可是你点起来的,可以开始了?”
男人低头看着怀中不知觉熟睡的人儿动了动鼻子,恐有醒来的趋势,幽暗的深瞳眸光冷冽,低声吩咐了一声,“司尘,把人带上来。”
“唔~老公,怎么了?”
似乎听到了什么,陶夭夭搭在眼睑处的睫毛颤了颤,素白的爪子探到眼前萌萌的揉了揉,疑惑的想要别过脸去看看。
一只温暖的大掌娴熟捂住了她的大眼睛,陶夭夭的小心肝儿一颤,耳边是男人迷人的低音炮。
“乖,再睡一会儿,马上就结束了。”
纪景轩声音温柔得滴出水来,狭长的凤眸扫在堂前用单杠扛上来血淋淋的男人,眼底暴戾恣睢。
浓重的血腥味迎面扑来,任是被捂住了眼睛,陶夭夭敏感的嗅觉在血腥味的冲击下依旧免不了泛起了阵阵恶心。
在此之于,她的心被纪景轩的体贴呵护软得一塌糊涂~
最先尖叫出声的是赵静,她哪里见过这么血腥震撼的场面,吓得腿都软了,“快抬出去!晦气,晦气啊我的天爷!”
纪太太面色凝重,死死咬着唇不说话,暗想纪景轩手段之狠辣,无比庆幸曾经没动什么歪脑筋。
“呵,四婶,就这点程度而已,不至于怕成这个样子吧?”
纪卿雅艺高人胆大,不仅没有露出丝毫的害怕,甚至率先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去,嘴角噙着笑问,“二弟,把人折磨成这样,还能说得出一句话来吗?”
“大小姐,说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说多少真话。”
话落音,司尘脸上儒雅的笑意渐渐从冰冷的脸上褪去,接下来腰间的锋利匕首狠狠刺入那人的大腿,“说!当年为什么飞机会失事,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的!”
“啊啊啊啊啊……杀人了,司尘这是杀人了!”赵静吓得哇哇大叫。
徐馨眼神警告身边脸色大变的老公,皱起了眉冷声嘲讽,“景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像你这样的屈打成招我倒觉得更像是别有用心。”
“二婶觉得我别有用心。”
徐馨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二婶觉得这个人证不具备说服力,那我们干脆换一个熟悉的。”纪景轩慵懒磁性的嗓音如沐春风,配上他那张绝色的皮囊更是勾得人心痒痒。
不过,此刻徐馨和赵静可没法欣赏他的盛世美颜,光是想到他折磨人的手段,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这可是杀鸡儆猴啊!
“轩宝宝,这么做真的好吗?”陶夭夭眼前的大手已经撤下来来,她往大殿这么一扫,除了空地上多了一滩刺眼的猩红,最刺眼的还属纪爷爷里奶奶那无力又无可奈何的落寞眼神,陶夭夭的心瞬间揪疼。
纪景轩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的脑袋摁在胸前。
陶夭夭呜咽了一声,只好乖巧的被她抱在腿上,看着大门打开光影中走出一个素白锦缎高挑的女子缓缓走来。
她容貌清丽,年纪约莫四十出头,可那身段气派和司徒夫人有得一比,光是陶夭夭怔怔的看着,少不了多了几许惊艳和惊叹。
空气中,似乎因为她的到来,多了丝丝清新好闻的檀木香。
“三婶,你怎么来了?”纪卿雅愣了半秒,记得上次看到三婶陈曦月还是三年前的除夕夜,自从那件事之后,她一直常伴青灯从不出门。
而今天,纪景轩居然把她找出来了……
莫非!
陶夭夭听到纪卿雅嘴里蹦出“三婶”这个称呼,小宇宙都惊呆了,这就是传说中三爷的女人,这气质……
怀里的小女人眼睛寥若晨星,纪景轩心里没由来一阵泛酸,摆正她的脑袋,“有那么好看?”
唔~陶夭夭闻到了一丝酸味儿,呵呵直笑,“木有木有,偶只喜番我家轩宝宝呀~”
纪景轩脸色更沉了,耳根子隐隐发红。
“呵呵,这就是景轩宠在心尖儿的小媳妇了,果然长得好,足以相配了。”陈曦月也不介意众人异样的眼光,第一眼瞅见了陶夭夭,还十分温柔的朝她微笑着。
陶夭夭麻溜从纪景轩腿上滑下来,小脸粉扑扑的,不好意思挠挠头秀色道,“三婶好~”
“三婶。”
纪景轩微微颔首示意,面色虽冷,和陈曦月说话的时候面部轮廓很明显柔下了几分,语气十分尊重。
陈曦月微笑点头,转而跪在二老面前,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