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阳只得道:“忍忍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g。两河行省,庄族经营了几百年,特别在长空菲儿时代,没有殿帅府,武相府则权利不够,又被外相府分权,各部城防营多数归属唐河台和苏河台调遣。这种余威几百年积攒下来,非同小可。解决这些问题,需要等一个契机。”
长空天星愤然道:“相爷,您贵为镇抚大都督,代表王师出征,拥有生杀大权,难道咱们不能把庄宁斩了吗?”
李少阳无奈的道:“乱讲。杀庄宁当然简单,不要理由本帅也能杀,可大战当前,无双内忧外患,于阵前,于庄族经营几百年的地盘上,斩没有明显错误的庄族行省主政,那要弄到血流成河,整个无双界要生大乱!”
长空天星这才知道厉害,低声道:“卑职不懂这些,给相爷添乱了。”
李少阳道:“你是军人,说错话我不怪你。”又道,“自己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我无法睡。”
长空天星道:“相爷,要不要等着散了宴席,再召见所有城防营主帅?”
“不了,暂时无战事,又是夜晚,摆明了这是庄宁在下套,咱们无需为难他们。招了,他们不来,是让本帅无法下台,来了,却是让庄宁下不来台。”李少阳道,“既然是接风宴,总不能天天摆,今晚就让他们尽兴吧。”
“是。”长空天星这才退了下去。
更晚一些的时候,李少阳不看书了,开始静静地打坐修炼,应用新领悟的玉清上诀,每运转一次,对于李少阳就是一丝脱变。
到了这个等级的法诀,虽然修为要靠积累,急不来,但是其他方面,正在全方位的重新锻造李少阳的身体。
慢慢的,李少阳的身体会更加凝练,意志会更强,心境会更坚定,抗击各种负面状态的能力也会有强化。
此外,也更不容易受伤,受了伤也会恢复更快,更平稳。
这些,就是更高的新法诀,更神奇的修炼构架带来的东西。
另外一边,大厅中,连同各地赶来的戎装军人,以及政务系的官员,在庄宁的主持下,宴席已经接近了末尾。
许多城防营主帅担心太久不去大都督营帐复命,恐有不妥,但是既然没人先走,庄宁又不吩咐,所以着急也没用,谁也不方便先走。
庄宁酒并不多,他似乎始终在等着什么。
一会儿,一个心腹进入了大厅,凑近庄宁传音道:“台尊。”
庄宁传音道:“李少阳的大都督营帐有什么动静?”
心腹随从道:“回台尊,没有任何动静,显得很宁静,他似乎不急不燥,完全和传言中的他仿佛两个人似的,卑职也弄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闻此言,庄宁首次皱起了眉头。
原本庄宁也是听信了传言中的李少阳,故意下套,想等着李少阳犯浑乱来,弄出不可收拾的事来,那么都不用战败,就可以让他夹着尾巴,灰溜溜的从两河行省滚回中枢去,从此威风扫地。
但是今次,的确出了庄宁的意料之外,也出乎了朝中几个谋划之人的意料。
如此导致,庄宁皱起了眉头,完全失去了陪着这群将军喝酒的兴趣。
赫然起身,道:“接风酒宴就到这里吧,各位自便,本台还有事,先告辞了。”
如此,宴会就散了,庄宁离开的时候于心里喃喃道:“庄相爷,东方大人,豹太尉,这情况可和你们说的不符,你们这又是和本台下的哪路棋呢?”
李少阳正在静静地修炼打坐,朱瑾快速进来跪地道:“大帅,侧殿的宴会散防营主帅没有回去休息,已经候在了外面,要见大帅。”
李少阳缓缓摇头道:“就以太晚,本帅已经休息为由,告诉他们不见,让他们回去,明早日出来见。”
朱瑾道:“其实他们中的许多人也不想这样,只是因为庄宁的原因而已,现在他们来,其实是认错的。”
李少阳摇头道:“我不怪他们,不用认错。这事没那么简单,庄宁胆子再大也没到这个地步,那是因为朝中有人支持,还不止庄不凡。让他们都回去吧,这些事他们搀和不了,等明日,两河行省四十城主帅到齐,再来见我。”
“是。”朱瑾退了下去。
早晨终于来临了,打坐修炼中的李少阳缓缓睁开了眼睛,神清气爽。
走了大殿外面,在院子里仰头看天,雪花飘舞,依旧是那美轮美奂的沧澜风貌。四处的建筑如同冰晶似的。
“大帅早安,大帅早安。”一个笑声起,庄宁挂着和蔼的笑容走过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少阳也只能微微点头道:“庄河台早。”
不等庄宁在说什么,李少阳转身入内的时候道:“升帐。”
“大都督升帐!”
八个龙卫齐声吼着,与此同时,上方的八面龙鼓敲响了第一声。
拥有生杀大权的镇抚大都督升帐就不能开玩笑了,那不是相爷升堂。
庄宁也不敢大意,不敢怠慢,飞快的进入了大堂中站位。
其实说起来,庄宁其心可诛,这声“升帐”其实是昨晚想听到。
那个时候距离又远,各地行军赶来的各个城防营主帅又劳累,又有怨言,都是粗人,又许多人喝高了。
倘若李少阳沉不住气,于昨晚正热闹时候升帐,那基本就有得瞧了,那么阵前大都督营帐内会是一团乱麻,满营帐的酒气,还会有不少三鼓内赶不到者。
那个时候,庄宁想看的场面是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