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寮中的人纷纷起身到了岸边。
“师叔,咱们也去吗?”善铭揪了缘行的衣角,小声问道。
后者瞥他一眼,傻小子,不知道过河需要交钱吗?咱兜比脸干净,哪来的船钱?
善铭也反应过味来,讪讪地收回了手,接着面色一正,双手掐了个印,犹如老僧入定般动也不动。
“喂,那两个和尚,还要不要过河了?”岸边的旅人都登上渡船,船老大冲着缘行问了句。
可没等到缘行做出回应,先前那个青衫书生却“啪”的一声展开了手中的折扇,对缘行朗声道:“两位师父不如一同过河吧,区区船资小生出了。”
缘行本要拒绝,可总感觉对方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想了想,便笑着点头,和善铭一起快走几步,终于登上了渡船。
等船离岸,缘行走到书生身前,合十一礼,谢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相助。”
那书生也合掌回了一礼,才笑道:“相逢即是有缘,大师不必客气。”
“贫僧缘行,不知施主高姓大名。”缘行手未放下,口中问道。
“我家主人姓白。”书生没回话,他身后的壮汉却率先开口了,说话时,一双牛眼还一直盯着对面的和尚。
“白?”缘行微微一愣:“施主先前可是见过贫僧?”他觉得应该好好问问。
“小生乃巴蜀人,近年来一直游学,不曾见过大师。”书生,也就是白景程先是责备的瞪了身旁跟班一眼,复对缘行笑着道:“说来惭愧,小生侥幸会些相面之术,看师父面向奇特,一时技痒竟是唐突了,还望大师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