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开大了?”

他们听得难受,正在与两人对峙的一男一女就更是生不如死。

那两位应该是御兽宗的弟子,穿了天青色门服,身旁则七七八八倒着一大片体格健硕的灵兽,想来尽是受了梵钟的精神污染,腿脚抽搐地昏死过去。

“哪里有你这样的乐修,卑鄙!”

眼看明净已经舞着钟杵砸过来,女子气得浑身发抖。她身旁的青年同样仓皇,慌不择路地大喊一声:“师妹,事不宜迟,看来只能请出那两位了!”

女子神色一凛:“那两位?可它们是我们压箱底的镇门之宝——”

她说着停顿须臾,终是咬牙道:“好!”

此言一出,不但是宁宁等人,连玄镜外的长老们也纷纷露出好奇之色。

“镇门之宝?”

纪云开睁着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望向林浅,声线天然带了点糯,活像个撒娇的熊孩子:“那是什么?”

林浅嘴角一抽:“慢慢看,不急。”

钟杵被明净挥出了虎虎生风之势,势如破竹地劈开村落中平静如水的空气,径直冲向两名御兽师;

而那女子浑身轻颤着低头,储物袋中金光一闪——

刹那间天地变色,饶是杀气腾腾的明净也浑身一顿,面庞上浮现起极度惊骇之色!

“不、不会吧!”

许曳双眼浑圆,几近破音:“怎么会是它们!”

只见浮光褪下,在女修手中赫然出现了——

一只猫和一只兔子。

而且是非常普通、毫无灵力可言的那种。

宁宁:……?

猫咪小巧,白兔可人,双双蜷缩在女修手心,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杀气。

而那女子轻轻一呵,用了破釜沉舟的语气:“开始罢!”

两只动物得了指令,耳朵皆是悠悠一晃。

兔子睁着红通通的大眼睛,长长的耳朵软绵绵地摇来摇去,似是颇为惬意般抬起爪子,揉了揉自己圆嘟嘟的脸。

猫咪尾巴竖得笔直,双眸如同浸了水光的玻璃,倒映着明晃晃的水光,末了乖巧地一滚,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轻软软糯乎乎的:“喵~”

许曳惊了。

你有病吧!这就是你们御兽宗的镇门之宝吗!谁会因为一只兔子一只猫就停下进攻啊!这种弱智的手段连傻子都不会中招好吗!

他赌一块灵石,那女人在下一瞬间就会被钟杵敲中脑袋,治一治她的小脑偏瘫。

没想到明净竟瞳孔地震,现出了极度的惊恐之色:“啊可恶!”

——不!会!吧!

半空中的僧人陡然一滞,然而周身汹涌浩瀚的灵气已经无法撤回,明净最后看了一眼猫咪与兔兔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溢出一抹轻笑。

然后猛地把钟杵往回一收,灵力回荡、钟杵如雷,所有的攻势须臾反噬——

竟当场表演一个我杀我自己,被钟杵锤飞三丈之高!

许曳默了,宁宁惊了,裴寂漆黑的眼底无甚亮光,抱着剑皱起眉头。

但见明净被自己的钟杵撞飞老远,光秃秃的脑门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弧线,最后凄然落地,噗嗤喷出一口血花。

——结果这人更有病啊啊啊!!!

许曳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宁宁亦是心情复杂。

这两位真是一个敢想一个敢做,要是生在二十一世纪,肯定能在有朝一日相逢于精神病院或医院脑科,高唱“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师兄!”

明空见状大骇,赶忙跑到自家师兄跟前,一颗卤蛋似的脑袋尽显悲怆:“你哒哒的敲钟声是个错误,怎样的一场落叶匆匆,让死亡也这般灿烂从容。”

——这光头在说啥?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本欲杀之,奈何它们实在太可爱了。”

明净有气无力地呵然一笑,答得气若游丝:“其实一路走来,每一个季节都有残缺,每一个故事都有暗伤。我厌倦了争夺与杀伐,只愿守着一树似雪梨花,守着一池素色莲荷,缓慢地看光阴在不经意间老去。”

——这光头又在说啥???

一旁的御兽宗弟子露出如同吃了苍蝇般的神情。

他们这边打得热火朝天,妥妥的热血仙侠剧情,那两个梵音寺的和尚却在兢兢业业表演苦情,真是恶心他妈夸恶心,好恶心。

“梵音寺的和尚都如此吗?”

宁宁皱着眉:“都这样了,居然还要硬凹文艺人设?”

钟杵受了灵力冲撞,不像梵音寺僧人那般拥有功法护体,转瞬之间碎为齑粉。

明空与明净生生演出了黑发人送白发人的凄凉,那女子收回兔子与猫,眼底划过冷笑:“如今你没了武器,唯一的师弟又是个只会防御的护盾,二位注定逃不掉了,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谁说我没有武器?”

明净抬手抹去嘴边血花,轻轻咳嗽一声:“只要心中有武,万物皆可为武。”

宁宁有些迟疑:“莫非他还有另一个钟杵?”

“不对。”

裴寂低声应道:“他所用的钟杵用材非比寻常,想必很难造出……那僧人是想用别的物件作为武器。”

别的物件?

可明净灵力汹汹,凡俗之物别说是充当钟杵,就算仅仅受了灵气的一点冲撞,都会顿时碎裂。

要想找到一个坚固不催、不会被冲撞所伤的物件——

宁宁瞳孔骤然一缩。

不、不会吧。

明净微微一笑,从地上勉强爬起来,口中所说的话却是叫人遍体生寒:“明空,准备


状态提示:第五十三章--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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