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单纯不做作的白莲花,既让他从你的反对里确信情报属实,又能从我降智的操作中知道,所谓‘天河石’的大概位置。”

贺知洲乐得合不拢嘴:“然后呢?”

“然后啊,我们再装作‘哎呀不是我们不信你,只是这玩意实在太过珍贵,把你带在身边真的不放心,所以你绝对不能跟着我们’,让他对消息的信任度达到最大化,立马把这事儿告诉霓光岛。”

她说得累了,拿起水壶喝了口水,抿了抿唇:“天河石只有在下午七点钟才会发光,霓光岛一定不会想到,在那儿等他们的不是天河石,而是浩然门的人。”

“浩然门?”

贺知洲恍然大悟:“你是想用炉子当借口,让他们七点去那儿?”

谈话间,一阵风掠过树梢,吹得满树枝叶哗哗作响。

日光如流金倾泻而下,静静落在小姑娘精致无害的脸颊。宁宁勾起嘴角,声音里带了几分神秘:“不止要骗他们去幽兰坡,我还能从邹武手里要来珍阶灵植。”

见贺知洲又满脸黑人问号,她调整好坐姿,抿唇轻轻笑了一下:“其实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以邹武的智商,大概率会看破炉子的真相。炉子只是个表面的诱饵,真正的大鱼,是许曳。”

贺知洲彻底懵了。

邹武恐怕做梦也不会料到,看上去把宁宁卖了个一干二净的许曳,其实是个究极大卧底。

被二五仔给二五仔,谁能想到呢。

“不管邹武有没有察觉炉子是假的,只要许曳能故作愤慨地告诉他,金玉炉其实是出骗局,再把我们表层的计划一五一十告诉他——”

宁宁伸手比了个数字:“邹武能信他个六成。”

“六成?那还有四成呢?”

“要让他从半信半疑到深信不疑,我们得有一次内讧。”

她悠悠倚着树干,用手指把发尾绕成圈:“一旦邹武在‘无意间’发现许曳和我们的关系并不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下意识就会对他生出好感。”

贺知洲这回总算想通了:“所以你当时和许曳为了容辞闹别扭是故意的!真是绝了,既让容辞以为你偏心他,又能让邹武知道许曳跟我们不和!”

“我早就察觉邹武从灼火葵那儿就跟着我们,所以给了许曳一个传音,告诉他极力表现出反对容辞加入的模样,最好能和我吵起来。”

宁宁点点头,眼睛勾出愉悦的弧度:“邹武一定会听从许曳的安排,给我一份珍品级别的灵植。一切完成后,只需要约那两个门派在同一个地方见面,稍微火上浇那么一点油——浩然门就会相信,霓光岛是和我们一伙的啦。”

她顿了顿,嘴角笑意更深:“再说了,邹武可是亲眼看见容辞和我们关系很不错的。我这个痴心少女可是能为他和朋友闹别扭呢。”

饶是容辞也绝不会想到,自己处心积虑的卧底,居然会成为一个可供利用的把柄,让浩然门以为霓光岛与宁宁一行人关系匪浅。

贺知洲只想大呼一声:妙啊,妙!

那两个宗门都胜券在握,一个以为能狠狠敲他们一笔,另一个则为即将争抢到的绝世珍宝欣喜若狂,却万万猜不到,这一切都是场局。

经此一战,霓光岛与浩然门的人必定会元气大伤。

他们的总体实力本来就不强,再两败俱伤地打一场,更不可能再有实力来找宁宁的麻烦。

这一出,可谓碟中碟中谍,反间计、卧底计、双面间谍、挑拨离间那是样样都有,精彩到不行。

贺知洲啧啧称赞:“你就是当代小汤姆克鲁斯吧?”

“对不起。”

宁宁很有默契地回答:“我是警察。”

*

傍晚,幽兰坡。

两队人马面面相觑,拿灵气轰了邹武一炮的青衣小头目脸色发青。

——不是说没别人知道天河石的消息吗?现在这群浩然门的人是怎么回事!

被差点炸开脑花的邹武同样表情阴沉,暗暗握紧拳头。

他听了许曳的话,在一个时辰前将一株珍阶灵植送给宁宁,并在不久前收到她跑路的消息,声称即将抵达幽兰坡。

然而当他赶来,人没见到,耳边还忽然响起一道传音入密。

那是贺知洲的声音,满带着嘚瑟和得意:“许曳是不是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你们了?抱歉啊,珍阶我们是真找不到。好在霓光岛说了,只要把灵植的一半分给他们,就能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那臭小子说着叹了口气,做作得不行:“唉,一半就一半吧,反正本来也不是我们的东西。兄弟,保重啊!”

邹武杀人的心都有了。

而另一边,青衣小头目亦是目光一顿。

属于贺知洲的传音响在她耳边,一边叹气一边笑,当之无愧的人贱合一:“在我们这儿安排卧底?早被发现了。浩然门的那群傻子说,只要把金玉炉送给他们,就愿意帮忙教训教训各位。谁叫他们傻呢,我们就答应了呗。”

浩然门这是被当剑使了!

青衣小头目握紧拳头,冷声开口:“那金玉炉是假的,你们还不知道吧?”

邹武怒气更甚。

这群人早知道他们被骗得团团转,还跟玄虚剑派那伙人同流合污整他们,这会儿突然提起这一茬——

居然敢当面讽刺他?!

“格老子的,”邹武当即骂了句脏话,凶神恶煞地应道,“我早就知道!安插在那儿的卧底早跟我说了!”

青衣小头目大骇。

早就知


状态提示:第十五章--第6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