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源自‘慈航道人’的千手千眼神通暂时压制住了法阵的演化后,张角不依不饶的又将自己幻想种中唯一不入‘封神遗泽’之流的大佛尊,释迦弥勒演化了出来。
结法印后一手触地,另一只手朝向苍天,断喝一声,“上天入地,唯我独尊!”
擎天的手掌猛地击出一道掌印,迎风就长得直冲苍穹。
最终竟将方圆百里的天幕囊入掌心,猛的一攥,竟硬生生掐断了法阵接下来的天象演化。
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赞叹,“好神通,好手段,好霸气!
道友既然有通天彻地之能,必然也会有悲天悯人之心。
这春水领三角洲方圆千里的地脉都已经被你重伤,现在扼住了天机变化,再继续彻地打击的话,未来整个三角洲恐怕都会变成一片荒漠。
在这里维生的数百万人,顿时沦为饿殍,在目前的情况下,死上大半都有可能,结下的因果可就大了。
恐怕道友将来精进时都会心魔缠…”
“阁下这么说就有点偏颇了吧。”张角听那声音的主人藏头露尾的一直不出现,却把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不由面无表情的打断了他的话,“明明是我被人用法阵困住。
为了破阵不得已伤了此处的地脉,归根结底要怪的话,也应该怪把阵法跟地脉连接起来的布阵者做的太绝。
和我有什么关系,结什么因果,生什么心魔。”
“尊驾这话倒也不错,”那声音闻言叹了口气道:“可细论起来,也是你深更半夜的擅闯亡人陵寝。
又施展神通任意施为才触发了法阵的运行,不是吗。
未来若真是因此闹得生灵涂炭,布阵者也许要担负主因,可尊驾的责任也是有的。”
张角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再说他身为春水领的初代领主、创始者,就算现在已经跟此地没了关系,可也总有几分香火情面。
不会真想着灭绝了自己从前的基业。
因此皱皱眉头,没有继续争辩,话锋一转道:“阁下是什么人,何不现身一见?”
话音落地等了一会,那神秘声音的主人却没有现身,反而变得更飘渺的直白说道:“我是春水领的太上供奉。
吃了同夫人10来年的供养,若是一般的情况,早就出手替她解决了。
可树老灵,人老精,到了我这把年纪,脸面、火气什么的就都不重要了,安全才是第一。
看阁下出手破阵的厉害程序,我这个传奇简直就是水货。
真对抗起来恐怕几招就得给镇压喽,连逃跑的机会都不见得有,所以就不现身了。”
传奇强者以前在张角心目中,全都是高山仰止的存在。
可没想到等他的高度能接触到这个阶层时却发现,他们也跟正常人一样有着喜怒哀乐、恐惧敬畏。
在民间传说中威严、庄重、高深异常的样子,也许只是普罗大众的想象或者强者在弱者面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莫测形象而已。
所以对于那飘渺声音主人光明正大耍无赖的行为,张角并没有感到奇怪,想了想突然问道:“你不会实际是问道教的人吧?”
“我知道布下这法阵的乃是问道教的一位大物,”等了一会那飘渺声音幽幽答道:“而尊驾似乎跟那位大人物牵连极多。
不过人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越快。
关于你们之间恩怨情仇,我是一丁点都不想知道,只能告诉你,我跟问道教毫无关系,剩下的一丁点口风都不会露。
总之冒险劝了你这一回,也算是没白吃春水领的供养。
接下来这个太上供奉我也不打算做下去了,尊驾如果能听得进去我的劝阻,那是春水领千万黎民的福气。
听不进去吗只能算他们倒霉。
反正自古以来,像你这样的傲世天骄崛起,不夭折的话,死个几千万、上亿的人口都很正常。
否则也不会有那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话了。
言尽于此,咱们再见,不,最好是再见不见了。”
张角闻言一愣,试量着开口道:“走了吗,阁下真走了吗?
不如再跟我聊两句吧,你好好的劝一劝我,说不定我马上就承诺放过春水领的千万庶民了呢,那你功德可就大了…”
胡言乱语的一阵子,完全没有得到回应,他感觉那飘渺声音的主人八成是真的已经走了,便将听风辨位暗暗散出去的幻想种都收了回来。
沉吟着想到:“我八识已开,‘真如’通灵都没能确切的锁定那位春水领太上供奉的位置,看来他绝不像自己描述的那么无能。
不过大泽红尘藏龙卧虎,偶尔出个这种怪异性格、手段的家伙也不奇怪,且不去管它。
现在关键是我闹了这么一场,娘亲竟然还没有出现,这法阵不是白白布置了吗。
而且这法阵的威力也很成问题,10几年的图谋,竟然就这么被我硬顶硬的破掉了。
我本来还准备着主动出手灭除了阵法的首次演化之后,赶紧将剩下的几尊传奇级幻想境演化出来,迎接下一次的演化临头呢,结果却一下子戛然而止的破了阵。
感觉就像是攥起了拳头,猛地一击,打在了棉花上,完全浪费了感情啊!”
其实他这么想乃是当局者迷,一时间脑子被糊住了而已。
实际这春水领大夫陵的法阵,单单龙蛇起陆,困住三、五个普通传奇就绝对没有问题。
而一旦被阵法压制,锁拿住以后,天象演化,最最伤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