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冬半天没听到张角的回答,忍不住焦急的问道:“老大,这件事咱们该怎么办?”
“凉拌。”张角回过神来道:“你把那个干鱼九的尸体用棺材装好,抬到咱们的新分堂摆着。
等我吃完寿酒回去再说。
还今晚所有的弟兄都不要出街,也不要回家了,免得出什么意外。”
“是。”大东有了主心骨,语气轻松了有些的道。
张角挂断了电话,出了洗手间。
看到柳金银已经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回了家,急忙笑着打了个招呼。
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柳金银在张角面前的感觉已经由高人一等,180°的转变成了种莫名的自卑。
看到张角出现干笑道:“角子也来了。”
之后指着张角对女同事介绍说:“这是张角,我们家以前在鲁洋时的房客。
现在是我二姐的男朋友。”
又指了指女同事,简明扼要的道:“赵香君,我公司的同事。”
“你好,赵小姐。”张角陪了个笑脸,便又去灶台前帮厨,却被李姣赶了出来,让他去陪赵香君聊天。
还特意叮嘱道:“角子,你柳伯教了一辈子书,说话直来直去不知变通。
那一套在鲁洋时还可以,可在南洋真的很招人烦。
你铁铁姐呢,脑子太灵,外柔内刚,讲话有时候也是能噎死人。
金银好不容易在南洋稳当下来,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可千万别给气跑了。
你聪明又懂的人情世故,去帮忙盯着点,圆圆场面,我才能放心。”
显然是已经把张角当成了自家人一般,
张角闻言自然领命而去。
搬了张竹凳在茶桌旁坐了下来,笑容可掬的边饮茶,边准备着圆场子。
但没想到赵香君情商极高,始终顺着柳卓文的话头聊天,把老头拍的眉飞色舞,
还兼顾着奉承柳铁学历高、有本事、长得漂亮、气质高冷,也堵住了这位‘冷都女’的嘴,让她一直到吃饭都没有展现出‘毒舌’的一面。
等到李姣炒好菜,布置好餐桌,大家开饭。
赵香君更是先给寿星敬过酒后,马上又给李姣也敬了一杯,说是谢谢李阿姨的辛苦,做事简直滴水不漏。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酒足饭饱。
张角和长辈告辞,带着柳同去看电影。
刚上大街,柳同就问道:“角子,你觉得那个赵香君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张角一愣,表现出足够的人生智慧和求生欲的道:“我对她没太注意。
就觉得人挺有礼貌的,对柳伯和姣姨都很尊重,对铁铁姐也是,还可以吧。”
“你怎么不提她对我爱理不搭啊?”柳同眉毛一竖道。
“也不到爱理不搭的程度吧,”张角回想了一下玩笑着道:“不过的确跟咱们说的话少点。
不过人第一次见面,挺看眼缘的。
也许她是看你太美,自惭形秽,所以不愿意多搭腔呢。”
柳同‘噗呲’笑出声来,却仍不依不饶的道:“金银是我家唯一的男丁,找老婆一定要慎重。
那个赵香君我怎么想怎么觉得怪,得注意一下才行。”
张角闻言心中颇为不以为然,却只能干笑着附和道:“是啊、是啊。
你是天生的警察,直觉最灵了,感觉不对劲,是的注意一下才行。”
和柳同边走,边心不在焉的评论着赵香君的古怪,一直到走进电影院才终于罢休。
之后两人买了汽水、雪条、爆米花,选了部名叫《未来金刚》的玄幻片看了。
又逛马路,吃了顿宵夜,在24小时营业的情侣咖啡厅腻腻歪歪的喝了杯甜的。
折腾到凌晨,才恋恋不舍的分别。
而送完柳同回家,大步走在回翡翠街的路上时。
张角脸上温和的笑容渐渐消失,周身气质慢慢变得冷峻、酷厉。
等他来到分堂门前,已是一副生人莫近,慑人心魄的模样。
门口几名守夜的弟兄望见张角走进,慌忙弯腰行礼,恭恭敬敬的道:“鼎爷。”
昏暗的辅街中,恰有一阵海风吹过,发出凄厉的呼啸声。
张角面无表情的问道:“排骨、大东5个在里面吗?”
守门正字头兄弟中身量最高、最膀的那个,低声道:“鼎爷,排骨哥和4位扛把子都在分堂里守着。
所有的弟兄也都没睡。”
“嗯。”张角回了一声,走进了分堂。
如果不是因为这片辅街的尽头是死路,不符合南洋商人两面来财的习惯。
早些年又因为正字头衰落期间的一场帮派大战,死了好些人,闹了10几年的鬼。
地价、房价连续阴跌不止,只还剩个零头。
这样的地段,恐怕张角那30亿全部花光,也买不下这3栋紧紧贴在一起,建造时其实一体施工,只不过为了好出手,一个建筑物修了两堵隔离墙、3个大门,拆分成了3份的写字楼来。
如今经过改造,3栋写字楼里除了承重的立柱和几面上下贯通的承重墙以外,所有的墙壁都已经砸掉。
又堵死了左右两边的门,只剩下中间一扇大门,重新成为了一体,面积简直宽敞的吓人。
张角进门后目光扫过整整齐齐分成几十队,列于大厅左右两边,背手站着的弟兄。
心中满意的想到:“那些费德来的老货倒真是有点能耐。
几周就能把一盘散沙给捏成团。
不管这些马仔战斗力如何,最起码样子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