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李孝轻笑道:“怎么做?做我们刑侦司的老本行啊?还能怎么做?”
吴魁听后,立刻明白了李孝的打算,用手指点了点李孝,失笑道:“你这个这家伙,济水齐氏,这下有难了!那位道长,啧啧……怕是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若是这次你成功了,就可以积功晋级银捕了吧?啧啧……你这晋级速度……”
吴魁用艳羡的口吻一一列举道:“我刚刚晋级铜捕的时候,你才刚加入刑侦司成为铁捕,只用了一年就积功升到了铜捕,就和我平起平坐了,两年前外调海口县做捕头独当一面,立下不少功勋。这次又是临危受命转到了济水县当捕头,结果又遇到这么一个机遇,啧啧……你这官路真是亨通啊!”
李孝却没有一丝娇傲得意的神情,反而有些落寞:“这功劳和机遇,我倒宁愿不要!功劳和苦难同行,机遇与危险并存!为了这些功劳,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这个机遇之前,我经历了什么样的危险与苦难!失去了……如果有的选择,我倒宁愿不要这些功劳,不要这些机遇!只要……可惜,没有如果!”
吴魁拍了拍李孝的肩膀,想要安慰李孝几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用力按在李孝的肩膀上,不断的加大力度。
“嘶~痛!你谋杀啊!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你再用力,我的肩膀就要断了!”
吴魁不好意思的收回手,拍了拍自己的大光头,道:“还有其它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就要走了!”
“走?不休息一两天再走吗?”
“不了,你这汇报的内容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是马上起程吧!”
“怎么也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路上边走边吃吧!对了,你父亲的事已经暴露了,你要早做准备!不要让秀娘的事,再发生了!”
“我明白!谢谢!”
“跟我你客气什么?走了!”
说完,吴魁干脆利落的起身离开,根本不给李孝煽情的机会。李孝只能在卧室里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吴魁和父亲告辞的声音。
“什么,你这就要走了?我的饭刚做好,吃完饭再走呗?”
“不了,李叔,我还有要事,必须要走了,不用送了。”
关上大门后,李老汉感叹道:“这孩子看起来凶恶,却真真是一个好孩子啊!”
对李老汉而言,和儿子李孝同辈儿的吴魁的确算是孩子,这样说并不算过分。
李孝在卧室听后,摇了摇头暗自吐槽道:“勺子这家伙,真是厉害!就这短短的两三次接触,就扭转父亲对他的第一印象!不愧是‘无间’那一脉出来的佼佼者!”
吃过早餐,李孝起来院子里走了一圈,发现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了,现在已经恢复到普通人的水平,不过武功的恢复李孝估计应该还需要些时间。
“这次身体真是亏损的太厉害了,差点把我的武功给废了!”现在这个状况已经很好了,最起码武功还可以恢复,若不是……最后的反馈,就算现在没有了鬼祟纠缠,他的身体也要基本上垮了,武功更不用说肯定废了,甚至寿元可能都不会很长,到时候可能连他的工作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李孝从十岁开始跟着师傅学艺,从小在刑侦司里厮混,早就确定了刑侦司作为他毕生的事业,若是事业因此中断,他就算身体好了,寿元无碍,也会生不如死!
李老汉刚刚准备好礼物和谢仪,准备上济水观拜昨天救了李孝一命的道长,大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一个清冷却十分好听的青年男子的声音:“李老先生在家吗?”
李老汉一听,立刻一边去给人开门,一边回答道:“在家,杜琴师?怎么今天早上有时间过来?”李老汉的动作一气呵成,且没有在意李孝的意见,根本不给李孝反对的机会,就将大门打开了。
门开了,门外站着一个身着月白色桑纹(桑树纹绣)长袍的二十五六岁的高瘦青年,青年的眼晴上蒙着一块黑色的绸布,背后背着一个长长的琴盒。
这不是李孝第一次见杜琴师了,不过上次见面时,他被鬼祟纠缠,命不久矣,状态并不好,所以观察的并不仔细,现在仔细观察,才发现,杜琴师的身体,也出了问题,似乎和他一样,身体亏损的厉害,到了此时武功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让李孝不知为何想到了“同病相怜”这个词,再想到杜琴师拥有的神奇的可以镇压鬼祟的琴曲,以及对镇压鬼祟的执着,心中一动,推测道:杜琴师,不会和我一样,都是经历过鬼祟之后,险死还生之人吧?
“李老先生,我这几天试着又创作了一首曲子,因为原来的曲子威力始终不足以消除鬼祟,所以我换了一个思路,改为驱逐,这次的曲子还是一个半成品,或许不可以驱逐这只鬼祟,但效果应该比原来的琴曲效果会强很多。我知道李孝先生不愿意见我,没关系,您可以把门打开,我坐院子里,就在门外弹给他听!李老先生,什么时候我们开始?”
杜琴师因为眼上蒙着黑布,并没有看到李老汉尴尬的样子,李老汉越听,越觉得对不住杜琴师,脸上满是愧疚,等杜琴师说完之后,才不好意思的说道:“杜琴师,谢谢你的好意,真的,太感谢你了,为我们一家的事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不过……”
杜琴师以为是李孝不愿意所以才让李老汉这样为难,于是劝戒道:“李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