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自家师父脾性了解甚深的马三,如何不明白王五要做什么,恐怕这刺杀的事,不得手是决不罢休的。
只是他如今断掉一臂,留下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脸色一黯,却是“扑通”一跪,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说不定今日一别,他师徒二人就是阴阳永隔了,三十来岁的汉子,跪地上哭的就像是个孩子一样,额头都磕青了。
王五也是看的泪目,嘴唇翕动像是要说什么,但最后只摆摆手。
“行了,动身!”
“师父保重!”
马三含泪离去,临别之际,又看了看苏鸿信。
“苏师弟,保重!”
等马三走了,半晌,才听王五又开口道:“鸿信,你也回天津吧!”
苏鸿信环臂而立,咧了咧嘴,他摇头道:“五哥,马师兄是你徒弟,师命难违,但你这套对我可不起作用!”
昨夜抹了伤药,他身上的伤势已是好转许多,受的多是外伤,加上体魄强健,只要不伤筋动骨,便无大碍。
反倒是被那太监的八卦掌噌了一下,留下的淤伤却是费了一番功夫,这是被暗劲所伤,若不将里面的劲力化开,到时候就得留下暗疾。
迎着王五的一双犹自泛红的虎目,苏鸿信轻轻笑道:“知道你想干什么,我早就想这样做了,何况哪有只准你扬名,我们在旁边干站着的说法,莫非,你眼中,我苏鸿信便是贪生怕死之徒?死不得?”
他眼露骇人杀机,一字一字道:
“誓杀慈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