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什么?”
“这怎么可能?”
……
其余人此刻无不被苏鸿信那短短几句话惊的瞠目结舌,失声脱口。
他们虽说都有料想过苏鸿信是为了旱魃而来,毕竟龙脉气数可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谁不想据为己有,可却万万没有想到两者间竟然会是这么个关系。
谁能想到?做梦都没想到的事。
不,他们其实也预料对了,苏鸿信确实是为旱魃而来,但与他们的目的却天差地别。
“你老婆不是陈家人么?莫非这旱魃,就是你那死了十来年的女人?长生不老,看来,传言果然不假!”
那湘西赶尸一脉的传人眼中放光,语气癫狂,连声音都在颤抖,像是魔怔了一样。
“据传这世间很久以前,曾流传有长生法,然不知何故,在一场浩劫中被尽数毁去,但,天地造化无穷,自此之后,却仍有奇物可令人长生,一为太岁,二为不死草,还有一物,便是旱魃一身精粹所在,它的心!”
苏鸿信面若寒石,已不多言,他一把扯下衣裳,矫健且充满爆发力的躯体瞬间暴露在月光下,袒露的肌肉闪烁着异样的光泽,像是金属一般,带着逼人的压迫感,胸前的恶兽刺青霎时就像活了过来,在他的皮肉间游走。
事已至此,他无话可说,欲壑难填,只这“长生不老”四字说出,今日一场恶战便注定难以避免。
“尚师兄,我不想连累你们,你回去吧!”
他对着亦是吃惊不小的尚云祥说道,语气平静,不见波动。
说完,他厉眸骤然似化作两团红芒,一扫在场所有人。
“我妻子身化旱魃,为我一手促成,这是我夫妻二人的事,冤有头债有主,算起来,我才为此事罪魁,与旁人无关,但凡谁若与她结有仇怨,我一肩担之,可谁要是敢伤及与我交好的人,朋友、师门,我苏鸿信言出必行,天上地下,我也绝不放过他,灭族绝种,斩尽杀绝,不留一人!”
话越到最后,苏鸿信眼中杀机越甚,杀气腾霄,殷红的眸子像是两滴未干的血。
他说完目光蓦然一落,却是落在了人群里一对正呆愣当场满是震撼的师兄妹身上,正是那终南山的修行者,他冷淡道:“小子,以你现在的实力,接不住我一刀,想要报仇还早了百八十年,识趣的现在就滚,等日后有点道行,再来找我不迟!”
见识过苏鸿信的凶威,师兄妹二人自然明白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何况还有一个旱天屠龙的旱魃,简直无力至极。
他们本还以为苏鸿信会是助力,怎料如今却成了敌人。
“狂妄!”
乍闻一声冷哼。
可所有人却没等到此人的下文,就见苏鸿信抬手一挥,掌心一团血光陡现,更有雷鸣相随,可怜那开口之人正欲再言,迎面却见一道血色雷光自苏鸿信掌心迸发而出,当头罩来。
“轰!”
一声惊雷。
再看去,就见那说话的人大好头颅已是不见,颈上焦黑一片,仰天载倒。
“要动手就动手,我最烦啰里啰嗦,更烦杀人还要找个借口,寻个理由,”
“好大的杀性,念在李存义的面上今日之事我可留你一命,不予追究,但旱魃为祸人间,不可不除!”
一个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道肃然开口,此人背负木剑,手持拂尘,红润细嫩的面皮上透着一股浓郁紫意,须眉白如霜雪。
苏鸿信哂然一笑。
“老牛鼻子,这是我的事,与李老爷子有什么干系?”
他脸色骤寒,喝道:“你是听不懂人话么?”
老道目光闪烁,他竟是不恼。
“好,英雄了的,不过,我想在此之前想说一句话!”
苏鸿信面无表情。
“说!”
却见这老道头一转看向了那群一直旁观看戏的日本人。
“你为妻而战,你有你的理由,我们也有我们的理由,但咱们怎么斗,始终是自家的事,我觉得为了防止两败俱伤被人所趁,有必要把这些外人先行解决掉!”
苏鸿信浓眉一扬,咧嘴嘿嘿笑了起来,他本来还以为这所有人,除了终南山的师兄妹两个便再没有几个能瞧上眼的,不想这紫膛脸的老道还算一个。
“有意思,我还当你是沽名钓誉之辈,看在你说出这么一番话,我保你不死!”
可话甫落,不料变故陡生,苏鸿信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眸中煞气狂飙,整个人浑身上下几如腾起一团黑焰,将他的身形都罩在其中,唯有一双猩红眸子若隐若现。
一切变化只在瞬间。
他冷冷望向坟岗深处,但见那以湘西赶尸为首的几人,也不知道使的什么法子,已悄无声息的摸到了近处,眼看就要进去,忽见罡风袭过,展翅之声从天而降,一胖一瘦两道身影已拦在他们的面前。
正是那旱魃的两个护卫。
先前距离尚远,加之变化颇多,苏鸿信一时未能瞧个清楚,他只觉得有些熟悉,此刻见这两只飞僵现身月光之下,他才猛然惊觉,原来,这二者非是别人,竟是当年追随陈如素在白山统领无数马贼的那两个人,可惜,当年命丧“粘杆处”血滴子之下,不想如今竟是以这副模样再现世间。
“轰!”
可赶尸人这边也非寻常,七人之中有三人身负棺木,内里赫然也是僵尸。
“动手!”
见两只飞僵拦路,棺木随之爆散,三股浓郁尸气霎时冲天而起,当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