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钟文总算从难以描述的情绪之中恢复过来,忽然开口问道:“龙兄,你都已经这么久不拉了,要是再吃了咱们,岂非更加难受?”
“咱们龙族的龙生乐趣,就是美食与交欢。”地龙振振有辞道,“这里只剩下我一个龙族,已经没有了交欢的机会,又没吃没喝的,若是还不能拿偶尔进来的小虫子打打牙祭,活着还有什么滋味?”
听地龙这么随口说了一句,钟文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凄凉之感,愣了半晌才忽然说道:“龙兄所言极是,若是我处在你的位置,也绝对不会放过我自己。”
“你这小虫子,实在有意思。”地龙眼中的痛苦之色尚未散去,长长的尾巴不停拍打着地面,似乎在极力压抑着自身情绪,“我真是越来越舍不得杀你了。”
“龙兄,正如小弟刚才所说的那样,我是一名医师。”钟文朗声道,“让我替您看看罢,或许可以解决您的痛苦。”
地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之色,久久没有言语。
“龙兄,以您的实力,就算站在那里任由小弟攻击,也不会受到丝毫损伤。”钟文循循善诱道,“只是看看,又有何妨,万一被小弟治愈了,您以后都不用再承受这种痛苦,岂不是好?”
“你有什么条件?”地龙智慧极高,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瞬间领悟到钟文必有所图。
“只求龙兄能够放她一条生路。”钟文伸手一指不远处宁洁风姿绰约的身影,诚恳地说道,“小弟定当竭尽全力,帮助龙兄摆脱病痛之苦。”
地龙眼中光芒闪烁,似乎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钟文凝视着地龙如同小山一般的庞大身躯,双手紧紧握拳,手心湿哒哒地直冒冷汗。
也不知过了多久,地龙仿佛想通了什么,突然用雷霆般的嗓音说道:“若是你能将我这**病祛除了,我就放你们两只虫子出谷。”
“龙兄此话当真?”钟文闻言,不禁大喜过望。
“若是你当真能够治好这毛病,我自然不会无所表示。”地龙怪笑着道,“你们这两只小虫子感情笃深,若是放一只杀一只,活着的那一只定要想尽办法寻我报仇,万一破坏了此地的环境,我岂非要大难临头?还不如都放了,你们记着我的情,或许会保守此处的秘密。”
这是真正的高智慧生物啊!
对于地龙所表现出来的情感和思维能力,钟文不禁大为叹服,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在和一头灵**流。
“龙兄请放心,此地的所见所闻,小弟定会守口如瓶。”他信誓旦旦道,“绝不让任何其他虫子来打扰您的清净。”
“别高兴得太早。”地龙眼中露出一丝凶狠之色,“若是治不好,你们两就在我肚子里度过余生吧。”
“为了活命,小弟自当尽力而为。”钟文哈哈一笑,纵身一跃,落在宁洁身旁。
“钟文,你们在说些什么?”看着不久前还穷凶极恶的巨兽忽然间和钟文有说有笑了起来,宁洁大感意外,忍不住好奇道。
“这位龙兄身体有些不舒服,便和小弟约定,只要能医好它的旧疾,它就放咱们离开山谷。”钟文一脸轻松地答道。
“你、你可有把握?”宁洁关切地问道。
“小弟可是天下第一神医。”钟文嘻嘻一笑,“姐姐且在这里稍等片刻,待我去替它诊断一番。”
说罢,他身形疾闪,倏忽间出现在地龙身旁,围着这个庞然大物四下打量。
立下约定之后,地龙似乎也十分放心,任由钟文对着自己的身体东摸一下,西敲一记,完全不担心这只弱小的虫子会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钟文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先前有些盲目自信了,地龙的身体构造,完全超出了他对生物的认知,莫说医治,便是想要感知它体内的状况,也根本无从下手。
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悄无声息地涌上心头。
一通胡乱摸索之后,钟文终于来到了地龙菊门所在的位置。
“咦?”
强忍着心头不适,他朝向地龙身后定睛瞅去,这一看之下,不觉大感惊奇。
出口咧?
咋是实心的?
没有洞洞,排泄物该从哪里出去?
眼前景象与他心中的预期大相径庭,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钟文一时间忘却了恶心,忍不住走上两步,凑近了仔细观察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地龙的**之处,并没有想象中的异味,就如同地坑中的龙岩铁一般,竟然给人一种十分干净的感觉。
对着本该存在“洞口”的部位打量了许久,钟文忽然有种豁然开朗,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个病,还真不需要什么医术啊!
想通了问题所在,他不禁暗暗感慨道。
原来,地龙身后并非没有菊门,而是出口处被一块大得看不见边际的龙岩铁由内而外牢牢堵住,远远看去,根本无法辨认出洞口的存在。
许是这块“屎”实在太大,体积远远超过了洞口的面积,造成了严重的交通堵塞,以至于后面的“屎”都无法排出,经年累月之下,对地龙体内通道造成了越来越大的压力,且龙岩铁的质地太过坚硬,每一次发作都如同生龙崽一般,痛得撕心裂肺,无论地龙如何使力,都无法做到“巨屎强生”,直令它苦不堪言,几欲崩溃。
“龙兄,你这毛病倒也简单。”钟文右手一伸,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