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了宁湛诧异的声音。
对于徒弟的言语,苏梦龙却是毫不理睬,右掌兀自摁在茶桌之上,眸中寒光闪烁,神情异常凶戾,与先前那个笑容可掬的和蔼长者,简直判若两人。
“师父,快住手!”
见他不为所动,宁湛的语气愈发焦急。
他不知情?
本以自己落入两人圈套之中的珊瑚登时精神一振,原本沮丧的情绪瞬间缓和了不少。
“师父,求求您莫要为难珊瑚!”
宁湛的语气更加急迫,却并未上来救助珊瑚,也不知是不是行动受到了限制。
“你不是喜欢她么?”
苏梦龙淡淡地说道,“为师这就送你们入洞房,岂不是好?”
“师父,在您心中,弟子便是这样的人么?”宁湛痛心疾首道,“就连心爱之人,都需要用强么?”
“住嘴!”
苏梦龙面色一沉,厉声喝道,“好不容易才有个没脑子的飘花宫弟子跑来自投罗网,为师自有计较!”
“师父,弟子……啊!!!”宁湛似乎还要争辩,口中却突然发出一道凄厉惨叫,仿佛遭到了难以想象的痛苦。
珊瑚担心他受伤,心中大感焦急,也不知从哪里涌出一股力气,竟然顶着阵法的强悍压力,硬生生地侧转身去。
得知暗算自己乃是苏梦龙的主意,宁湛并未参与其中,她在惊愕之余,也不禁颇觉欣慰。
脑筋急转之下,珊瑚突然灵机一动,决心将宁湛标记为最后一名连心之人,再利用对方的力量加持,尝试着突破这诡异阵法的束缚。
然而,转身一看之下,眼前的景象,却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只见宁湛正平静地站在身后,口中虽然发出阵阵哀嚎,脸上的表情却是云淡风轻,哪有半点痛苦的模样?
他的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嘴角微微勾起,原本无比俊美的脸庞在这一刻,看上去竟然有些狰狞。
“你、你怎么……”
珊瑚只觉一阵晕眩袭来,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被锁在困仙阵中,居然还能动?”
似乎没料到珊瑚还有余力转身,宁湛有些措手不及,表情微微一僵,却又很快恢复了过来,反而哈哈大笑道,“这下可穿帮了!”
原来他适才与苏梦龙的那一番争论,竟然是在演戏!
“你、你很好!”
珊瑚总算回过神来,气得粉面通红,语无伦次,“枉我这般信任你,你、你居然……”
“信任我?”
被戳穿了真面目的宁湛终于不再伪装,哈哈大笑道,“你不过是迷上了我的盛世美颜和翩翩风度,哪里谈得上什么信任?傻丫头,少在那里自欺欺人了!”
露出真面目的宁湛竟是个性情粗鄙的狂妄之辈,与先前那温文儒雅的翩翩佳公子,简直判若两人。
本以为找到了理想的连心之人,不料到头来竟是个玩弄人性的卑鄙小人,珊瑚心中的美好与希望,就如同被针戳中的彩色泡泡,“啪”地一声彻底破灭,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的内心忽然变得空落落的,脸上不禁流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再也提不起丝毫抗争之意,任由阵法的强悍威势将自己压倒在地,发出“砰”地一声脆响,纤纤玉手无力地松开,掌心的生生造化丹落在地上,骨碌碌笔直滚出很远。
脑中的晕眩感越来越强,身上更是犹如泰山压顶,骨骼喀喀作响,筋肉疼痛难当,在身心两重折磨之下,珊瑚脸色煞白,仰面朝天,四肢无力地瘫软在地,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又转,终于再也无法止住,沿着柔嫩的脸颊唰唰落下。
或许他说得没错。
我真是个傻丫头!
落到这样的下场,都是我咎由自取!
若是让渣男看见了,也不知他会怎样取笑我呢!
珊瑚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打架个不停,过度的心理打击,甚至令她失去了懊悔的力气。
这一刻,她已经不在乎接下来自己会遭到敌人什么样的折磨。
她只想昏睡,只想逃避!
“飘花宫好大的名头。”
盯着珊瑚的玲珑曲线扫视片刻,苏梦龙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一声道,“想不到门中弟子却如此草包,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来那林芝韵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听说那位林宫主风华绝代,姿色无双,世间没有任何男人能够抵挡她的魅力。”
宁湛“啪”地张开手中折扇,笑着说道,“若也是这么个蠢货,咱们不妨设计将她擒来享用一番,最强圣地之主的滋味,定然非同一般。”
“传闻飘花宫美女如云,不如就劳你再辛苦一回。”苏梦龙亦是笑着打趣道,“牺牲色相去清风山走一遭如何?以你的魅力,指不定将整个圣地都收服了也未可知。”
两人说着说着,似乎颇觉有趣,竟然相对大笑起来。
听闻这苏梦龙师徒辱及宗门,几乎就要昏厥过去的珊瑚猛地睁开双眼,对着他们怒目而视。
怒火中烧之下,洞玄真经的强悍灵力自丹田处疯涌而出,居然暂时压制住了体内的药性,令她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一些。
“咦?竟然还能保持清醒?”
苏梦龙略微有些吃惊地看了她一眼,“这丫头的灵力修为倒也不不俗。”
“醒着又如何?”
宁湛不以为然道,“落入困仙阵之中,即便圣人强者也会失去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