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坐吧!”
夏后微微一笑,这才抱着小的,领着两个大的坐下,只太子朱载垚不耐烦久坐,小屁股跟有针扎似的动来动去,张太后看了便皱起眉头,
“太子!你乃是一国储君,需得行止有度,坐立端方,如此动来动去,真是半分没有太子的仪态,皇后你可要好好教导……”
眼看着太后这拉开架势便要训人,朱厚照忙笑着截了话头道,
“母后只顾着太子,怎得不管儿子,儿子这一路回来还未用饭呢!”
张太后闻言忙吩咐人去备膳,朱厚照却吩咐夏后道,
“皇后先领着孩子们回去,让朕与母后说说体己话!”
夏后与太子是如蒙大赦,忙起身告退出去了。
待朱厚照回到坤宁宫时,天气已经暗了下来,夏后打发了大儿子与海生回去端敬殿睡了,小儿子也被抱了下去,自己却换了衣裳等着。
朱厚照进来见着夏后,这才身子一软,就那么瘫在了榻上,
“可是累死朕了!”
夏后这才过去为他宽衣,
“陛下换身衣裳洗一洗吧!”
朱厚照却是赖着不想动,只将脑袋往妻子日益丰满的胸口上蹭了蹭,
“不想动!”
夏后怜惜他辛苦奔波,便好性子的笑道,
“那臣妾伺候陛下!”
说着蹲下去为朱厚照脱了脚上的靴,又解了外衣,朱厚照舒服的哼哼着,身子赖着不动,一双手却是瞅着空便往夏后的衣襟里钻,便宜占得很是快活!
夏后给他去了外衣,外头宫人便进来报,
“娘娘,水已经备好了!”
夏后又哄了朱厚照去洗浴,
“陛下一路风尘,先去洗洗吧!”
说着扶他起身,任朱厚照歪在她身上,二人一路跌跌撞撞转到后头浴池,朱厚照这才拾阶而下,将身子泡进了温暖的池水之中,
“呼……”
这厢畅快的长出了一口气,惬意的往后躺到汉白玉雕成的玉床上,
虽说在外头杀鞑靼人是痛快,可这软玉温香终究才是英雄冢,还是回家才好!
夏后见他下去了,便起身要走,刚一起身便被朱厚照拉住了袖子,
“陛下做甚么?”
夏后回头,朱厚照嘿嘿坏笑一声,
“皇后,朕一走便是三个月,皇后……难道不想朕么?”
夏后闻言啐了他一口,
“你在外头fēng_liú快活着呢,我想你做甚么?”
朱厚照见她起身又要走,便用力一使劲儿,夏后立时一个重心不稳便噗通一声栽进了水里,这厢手忙脚乱的从水里探出头来,怒道,
“朱厚照……你出去几月是皮又痒了吧!”
说罢一挽袖子,便上去将他按进了水里……
外头伺候的宫人们听见里头熟悉的动静,你看我眼,我看你眼都露出一个瞧瞧,果然如此的表情来,
“看来陛下同娘娘还是原来那般好……”
夫妻二人在浴池里闹过之后,朱厚照一脸餍足穿上衣裳先出来了,往那龙榻上一躺便唤了一声,
“茶!”
外头人应声进来奉茶,
“陛下!”
朱厚照接过来,啜了一口,却是瞥见一旁那立着的粉色宫裙静立不动,不由奇怪的抬头看了一眼,却是瞧见了一双生得与皇后极是相似的眼,不由眉头一皱,
“还不退下去!”
“陛下!”
这一声却是叫的如黄鹂啼翠婉转中又带着丝丝的哀怨,朱厚照听得不由后脊背一个激灵,这脸便沉了下来,
“滚出去!”
听得陛下发怒,外头自有小太监进来拉人,
“陛下……陛下……唔唔……”
那宫女被堵了嘴,不甘不愿的被拉了出去,夏后这才从后头转了出来,却得了朱厚照一个白眼,
“你无事弄个跟你长得有三分像的女人,在身边做甚么?”
瞧着那双眼没来由的就心里不舒服!
这双眼生在小妹的脸上,就是个宜怒宜喜宜嗔宜娇,生在别的女人脸上,就怎么瞧着怎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