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韩绮却在卫武急促的呼吸之中,咯咯笑着,将身上的薄被一裹,滚到了床里头,这厢乌发白肤,红唇笑颜,冲着卫武挥了挥软若无骨的手臂,
“夫君,圣上召见不能耽误……还是快快去吧!”
卫武没想到韩绮会来这一招,低头呆呆看了看,又转头瞧了瞧外头,一抹脸怒道,
“不管了,先收拾了你再说!”
说着正要揉身扑上,外头长宁却发声了,
“大爷,外头报信儿的人还等着呢!”
卫武身形一滞,立在床前半晌才恨恨咬牙指着韩绮道,
“回来再收拾你!”
韩绮只是笑,看着他穿衣梳头收拾妥当了要出门,这才滚到了床边,趴伏着抬起上半身,
“夫君!”
卫武一回头便瞧见她扭腰抖肩膀,刻意展现的风情,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使手指头点了点她,咬牙出去了,留下韩绮在床上咯咯笑个不停。
卫武这头一出门,韩绮也起了身,先去隔壁见过婆母,陪着用过了早饭,便等到了韩绣过来,却是韩绣带了八百两银子来,韩绮有些惊奇道,
“大姐姐从何处弄到的银子?”
韩绣应道,
“原只是想我们自己悄悄买一些便是了,只你大姐夫偏说守正办事稳当,想来多买些不会有错,便去禀告了父母,我们家公婆便出了大头……五百两银子!”
说完韩绣有些歉意的对韩绮道,
“这也怪我,昨儿晚上我回去向着你大姐夫好一顿夸,说是妹夫有本事,又说你们弄了不少田地,却没想到他会顾着那家里……”
顿了顿道,
“我也没有把话说死,只说是不知有多少,也不知多少价钱,并不敢包买多少的!”
韩绮闻言点头道,
“大姐姐做的对……”
想了想道,
“我们是入手了不少田地房契,手里捏得太多不便打理,便想着放出去一些,即是要卖自然是要先顾着家里人的……”
顿了顿却是对韩绣道,
“只……对大姐姐我是原价进原价出,可徐家却不能如此的!”
韩绣忙点头道,
“我也正要同你说这个呢!今儿有这好机会是沾了妹夫的光,妹妹肯与我通气已是十分难得了,我自家占妹妹的便宜都过意不去,怎得让婆家也跟着占便宜!”
韩绮笑道,
“大姐姐说哪里话来,我们姐妹之间哪里来的占便宜的说法?”
韩绣应道,
“怎得不是,你们以后也会有儿女,将良田留给子孙多好,如今肯卖给姐姐我,已是承了你大情份了,我没那脸让你原价进原价出,自然还是市价来的!”
韩绮只是不肯,
“大姐姐同我见外了,我也实话同你讲了吧,我不单单是只给你,还有二姐姐,还有夫君的三个兄弟,他们都是有份儿的,自家人都是按着原价进出的,我也不能单单多收你的银子!”
韩绣听了又是一惊,
“你们这到底是买了多少呀?”
韩绮笑道,
“总归给家里人人都能分上一份便是了!”
她是不敢同韩绣说实话,这事儿还是越少人知晓越好的!
这厢拿出早已预备好的地契给韩绣挑选,韩绣挑来挑去挑了大兴的庄子与良田,
“在大兴有个庄子,以后也好带着孩子们出城玩儿!”
韩绮点头,
“大姐姐想得周到!”
姐妹二人这厢又坐着说了好一会儿话,韩绣才告辞道,
“家里还等着信儿呢,便不再多留了!”
韩绮送了她到门口,悄悄叮嘱她道,
“大姐姐口风紧些!”
韩绣点头,
“我心里有数的!”
待回到徐家将那地契一拿出来,果然婆婆江氏便问道,
“你那三妹夫弄到了多少良田,可还能匀一些出来?”
韩绣心里早已有了腹稿,脸上淡淡道,
“前头给了父母一些,又匀了些给我二妹妹,媳妇又挑了一些走,三妹妹手里的便不多了!”
江氏闻言皱眉道,
“你那二妹妹不是远在广州么?”
韩绣笑道,
“媳妇那二妹夫是在外头做官,以后还是要回京的,自然是要为以后打算的!”
江氏闻言还想再说,徐兴白了一眼妻子道,
“大媳妇娘家姐妹能这般互相帮衬已是很难得了,总比那些干进不出的好多了!”
徐兴在说谁,厅堂里坐的人都知道,当着孩子们的面,江氏怕丈夫再说些让她失了脸面的话来,只得悻悻的闭了嘴。
韩绮那头确是给韩纭留了一些,特意写信给韩纭询问,韩纭回信称信得过自家妹子,一切由她作主就是,又在信上说道,
“你那二姐夫要做清廉官儿,有油水都不肯捞,我们正是穷得叮当响,不过有这里的特产还有一些异邦人运到这里低价售卖的古怪玩意儿,托请了商船送到通州码头,待到了自会有人送信过来,你再派人去取回来……”
下头便是不值几个钱,聊表下心意云云,以示感谢妹子为她操心。
之后果然有商船送了东西过来,韩绮与卫武亲自去接船,见得那整整一船的货品,二人都有些眼晕,卫武问韩绮,
“二姐姐不说是穷得叮当响么?怎得还有钱买这么一船的东西?”
韩绮想了想道,
“许是那里的东西便宜吧!”
韩绮猜得不错,夏文彬是个清廉官儿,确是没多少银子,韩纭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