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屋子四面漏风,到了半夜更是寒冷,那汉子又未曾再添柴,老土炕也渐渐冷了下去,张荣璟缩在那里冷得直发抖,肚子里饿得抓心挠肝,又冷又饿,耳听得那汉子震天响的鼾声,鼻子里全是他身上浓厚的臊臭味道,闻着闻着就忍不住干呕两声!
偏那臭味儿似还有百般变化,初时汉子背着他睡,倒还好些,睡到后头汉子转过身来四仰八叉的躺着,一只手搭到他脑袋上,一股似鱼腥又比鱼腹恶臭百倍的味儿自他腋下传来,
“呕……”
张荣璟一股子酸水冲入喉头,差点儿呛死,勉强挪动身子,小心翼翼侧了半边身子,那汉子的脑袋又靠了过来,张开嘴一股酸腐之味蓬勃而出,熏得张荣璟差点儿昏过去,无奈之下只得屏了呼吸,缓缓转过身去,好不易将伤腿转了过来,一只腿猛然搭过来,压在那条伤腿上,
“啊……”
张荣璟立时瞪大了眼,惨叫一声,汉子被吵醒了,兜头就是一下,
“半夜三更不睡,吵甚么吵,叫得这么**,怎么不去小倌馆里叫!”
说着突然一愣,醒悟过来,咧嘴笑得很是恶意满满,
“若是明日老子再拿不到银子,就把你卖到小倌馆里去!”
张荣璟吓得连连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