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那牧白方才一言断定单信雄老爷子活不过几个小时,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的断续膏会刺激蛊毒扩散,使得蛊毒攻心?”
就在众人陷入悲切的时候,之前被牧白瞪飞的林医师弱弱的说道。
这提醒,仿若当头棒喝似得,使得在场所有单家的长辈和小辈,眼睛一亮。
“彩蝶,牧白呢?”
大房的当家单贺满脸激动的询问。
其他小辈也纷纷侧目。
在他们的想法里,既然牧白能提前看出单信雄会死于毒发,那便意味或许牧白有解救的办法。
“各位长辈,牧白已经走了,眼下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单彩蝶蹙着柳眉,沉吟的道:“不过他走之前,我曾经向他求了一副丹方,可保爷爷三个小时的性命,要不要试试?”
“那还等什么啊?快些命人抓药,熬制呀!”
一群单家的长辈和小辈,连忙对着单彩蝶催促起来。
单信雄可是整个单家的擎天之柱呀,本身是大宗师巅峰的修为,而且所有的人脉都掌握在他的手上,万一真的死了。
那单家的天也就塌了!
“老朽虽然不知道牧白能一言成谶,但眼下单信雄蛊毒攻心,五脏六腑衰退,哪怕神仙也是难救了,你们还是不要抱任何的指望了。”
风无海怅然叹息的说道。
他自然知道,今日医死了单信雄,对于整个神医院来说,意味着什么。
可事成定局,眼下也只能徒增奈何了。
“什么?老爷子是必死无疑了?”
在场的单家长辈和小辈,登时感觉头晕目眩,伫立不稳。
“风无海大师,晚辈说句不客气的话,之前你也不是信誓旦旦的说那断续膏哪怕治愈不了我爷爷的腿疾,也断然不会让他丢掉性命的么?那眼下呢?”
单彩蝶沉声质问道。
“这…”
风无海面色一僵。
“你说神仙难救是吧?那只不过是你自己的臆测推断,有一句老话叫人站在什么位置,就能看到什么样的风景。”
单彩蝶道:“你伫立在山脚,而牧白已经在山巅了,在你嘴里神仙难救的死症,或许对牧白来说,轻而易举呢?蝼蚁岂能知巨象的伟岸?”
这话说的声色俱厉,使得整个客厅安静的针落可闻。
“哼,既然你还不死心的话,那便用牧白的药方抓药熬药就是了,我们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治愈连我们院长都无法治愈的死症。”
几个神医院的医师,面色不悦的反驳道。
“无妨,道不问先后,达者为师,单彩蝶姑娘说的没错,就试试牧白开的药方吧,不过用之前,可否让老朽看看他开的药方?”
因为内心的愧疚,相对来说,风无海并没有动怒,而是目光温和的看向了单彩蝶。
若牧白真的能让单信雄起死回生,这显然也是风无海愿意见到的。
毕竟若单信雄真的死了,对于神医院的名声,是毁灭性的打击。
单彩蝶没有拒绝,直接将那张纸递给了风无海。
“断肠花,曼陀罗花、黄杜鹃、观音莲…这些都是毒草呀,这,这…难道牧白想以毒攻毒,但以单信雄眼下的体质,如何承受的起?”
凝视着纸张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风无海满脸的疑惑。
“呵呵,你们听到了没有?我们院长说了,牧白开的全部都是剧毒的草药,若真的熬起来给单信雄服用了,他绝对会死的更快。”
林医师和其他两个医师说道。
“可若不按照牧白的药方熬制药汁给我爷爷服用,你们神医院难道有能力救我爷爷?”
单彩蝶眼珠子一转,恼怒的反击道。
这话,登时让三个医师彻底的闭嘴了。
“小林子,你去抓药~”
风无海眼下的心思,也只能相信牧白,死马当成活马医医了。
那林医师虽然满脸的不屑,但碍于风无海的吩咐,只能硬着头皮应允下来。
因为单家弟子众多,又招揽了很多武道强者效命,彼此有时候也会磕磕碰碰,所以…在家族里,就有独立的药库。
林医师接过单彩蝶的药方,在一个下人的引领下,快步的离去。
大致半个小时左右,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汁被端了过来。
而此时,瘫痪在轮椅之上的单信雄早就没有了知觉。
无奈之下,只能由单贺亲自掰开他的嘴巴胃药。
无声的寂静中……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单信雄全身的死灰之色慢慢消退,老脸也恢复了正常人肤色。
“老爷子,你如何了?”
一群单家的长辈和小辈目不转睛的盯着单信雄。
“我这是怎么了?”
单信雄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疑惑的扫视着众人。
“老爷子,你总算活过来了,谢天谢地!”
“这关天地什么事?我们要谢,也得谢牧白呀!”
一群单家的长辈和小辈,个个激动的热泪眼眶起来。
而后方的风无海和其他三个医师,完全懵逼了,化作了雕塑。
“是牧白救了我?哎…想不到他的本事竟然如此之大,老头子悔呀!”
了解事发经过之后,单信雄满脸的懊恼和后悔,忍不住抬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
“老爷子,方才听彩蝶说,牧白这药方熬制出来的药汁,只能让你续命三个小时,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牧白既然有能力给老爷子续命,那绝对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