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叶卿、金惜玉、江素就在偕芳城住了三年。这三年中,她们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雨筠依旧是望苏阁的管事,白衣侍女们也一如既往的柔顺听话。少城主燕珺会在每一季举办一个宴会,邀请金丹修士参加。
然而,叶卿、金惜玉、江素依旧想走。
是的,她们不愿留在偕芳城。
“木仙子,你们是走不掉的,入了偕芳城,就是一辈子了。而且,三位在此难道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是奴婢服侍的不够仔细,还是……”
“偕芳城很好,少城主很好,你们也很好。不过,我们并不属于这里。说吧,需要什么条件才肯放我们离去?我们的朋友、亲人都在外面,岂可久留?”叶卿回答。金惜玉和江素站在她身后,点了点头。
“不行的。”雨筠连连摇头。
然而,叶卿、金惜玉、江素联袂而出,驾驭法器直奔偕芳城的城门。不想,一柄长剑破空而来,直直的从她们身边擦过。三女皆被剑气所伤,不得不速度变慢了。
一名黑甲女修突兀的出现在城门前。
“你是谁?”
“偕芳城大长老——聂代桃。”黑甲女修回答。
“我们三人皆不属于这里,请放行!”
“不能。”
“你?”
如此,叶卿三女便同这位偕芳城的大长老打斗起来,互不相让。一时间,城门口是飞沙走石不断,剑气灵力纠缠不休。
约莫半个时辰后,少城主燕珺带人赶来。
“木十三、金惜玉、江素:入了城就是偕芳城的人了,你们不能走,也走不掉。你们三个还不束手就擒,等候大学老的发落。”
“做梦。”
叶卿三女的手段更凌厉了。
不想,那位少城主——燕珺甩出一条红绫。红绫像有灵识一样,直接将叶卿、金惜玉、江素绑了起来,竟是无法挣脱。三女连忙施放火球,也是无用。
“不论你们曾经是什么人,进了这里,就必须要守偕芳城的规矩。”
如此,叶卿三女被一群女兵押走,关在偕芳城中西街上的城主府的刑法堂地牢。戌时左右,少城主燕珺来到刑法堂的地牢。
“你们不守规矩,肯定是要受到惩罚的。不过,念在你们是初犯,若肯认错,尚能从轻发落。如何?”
“我们没错。”
“呵呵,入了城是有缘,想离开便是背叛。你们一心求去,就是犯错了。何况,你们还跟大长老在城门楼打斗,竖立了一个很坏的榜样。不得不罚!”少城主燕珺伸手抬起金惜玉的下巴,冷笑一声。
“你们这是无故拘禁。”
“那又如何?你们若不肯认命,也该认栽。”少城主——燕珺的声音依旧温柔。此时,她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十几步,正好坐在白衣侍女抬来的圈椅上。左边站着的是大长老聂代桃,右边站着的是近身侍女绮玉。
“少城主,你这样又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强人所难罢了。如果你是担心我们出去后会泄露偕芳城的事,大可不必。我们可以发心魔誓的。而且,我们来了不过三年,又能知晓些什么?”叶卿说道。
“偕芳城的规矩就是能进不能出。所以,你们走不了。来人,拿刑具来。”
“是,少城主。”
几名白衣侍女小跑而去。
乌翅鬼王夜叉突然现身在这位少城主——燕珺的身后,且掐住了她的脖子。
“放人。”
“不可能!即便你杀死了我,叶卿三人也出不去。”少城主燕珺冷笑。随即,她的身体居然化成了虚影,出现在地牢的另一个地方。乌翅鬼王夜叉的心口被大长老聂代桃的长枪所伤,不由半跪在地。
“夜叉……”叶卿很担心。
“木十三:不用害怕,它死不了。你们三个,也不会死的。”少城主燕珺身形一动,回到乌翅鬼王夜叉对面。她手上握着一块灰色木牌,朝着鬼王头顶一拍。鬼王便被吸收进了木牌中,无法出来。
“喏,还你便是。”少城主燕珺将木牌挂在了叶卿的腰间。
叶卿大吃一惊。
“这块就是偕芳城的特产之一——封印牌,不论是人,是妖,是鬼节课封印在内,无法脱逃。不过,倒也死不了的。嗯!好了,你们三个认不认错?”
“不认。”叶卿、金惜玉、江素异口同声。
“罚!”少城主燕珺笑了。
“是。”
这时,奉命去取刑具的侍女们回来了,两人为一组,先将叶卿、金惜玉、江素用玄铁长链分别绑在木桩上,再用一种银色的带细勾的刑具猛然的穿其琵琶骨。三女痛的惨叫一声,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头冒出,慢慢顺着脸颊滑落。
“穿琵琶骨的滋味很不好受,但这个刑罚不算最重的,若三位肯悔改了,届时再取下来,尚可恢复。当然,三位是金丹修士,光穿琵琶骨是不够的,因此刑具先在灭灵水中泡过的,目的在封印你们的法力。”
“你好卑鄙。”叶卿的身子微微一动,便觉得痛彻心扉一般。可惜的是,不论是被封印在木牌中的乌翅鬼王夜叉,还是白骨妖花赤阳几个,都无法出来相救。她看向少城主燕珺的目光满是恨意。
金惜玉、江素也差不多。
“木十三,如果你现在认错,并发下心魔誓永远不叛离偕芳城,我就放你回望苏阁。你依旧是偕芳城的贵客,所欲有的待遇都是最好的。”
“休想。”
“金惜玉、江素:你们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