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柱夫妇看着大展神威的儿子,心中又惊又喜。
他们没想到儿子在外面读了几年书,居然学了一身好武艺回来了。刚才干脆利落的把洪屠户父子俩打倒在地,实在太解恨了。
在乡下,像李权这种把仇家的手脚打断,根本不算什么。
因为乡下人的骨子里本就有着股子狠劲儿。
不动手时,老实得像条牛。
真个被惹毛了,那就敢下死手。
如果心存妇人之仁,该下手时温柔的对待敌人,那么躺在地上的人可能就是自己。
能够一击把敌人打倒在地,让敌人失去战斗力,那就绝不要愚蠢的分两次攻击。
因为你一击就让敌人躺下了,这也就意味着敌人再无机会攻击你。
你面临的风险也就降到了最低。
“老七,何必跟这小子废话,他就算再能打,我们洪家足有近三十条好汉在场,会怕了他吗?一拥而上,把他废了再说。”
一名满脸麻子,面容丑陋而凶恶的男子冷声喝道。
此人名叫洪麻子,与洪七宫是兄弟,绝对有五十好几了,左眉有着一道刀疤斜下来,直达鼻端。
听说当年在外面闯过几年江湖,后来被人给砍成重伤,逃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要说丁香组打叫谁最狠?就是这个洪麻子。
洪屠户只是身强力壮,力气大,但是打起架来一般不敢下死手。也就属于欺软怕弱的那种类型。
而这个洪麻子人狠话不多。
有一次与邻村人争一棵香樟树,直接一锄头就把那个邻村人的脑袋开了瓢。
最后因为故意伤害罪,还被抓去坐了半年牢。
也正是从那以后,洪麻子凶名在外,谁都怵他三分。
如果说这件事情还不算的话,洪麻子后来与人赌钱输了,而且输了整整两三万。
这么大一笔钱,即便现在对乡下人来说,仍是一笔巨款。
早些年,那就更加不得了,是一个中等家庭能拿出的全部积蓄。
洪麻子拿不出这笔钱,债主的宗族势力也很大,同样是个蹲过大牢的狠人。
有一次,债主上门讨债,逼着洪麻子给钱。
洪麻子跑回屋里拿了一把刀,对方以为洪麻子要杀人,心中已经怵了几分。
谁知道洪麻子把自己的左手张开,放在门槛上。
手起刀落。
砰!
一根断指被他斩了下来。
鲜血当场乱喷。
洪麻子却连哼都没哼一声,扔掉菜刀,捡起那根断指交给债主。
“欠账还钱,天经地义。但是这笔钱我拿不出来,这根指头算是给你的一个交代。如果你再逼债,那就只剩命一条了。”
据说那个债主接过那根血淋淋的断指时,手都是抖的。
从那以后,再没问过这笔赌债。
洪麻子两战成名。
别说是在丁香组,就是在整个大湾村都是一号人物,无人敢招惹他。
这次,李权直接把洪屠户与洪青宝父子俩给打废了,无疑挑衅了洪家的威严。
洪麻子外冰冷。
村子就这么大,看似落魄的狗娃子回家后,居然真的为父把仇,把伤害他父亲的两个洪家人给打残了。消息传开,村民们纷纷赶来围在屋外看热闹。
有很多人都认为李权一家人这次就算不死也得变残废。
被赶出丁香组都有可能。
“废了他!”
“废了狗娃子!”
“敢伤我们洪家人,必须弄死他!”
洪家的汉子们一个个群情激愤,像是被惹怒的马蜂。纷纷叫嚣着,要弄死李权。
“七爷,您发号令吧!今天,咱们洪家必须立威,必须把这个脸找回来。”
站在洪七宫旁边的一名中年男子,请洪七宫发话。
一个族群的人一起行动时,话事人的地位是谁也取代不了的。
不管是洪麻子也好,还是洪家的长辈也罢,都没有人能够代替洪七宫的领导地位。
洪七宫面沉如水。
即便刚才被李权当众顶撞,他依然没有怒发冲冠,失去理智。
而是冷冷的盯着傲然而立,与他对视的李权。
“狗娃子,别以为学了本事,就可以在老家称雄。我告诉你,在丁香组,我洪家的地位谁也无法撼动,我洪家的权威,没人能挑衅。你现在跪地求饶还来得及。”
洪七宫发现李权面对他们这么多人,仍是面不改色。
站在那儿,如同临渊而立的一座石山,面对狂风暴雨也是岿然不动。
他有些摸不准李权的底。
“那我也在这里放句狠话,从今天开始,丁香组的规矩改一改。我李家称了第二,那么第一的位子就得给我空着。否则,洪屠户与洪青宝就是你们的下场。”
李权平时低调,不代表一直低调。
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那还能再老实么?
这次,就得把威严给立起来。
洪家想要拿他立威,他还想着拿洪家当踏脚石呢。
洪屠户此刻已经醒了过来。
痛得死去活来,不停惨叫。
洪青宝躺在地上,同样凄惨。
这等场面,足够让洪家的每一个人记住了。
李权家的院墙已经被洪屠户家推倒了一大片。站在院外围观的村民,能够清晰的看到院内的景像。
他们此刻才发现,狗娃子似乎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不堪。
至少面对洪家这么多条汉子,即便换做是唐家,也得心头发怵。
可是李权一个年轻人,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