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瑶将珍珠拉到面前,仔细打量,帮她简单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温柔问道:“没对你们用刑吧。”
珍珠摇头。
魏子规静静看着珍珠矫揉造作装模作样,他这个亲儿倒是被冷落在一旁,魏子规道:“娘放心,她不管去到哪都能混得风生水起,生意都做到牢房去了。”
珍珠道:“哪有,少爷胡说的。”
南宫瑶笑了,看到魏子规也无事,心头压着的大石这才落下:“先回去吧,我让人备了柚子叶,回去清一清霉运。”
珍珠挽着南宫瑶的胳膊,喋喋不休:“还要跨火盆,太倒霉了,飞来横祸。”
回到魏府,老管家就等在门口,见到他们,先对南宫瑶行了礼,然后再转达魏研的话:“少爷,大人出门之前吩咐,等你回来需到祠堂跪着,一日不许进食,反省己过。”
珍珠嘀咕道:“自卫还得罚,真没道理。”
魏子规斜了珍珠一眼,对南宫瑶道:“娘,我去祠堂了。”
南宫瑶柔声道:“听到你出事,你爹很是担心,他向来不愿欠下人情,却为了你托了关系打听。此次罚你定是有他的用意,你心中不要有怨怪。”
魏子规恭敬道:“儿子明白。”
魏子规向南宫瑶拜了一拜,去祠堂罚跪了。
……
珍珠偷偷摸摸的打开窗户,见魏子规跪在蒲团上,闭着眼睛凝神静思,她小声唤:“少爷,少爷。”
她知道魏子规是听得见的,习武之人,耳力也比常人好,只不过他听到也当没听到。珍珠真想一棍子敲死他,她冒着被罚的巨大风险过来给他送饭,他也不知感恩。
珍珠先把食盒送进祠堂,再翻窗进去,把窗关好,然后蹑手蹑脚去到魏子规身边。
魏子规即便四下无人也跪得笔直,他睁开眼睛:“你进来干什么。”
珍珠抓紧时间打开食盒,拿出菜肴:“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就别问了。有道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快吃吧,吃完了我好毁尸灭迹,保证做得干干净净,没人知道的。”
魏子规道:“谁说没人知道……”
珍珠拜托道:“那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祖宗知的俗套台词你千万别说,说了证明你也俗了。”她把筷子递给魏子规,魏子规不接,“都是你喜欢的菜,你知道为了让这肉丸子有嚼劲,我花了多少工夫么,手都剁酸了。”
魏子规道:“你没听清话么,我爹让我在祠堂跪一日自省,不许进食。”
珍珠道:“我知道,我知道魏大人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他罚你一是因为他和张大人同朝为官,怕伤了同僚关系要做给张府看。二是怕你因此事得罪张府,虽说那个张三公子只是个废材庶子,但好歹也是张大人的儿子。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知道,可是你最近胃不太好,得按时吃饭。”
他在牢里好歹为她出过头,出来混得讲义气。
魏子规挺意外的:“你怎么知道。”
珍珠道:“我说过你以为夫人这么喜欢我,只是因为我懂得拍马屁,马屁拍得好么。”她观察力很强的好么,“受罚也是可以变通的嘛,做做样子就行了。”
魏子规讽刺道:“是啊,这府里谁比你更懂变通。”
珍珠趁他说话塞了一颗肉丸子进他嘴里,然后捂住他的嘴:“少爷,你要是当着魏府的祖先牌位们吐了,那可是大大的不敬。”
魏子规瞪她,咀嚼了几下咽下,珍珠又塞他一颗丸子。
珍珠见他吃得一脸的负罪感,开导道:“不是你自愿吃的,是我这个恶奴逼你吃的。你没有阳奉阴违不听魏大人的话,你坚决抵抗誓死不从,我武力胁迫罪大恶极。”
魏子规看着她道:“你不怕让我爹知道你给我送饭,他会罚你么。”
珍珠改喂他一口饭:“当然怕了,不怕我怎么会做贼似的翻窗。不过我这个人唯一的一个缺点就是人美心善。”
魏子规呛了一下:“你是想笑死我么。”
珍珠撇嘴:“若是被大人知道要罚我,我就装可怜去求夫人呗。夫人最疼我了,你知道一个人要想让自己处于不败的境地要如何做么?”魏子规不答,她就自己答,“就是认准食物链的最顶层,然后去使劲抱他大腿。你懂什么意思么?”
魏子规心想大概吧:“就是拍马屁。”
珍珠摇头,他还是不明白:“比拍马屁技术含量高多了。少爷,如果你只把抱大腿当做简单的拍马屁,我敢断言,你一辈子都到不了我的境界。”
魏子规也并不想到达她这种境界,他好奇的问:“你师父有没有说过你很烦。”
他一张口她就塞一口饭。
珍珠道:“他才不敢呢,我要生气了就不给他做饭吃。民以食为天,吃属于生理需求,是最基本的需求,然后才到安全、归属与爱、尊重、求知、审美和自我实现。如果一个人连吃这种最基本的需求都没解决好,那其他事也不用指望能干得好了。”
魏子规想着她虽话多,但也常有些新颖独到,闻所未闻的观点:“这些你从哪听来的,你师父说的?”
珍珠道:“这是马斯洛的需求七层次。”
魏子规道:“马洛斯?”
珍珠见他沉思,估计在想是哪位姓马的名家著书立说。她道:“你不认识他的。”
魏子规问:“你把锁拆了?”
珍珠道:“拆了呀,我是个很有钻研精神的人,既是决定要攻克这项研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