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完没了了,魏子规道:“能回晋城以后再算么?”
珍珠想了想,就延后问题达成一致:“行吧,回去再算。”
珍珠听着琴音,心血来潮拿了桌上的竹筷,敲着窗框打着拍子对月唱道:“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歌声随风散去,飘得极远。琴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她婉转的声音配着这凉凉夜色,无故的透出几分哀怨凄凉。
魏子规道:“怎么突然唱这么感伤的曲子。”
珍珠道:“词不是我作的,我给老头子念过一回,他特别有感触,就谱了曲。看着这花啊月啊夜啊,听着琴音我就想起这曲子了,你就当我无病呻吟吧。我觉得弹琴的人也是个有故事的。嗯?怎么不弹了。”
魏子规道:“怎么弹,你这嗓门这么大,把琴音都盖过了。”
珍珠想现在未到亥时应该不算扰民吧,不是她自大,她歌唱得还是不错的,直接出道都行:“能弹出这么动人的曲子的人一定拥有一双修长而美丽的手,一颗柔软而敏感的心,不知道……”
大概是魏子规觉得她老毛病又犯了,黑着脸道:“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样貌生得怎样么?生得好与你何干,生得不好又与你何干,你何时能改一改你这肤浅的毛病。”
珍珠安静的听他说完,看来先入为主的不止她啊,她在他心里到底是有多好色:“我只是想说听音色就知是把好琴,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割爱把琴卖给我,夫人一定会喜欢。”
魏子规酸得略微尴尬:“你说话就不能连贯些么。”
珍珠第一次见到有人硬是打断了别人,还怪对方停顿方式有问题的。这理由牛啊,下次她可以直接拿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