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扶着额,想问问他是不是真明白眉清目秀的意思。
她又不是要找潘安,她就想找几个皮肤白净些,看着斯斯文文的,可以站门口做导购的,这难度系数不高吧。
珍珠给他定了个模板,按图索骥总会了吧,她指了指一旁做记录的魏子规:“你按护法和王乾荪那种标准找,胡四那样的也行。还有这个——”
珍珠拿出她写的标准服务用语,交给刘川风,“你先看,看完了再按上面的教他们。分批培训,尽量不要占用他们休息的时间。”
刘川风道是。
珍珠正要开始今日的培训课程,教他们怎么微笑。
门外的小弟进来禀报:“帮主,外头有个人说是仇老爷子的故交。”
“故交?”珍珠看向刘川风,刘川风摇摇头,表示他也猜不出是谁。
珍珠想着这看门小弟不认识的,必不是常往来鲸帮的,或许是仇老爷子曾几何时结识的朋友,她道:“让他进来吧。”
小弟出门去领人。
等珍珠看清了来人,又一次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李期么。
魏子规也十分错愕,他扯了扯珍珠的衣袖,珍珠回神,对其他人道:“培训改日再说,你们先回去忙吧。”
珍珠只把刘川风留了下来,他可是仇老爷子生前唯一心腹,总会知道些许吧。
她小声问:“仇老爷子还认识卢胡使臣?”
刘川风也小声道:“这是卢胡使臣?我不知道。”
李期道:“我与仇大哥是同乡,只是各奔东西,多年未曾联系了。我知他来了晋城谋生,恰巧又因公事要在晋城逗留一段时日,便想着来看看他。没想到啊,方才那位小兄弟告诉我,他已病逝。我可否上炷香?”
珍珠起身道:“当然可以。”
她带人去了后堂,仇老爷子的牌位奉在了后堂,这是为了清明让鲸帮的兄弟追忆前人。
刘川风点了三炷香,递给李期。李期接过香,拜了三拜,上前两步,将香插进香炉。
李期对着牌位自言自语道:“你我一同品茗论剑还恍若隔日,虽天各一方,但想着只要活着,终还有一日会再见的,没想到国都那一面竟是最后一面了。不会走得不甘么?”
珍珠静静听着,国都那一面?她记得关念一好像说老头子的爹是高燕的高官。
李期对珍珠道:“多谢帮主行了方便,我今日来本是想见一见故人,聊一聊旧事,只是这心愿是落空了。”
珍珠道:“你也不要太过感伤了。”
李期看着梁上悬着的,由珍珠亲手所书义薄云天四个大字的匾,道:“我与他当初一身狼狈的逃离故国,我去了卢胡,他选了大晋。同样是异乡为客,孤身一人赤手打拼都不容易。”
珍珠心想她还是很佩服老爷子创业精神的,那种苦不是人人能吃得了的,她现在是捡了个现成的,真正的艰难艰苦艰辛她是体会不到的。
李期道:“他虽撒手人寰,但离去前能找到可托付的人,应该也是安心了。只是叫人意外啊,新任的鲸帮帮主居然是升平公主。”
魏子规和刘川风心下吃惊。
珍珠镇定的装傻:“你说什么,什么公主?”
李期道:“我来大晋前便有打听大晋皇帝身边最受宠的是哪一位,有稍稍了解过公主的喜好,公主的墨宝我也收藏有一幅。”
李期指了指匾上笔迹一模一样的几个字,又道:“公主行事十分谨慎,我的人是在打听仇忠时无意中发现你的行迹,原以为你也只是和鲸帮某个人认识,真的是没想到。”
魏子规盯着他:“先生想做什么,不如单刀直入吧。”
李期笑道:“这位必定是魏研魏大人的公子了吧。”
珍珠把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了,顺便把魏子规的面具也摘了,刚才对他礼貌是因为想着他是仇老爷子的朋友,现在没必要了。
珍珠抱着手道:“有话快说。”
李期道:“太后寿宴上献舞的是我国的丹霞郡主,卢胡愿与大晋结秦晋之好,可是皇上命人将郡主送回了驿馆,只是赏赐了金银。”
魏子规道:“使臣是不是找错人了,公主为人子为人臣,如何也管不到皇上的后宫去。”
李期笑道:“后宫的事自然是由皇上和太后做主,但听闻升平公主善解人意,若是愿意为郡主说几句好话,说一说这两国结亲的益处晓以大义。或许皇上愿意改变心意。”
刘川风道:“你这人行事也太卑鄙了吧。”
珍珠抖着脚道:“我猜你敢拿这要挟我,一是想着我好歹是公主,皇上若是知情必是不会让我胡闹做这个丢人现眼的帮主的,所以你觉得皇上不知情。二是若这事若是传出去,我做了流氓头子这事一定会成为笑柄,为了我自己的名声,我也只能由你要挟了是吧。”
珍珠笑了笑,随便道:“好吧,你去说吧。”
李期愣了一下,猜想着她是不是假装的不在乎。
珍珠道:“刘川风,你听着,一旦明日听到有关我的只言片语。你立马叫鲸帮的弟兄停下所有活,只做一件事,给我去派传单,标题我都想好了。
珍珠大声道:“震惊啊,卢胡皇帝和使臣李期竟是一对断袖。二人共处一室四个时辰,翻云覆雨直至天明才衣衫不整离去。”
连刘川风这等看过小书的老司机,听到都十分不好意思,更别说魏子规。
李期恼怒道:“公主怎能无中生有,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