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道:“那就罚款,把我和她关上两日。打架斗殴的事,我参与了,我认罪。”
朱焕庐苦着脸道:“那怎么成,下官如何和皇上交代。”
珍珠义正言辞:“你身为晋京府府尹,打击犯罪维护治安都属你的职责范围,你不过是尽职尽责,现在你不畏强权公事公办,怎么就没办法交代了?”
鲁明忠知虽身在晋京府,但现在不肯善罢甘休,有话事权的是身在牢房里的珍珠:“国公府愿缴三倍的罚款,还请公主饶恕这一次,回去,我家国公定好好教导三姑娘。”
珍珠反问:“在军中也能罚款减刑么?”
鲁明忠低头道:“不能。”
珍珠道:“你回去与周国公讲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那才是法,若是因人而异,人人皆可不遵律法不就形同虚设了。军令如山,何况国法。既是我关得,那她也关得。”
珍珠这番话掷地有声,很是有感染力。鲁明忠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家竟有这般高的思想觉悟,顿时心悦诚服。
珍珠道:“切不可因为我们这些小辈的胡作非为,辱了皇上,还有周国公的名声。”
鲁明忠对贾春沁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回去请示周国公该如何处理了。
朱焕庐看着眼前的混乱,也只能溜了去请岳父出主意。
贾春沁又开始发狂的嚷嚷。
“魏子规。”珍珠一副好似有什么大事交代的认真模样,让他走近些,然后小声道,“我脸卡着了,帮帮我。”
魏子规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我有时真的很佩服你,五体投地。”他把她的脸往里推。
珍珠得了自由,赶紧揉脸按摩。
她当这是在避暑山庄避暑么,魏子规道:“你不是说你讨厌蟑螂么,如何在这里待两日?”
珍珠道:“我的意思是讨厌到见一只踩死一只。”
他以为她说讨厌是怕么,她在山里待了九年,什么没见过,还抓过蛇做蛇羹。
说罢,立马就有一只不知死活的小强挑衅她的权威,从她眼皮底下爬过。珍珠一脚踩死往外踢,见四下没有外人,更是瞄准了贾春沁那踢。
贾春沁哭喊道:“魏哥哥,魏哥哥救我。”
珍珠心想叫得还真是亲密,她这个正牌未婚妻还在呢。
珍珠从包里拿出娃娃给魏子规,交代道:“帮我给子意。好了,我要坐牢了,不必来探监,两日后记得来接我就行。”
魏子规知道珍珠要疯起来是不听劝的。他出于礼数,微微对贾春沁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了,他与贾春沁本也不熟。
他转身要走,不经意瞥了一眼,见最后一间牢房里坐着一个犯人披枷戴锁。
珍珠故意学贾春沁的调调,当然了,还加了点个人风格,嗲嗲的道:“魏哥哥,记得帮人家喂小子,记得哦。”
楚天河追上魏子规,递给他书:“不和她说么,你听到她出事,急得书都落下了。”
魏子规接过书,眼中闪过担心,他小声道:“那人不该被关在这。”
楚天河道:“昨日押过来的。我们也不过是奉旨办事。你放心,已经增派了人手,晋京府安全得很,你两日后来接公主就行了,一切如常不能让人看出端倪,否则出了问题,你我担待不起。”
……
狱卒送来的吃食,贾春沁没有动,嫌饭菜差说给猪吃都不吃,她便打翻了。
珍珠也没动,跟菜的品种单一没关系,而是送饭菜的那位,在递饭菜时把手指插进了菜汁里。
这里的人没有饭前洗手的习惯,珍珠想了想,还是等宵夜吧。
这次住的牢房体验,真是差。
环境其次,主要是她对面有个嗓门大的一直在喊,根本是噪音污染。
珍珠生气的从床上坐起来,吼道:“你能消停一会儿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贾春沁骂道:“要不是你,我能被关进来么!”
珍珠吼:“跟你讲道理你不听,那就讲法。现在是以法治你,你不服的,有本事出狱后去告御状,我奉陪。你现在喊什么喊!大晚上的高声喧哗,就你这种没公德心的,不关你关谁!”
珍珠真恨不得脱下鞋子扔过去,这贾春沁闹了这么久也没狱卒来看,不知是不是一个个都塞了耳朵了。
还是说知道她们两谁都不好惹,干脆由着她们吵,都溜远了。
贾春沁道:“你无非仗着自己是公主,皇上定会包庇你,才说什么告御状。你若不是仗势欺人,我爹怎么会把我扔在这里吃苦受罪。”
珍珠指着她,让她注意措词,皇上可不是她能议论的:“你居然敢说皇上包庇。你爹周国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何等威风,他连死都不怕,你若是占了理字他怎么会不为你出头。他把你扔在这是觉得你确实该受教训了。”
珍珠讽刺道:“你在外打着你爹名号仗势欺人的时候你怎么不出声,就许你仗势欺人。我就不行,这是你特权啊,可笑。”
贾春沁反驳不了,只能吼:“你有本事跟我打一架。”
珍珠呵呵了两声:“我为什么要跟你打,你怎么不跟我比吟诗。我知道你能耍大锤,又如何。人家一身武艺用在锄强扶弱上,你却是恃强凌弱。天底下不要脸的事你都干完了,周国公几十年名声攒得不容易,你别败光就当尽孝了。”
贾春沁用力捶打栅栏:“你才不要脸!”
珍珠对这晋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