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世奥的话一说出,立即就引得站在一旁的医生们点头暗暗称是,虽然这话没说出来,但大家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一边倒的局面。
医德这种东西,其实很玄妙,有了问题,一旦放在明面上了,必然是被人唾弃。
赵罗松见状,面色更加的难看,面对冯世奥要替这名患者出钱,他无力反驳!
管天管地,管不到人家送钱。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和赵导师在这名患者身上耗费了多少心思,你们一句话就要将人带走,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算患者被治愈了,那也是我们榕都市中西医结合医院的功劳,平白摘桃子,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庞牧自然清楚问题的严重性,不管如何,绝不能让患者转院。
“呵呵,这事你说了怕是算不了数!为了你们的一己私利,置患者的安慰不顾,庞牧,这就是你的医德?!亏你还是个医生,你配吗!”
徐夏冷笑着质问。
庞牧的面色顿时也变得傻白,慌乱道:
“你、你胡说!胡说!不是你说的那样!”
说话间,庞牧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围观的一众医生,连忙再次说道:
“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徐夏,你不要信口开河!”
“信口开河?庞牧,这里没有傻子,傻子也不可能站在这里,所以!你们师徒两的那些小心思最好是收起来!”
“什么小心思,徐夏,你、你必须说清楚。”
“呵!说清楚!好,那我就给你说个清楚!患者在你们医院,在你们师徒二人的医治下,足足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还欠下了两万多的医药费,病情非但没有丁点的好转,只能算是勉强威胁着病情不再恶化,这就是你们的治疗手段?!
既然你们没本事,又有什么资格强行留下患者不允许转院?
还是说!你们黑了心的就是为了赚患者的血汗钱?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能说,你们的良心都是黑的,你们这样的败类是医学界的耻辱!”
徐夏的声音铿锵有力,有理有据,一字一顿下,彻底的让庞牧无力辩驳。
或者说,一旦他再次辩驳,只会越描越黑!
这一口黑锅扣了出去,庞牧、赵罗松彻底的哑口无言,不敢在提半个字的不允许转院的事,锅太黑了,背不起啊。
赵罗松咬着牙,沉吟着冷哼道:
“徐夏是吧!很好,算你狠!不过,别以为你就赢定了,我们走着瞧!”
“对!走着瞧!”
庞牧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赵罗松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洪城县医院已经没继续留下的必要,后续还有一天的中医师交流会,完全提不起他的任何兴趣,也没了那个心思,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先回榕都,想应对之策。
不论如何,也不能因为今天的事情,让大半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
这师徒二人走出了诊断室之后,诊断室中的氛围一下子变得缓和了起来,再次传出向冯世奥的道喝声,以及对徐夏好不吝啬的夸赞。
真心的,被人夸赞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了,徐夏差点都飘了,感觉自己能够怼天怼地怼空气,无所不能。
“老冯啊老冯,你能有小徐这样的弟子,简直是让我们羡慕,哎!可惜了,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要是有徐夏一半的聪慧就好了。”
“哈哈哈,小徐啊,我看你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不知现在有没有对象啊,要是没有的话就太好了,我女儿今年十八岁,再等四年大学就毕业了,你们先交往着,等毕业了就给你们办婚事。”
“老冯收了个好弟子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继有人咯!”
“你说我们咋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呢,每年还特地的早早的去中医药院校去挖人,结果硬是没碰上一个徐夏这样的好苗子。”
“小徐,你是哪所中医药大学毕业的,说不定我还和你们的校长认识。”
“老何,瞧你说的什么话,我觉得我和小徐应该是校友……”
“……”
徐夏越听越不对味,瞄过那个连自己十八岁女儿都不放过的医生,能不能不要这么狠啊!这样会没朋友的!
那个什么医生还说是校友,呵呵,他的校友都在工地上板砖呢!
对于这些医生的问题,徐夏自然不可能去回答,稍不注意就会露馅,索性笑着打哈哈,一晃而过,最后找了个机会,果断的闪人。
冯世奥压了压手,不能再让这些老哥子吹下去了,连他都感觉快飘了。
同时心头暗叹可惜,如果徐夏真的是他的弟子,那就真好了,可惜不是啊。
走出了诊断室,徐夏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还是清净点的感觉舒服啊,尤其是在走进了洗手间后,嗅着无比清晰的特有空气,点燃一支香烟,美美的抽了起来。
另一头。
赵罗松和庞牧已经开着他们的宝马525上了洪城县前往榕都市的高速公路。
庞牧驾驶着车子,眼角余光瞄过面色沉凝一言不发的赵罗松,便小心的开口询问道:
“赵导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其实他的心里面还有些疑惑,到此为止,他依旧不相信能将那名患者治疗的痊愈,刚才他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并没有亲自给患者再次把脉。
但赵罗松的本事他很清楚,是名利了一些,但也是有真本事的人,从刚才在在诊断室中的状况来看,七天痊愈,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否则也不至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