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缨又给赵谌跪了下来:“陛下!请您成全。”
“啊!这……”赵谌拼命的给韩元白使眼色,可是这老家伙只作看不见。
然后……一些言官还跟着上谏:“陛下!看在长公主殿下一片赤子一心的份上,就应了吧。”
“嗯……”
“陛下,我大晋的将领虽然不少,但是……没有一个比长公主殿下熟悉常治的。”
“长公主殿下是最适合的人选!”
当长公主即将出府赴边关时,她的两个孩子送了出来:
“母亲!一路小心。”长子终究是稳重一些的。
小女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母亲!您下次回来之时,我一定学会宝璋郡主的天下一绝的筝技,给您欣赏!”
“乖!母亲等着看。”赵缨转身之时,她的女儿再一次不舍得出声:
“母亲若是……若是……”
赵缨看着她:“什么?”
“若是……孩儿被赐了婚了,您能回来一趟吗?”
赵缨凝视着她,郑重的点了点头,小姑娘跪了下来,给赵缨磕了头:“多谢母亲!”
“多保重!”
两个孩子齐齐的跪地行礼:“母亲是吾大晋之将领,当为国尽忠!”
“驾!”
长公主殿下出征了。
彼时后梁,内忧外患近一步加剧。
“启禀陛下,大晋兴兵来犯,应速派良将前往,以解边关之难。”
“众爱卿以为,何人可往啊?”
“陛下,现在我后梁,各处边关都在吃紧,实在是无人可调啊。”
“怎会无人?摄政王殿下,不是还在朝中?”
“这如何能行?摄政王殿下,坐镇朝中,可使八方安定,岂能随意出征?”
“哼!有何不可?此乃国之危难之际,国家兴亡,匹夫尚且有责,更何况摄政王殿下?”
“……”说着说着又吵起来了。
今天,常治的伤痛有了好转。
可是……仍然不比以往。
他虽不想出征,可是……他不明白,各地诸侯开始拥兵自重,他想调动也无不可,但只怕是出工不出力,耗进持久战……后梁哪有银钱?
飞钱超发,已经让百姓穷得不能再穷了,兵粮哪里事?
更何况,能不能持久还难说,这些年赵缨,还真不是白给的。
骁勇善战,有勇有谋!
他常治不亲自领兵?
如何能行?
自此,后梁与大晋新一轮的争夺,拉开了帷幕。
这一战就维持了好久,时值又是一年深秋。
这一日,长公主的女儿跟着宋妧上街……招摇。
宋妧靠在车厢壁上:“喂!小丫头,你不好好留在府里学筝,跟我出来干什么?”
“打家劫舍!”
“切~”
“无理取闹!”
“哈!”
“为祸乡邻!”
“哦。”
“皇舅母不生气吗?”
“不不不,你说得是实情。”
“呵呵,那都是以前了。”
“本郡主又有新剧情了?”
“当然。”
“说一说看看?”
小丫头清了清嗓子:“你且不知,去年您才生下双子之时,有人逼得世子舅舅纳妾,世子当街暴打了那朝臣的家眷之后,朝中一直对您和世子舅舅多有微辞,时不时就要参奏。”
“然后呢?”
“现在却不同了,流言反过来了。说是……世子舅舅是当下男子的典范,对您用情至深!”
“哈哈!”
“被昭华世子打了?活该!人家幸福美好,怎地非要破坏?”
“世子纨绔?这算什么,世子宠着的。旁人羡慕不来!”
“呵呵!你个小丫头这是打哪儿听来的?”
“我?佩珠小姨领着我走街串巷的……哪有不知的?”
“你那是走街串巷?”
“哦,对对对,是上门催债!”
“你呀,莫要弄成房大姑娘那样,高不成低不就,至今未嫁。”
“哎!小舅母,你说她也是奇怪,当年一心要嫁给齐景孺,现在齐大人迷途知返了,她却不依了。任凭齐大人踏破她的门槛,她就是不理。”
“是吗?”
“哎呀!您不知道?齐大人现在是左一个偶遇,右一个相逢的。房大姑娘宁可单着,也不理他。”
“哦,还真是看开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齐景孺,在房大姑娘心里,再不是最重要的。她有了自己的理想和追求。”
“追求?”
“是啊!”
“小舅母的追求是世子吗?”
宋妧扔了一个果子在她的头上:“你个小丫头,才多大就满脑子的情情爱爱?”
“哎哟!您还有脸说我,好歹我现在及笄了,您可是五岁时就瞪着世子舅舅发愣,十三四岁就倒追爷们……”
宋妧扔下果子,伸出双手挠她的腋窝:“好你个小丫头,敢笑话我?”
“哎呀,呵呵!”
两个人闹成了一团,突然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外面有快马疾驰而这,宋妧停下打闹问了起来:“怎么回事。”
一个女暗卫掀了帘子:“世子妃,边关捷报!”
赵缨的女儿双眼放光:“是哪儿的?”是母亲吗?“尚且不知。”
宋妧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跟我回府上等着吧。”
宋妧陪着小姑娘练筝,大约两个时辰后,暗卫回报:“世子妃,世子回来了,叫您和小郡主过去!”
两人去了赵谨的书房,一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