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就这么坐在床边,握住林菀菀的手,细细的诉说着。
他的嘴唇有些干裂,声音有些沙哑,紧抓着林菀菀的手,放在他的脸颊轻蹭。
门外,站着刚来医院给苏忱送饭的杨想,他悄悄的为两人掩上房门,不进去打扰。
“怎么不进去啊。”
沈凡从远处走来,刚想推门进去,被杨想捂住嘴,带离一定程度的距离后,才松开沈凡。
“我说沈小爷,您就没点眼里见,没看到五爷他们二人世界吗?”
杨想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从头到尾打量着沈凡,长得人模人样的,就是感情一事不开窍,杨想叹气的摇摇头,还附带拍了一下沈凡的肩膀。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
沈凡感觉自己委屈了,刚才他什么都没来得及看到,只说了一句话,就被杨想捂住拉走了。
此刻的他,口中犹如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走吧,沈小爷,我请你喝咖啡。”
为了不让沈凡去病房,打扰到五爷和林小姐的相处,杨想大方的邀约沈凡去医院附近的咖啡店。
“那走吧。”沈凡没拒绝,嘴角带笑,开口答应了杨想的邀约,与杨想勾肩搭背走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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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林菀菀睁开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人,她虚弱的张口,“苏,苏忱。”
林菀菀嘴唇泛白,喉咙有些干涩,许久没开的嗓子,嘶哑无力的喊了苏忱的名字。
她费了的喊出两个字,仿佛花光了她全身的力气,伤口的痛意,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嘘。别说话,你现在还很虚弱。”
苏忱食指抵在林菀菀的唇上,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他把林菀菀的小手放入被窝,“好好养伤,别怕,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林菀菀嘴角努力的扯开弧度,疲倦的看了一眼苏忱后,安心的再次陷入昏睡。
“睡吧,睡醒了伤口就不痛了。”
苏忱拿起一根棉签,沾了温水放在林菀菀缺水泛白的唇边,知道唇色恢复湿润,才停止手中的动作。
昏睡的林菀菀似乎睡得不安慰,额头开始冒冷汗。
梦境中,林菀菀又见到了面目全非的覃晓雅。她脸上滴着暗红的血液,穿着黑色大卦,披头散发幽深的飘到林菀菀的面前,
用鬼魅狠毒的眼神,伸出三公分长的指甲,掐住林菀菀的脖子。
“你可真命硬,一场大火没能把你烧死,就连匕首也没能捅死你,两次你都被苏忱所救,这次,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还是能侥幸逃过一劫。”
覃晓雅张嘴大笑,血液从她的口中大口大口的流出,腥臭难闻。
林菀菀被覃晓雅掐住喉咙无法呼吸。
不对!覃晓雅在丹丁山已经被毒猛和苏忱两人用枪解决了,不可能还会活着。
林菀菀看着面前的假象,她眼神开始变得清明起来,用力的握住覃晓雅的毒手,狠狠的将她甩开,“这次,换我杀你。”
她掌控着自己的梦境,一脚踹在覃晓雅的心口上,俯身蹲下,手指用力捏紧覃晓雅的喉咙,嘴角邪笑,反将一军,“被人掐着脖子的滋味如何?”
林菀菀嘴角嘲讽之意更甚,“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竟然痴心妄想通过非法手段,想要夺走属于我的一切,当初我对你还留有几分仁慈,将你送进监狱改造,你却逃狱后还想杀我,你这颗心怕是全是黑的,也没有必要留着了。”
她身上的气质与苏忱渐渐重叠,拿起那把差点让她殒命的匕首,狠狠的插入覃晓雅的心脏,挖出一颗鲜活的心脏。
“果然是黑的。”
林菀菀摊开掌心,一颗黑色烂掉的心脏,还在鲜活的砰砰跳。
“林菀菀!。”
失去心脏的覃晓雅咬牙切齿,看着自己的心脏被林菀菀嫌弃的丢在一边后,她挣扎着匍匐想起捡起心脏,被林菀菀当着她的面,一脚狠狠的踩烂。
“覃晓雅,你这种人,就算下到地狱,连阎王都不会收你。”
林菀菀说完后,用匕首隔断了覃晓雅的喉咙,嘴角冷笑,嫌弃的脱下染了腥臭味的外套,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幻境里。
林菀菀睁开眼里,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帘,白的床单,右手插着的吊瓶针管,刚才她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苏忱拿过一条干手帕,把林菀菀额头的冷汗擦掉,继续开口,“刚才见你睡的不安稳,喊了几句,没能把你喊醒。”
耳边传来苏忱的声音,林菀菀被拉回现实,声音依旧有些干涩的开口,“嗯,刚才做了一个很恶心的梦。”
“什么梦?”苏忱放下帕子,一本正经的开口。
“梦到一个恶心的人,我把她杀了,然后挖了她的心脏狠狠的踩碎,还一刀割断了她的喉咙,我这么坏,你还会爱我吗?”
林菀菀躺在病床上,伸出小手放在苏忱的手背上,她吸了一口氧气,眼里含笑的对上苏忱的眼眸。
“还不够坏,你还可以更坏,你若是想杀人,我给你递刀,你若是嫌麻烦,我帮你杀,恶心的人不值得脏了你的手,我会是你最有力的后盾。”
苏忱不假思索的开口。
只要她高兴,苏忱毫不犹豫的做林菀菀的冲锋枪,为她扫平前方的障碍,给她平稳安康的一世。
“苏忱,你。”
林菀菀眼眶微红,喉咙带出几分酸涩,她何德何能能遇到待她这般好的苏忱。
她的额头被苏忱温热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