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钟志友,父亲也会遭殃,她不愿意看到这一幕。
“我理解你。”袁可正色道,“但你快乐吗?”
“你并不快乐,如果生活在痛苦中,为何要维持现状呢?”
“不维持,还能怎么样?”可能是说开了,夏洋不再端着,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抓住头发,用力揪了一下,“我姓夏,注定了要忍受这种日子。”
“你也在国外留过学,也是新新女性,应该站出来抗争!”袁可挺不能忍受这种事的,努力说服她,“其他不谈,就说今天这件事,你若不愿意就是强爆,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怎么能忍?”
“这是不光彩的事,报警的话对大家都没好处。”夏洋恨,但她知道轻重,事情一旦闹大就是丑闻。
父亲明年要竞选,经不起任何丑闻。
“话是这样说,可是,至少给他一点教训吧?”袁可知道她的顾虑,身为总统千金,她有责任维护家族的名誉。
“教训?呵呵……”她冷笑,“你说怎么办?”
袁可皱眉想了想,“他一个秘书,犯了事也不影响你父亲,你可以抓他的把柄。”
“把柄?”夏洋摇头,叹口气,“他非常谨慎,除了我父亲,不会给人抓到错处的机会。”
“那我们……”她凑上前,压低声音道,“调查一下他以前做的事,我不信没有一点错处!”
夏洋看着她,盯得很入神。
袁可被她看得不自在,问,“怎么了?你不想?”
“袁可,说实话我们不算很熟,你这么帮我,为了什么?”
“不熟?”袁可嘟起嘴,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虽然我们认识才几天,但我已经把你当朋友,你不认同我是你的朋友吗?”
“当然不是,我这个人受家庭影响,总是与人保持一定距离,所以交心的朋友几乎没有,不瞒你说,我对人有戒心,认为旁人接近我有目的,想要得到一些好处……”
夏洋很坦诚,说出了实话,“但你是第一个,让我说出心里委屈的人,我自然把你当朋友,可是……”
她苦涩一笑,“可我想知道,你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朋友之间不就该互相帮助吗?”袁可有点心虚,但除了想套线索,其实真的把她当朋友。
就算不为了线索,她也替她打报不平。
“仅仅因为我们是朋友?”
“不然呢?”袁可认真道,“夏洋,我最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尤其是今天这种事,实在无法忍!”
夏洋想了一会儿,最终说:“我会让他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的……”
“这就对了。”袁可露出微笑,“那接下来……”
“他做过的坏事,有一些与我父亲无关,我会从这方面入手。”她考虑好了,一定要给他一点教训。
“行。”袁可没多问,只说,“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现在,我们去逛街吧……”发泄了情绪,夏洋心情恢复了一些,起身往外走。
袁可跟上去,陪她在商场逛了一圈,一个小时,买了一堆衣服,手上几十个袋子,快拎不下。
要不是袁可劝着,她还要继续买,果然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血拼。
袁可送她回去,一进别墅,她便感觉到不对劲,气氛很沉闷。
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在走廊里,她们碰到了管家,他的脸色不对,显得非常焦虑、急切。
“什么事?”夏洋问。
管家摇了摇头,正要说话,房间内传来男人的呵斥声——
“我让你动动脑子,不是叫你硬来!她本来就不喜欢你,你这么一来,肯定更排斥你!”夏垸生的声音暴躁,说完拍了一下桌子。
随即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应该失手打翻了什么东西。
“对不起,我……我喝多了,有点不受控制……”钟志友道歉。
“喝多了?”夏垸生冷哼,“你的酒量我还不清楚?喝一晚上都不会醉,何况才一两瓶红酒!?……钟志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就用这种方式,太低级了!要不是这么多年都是你在办事,以你的智商,能当上第一秘书?”
他这话说得无情又刻薄,十分打击人的自尊心。
“对不起,我会努力的……”钟志友的语气听不出不悦,甚至还在讨好。
“行了,出去。”夏垸生不耐烦地赶人。
管家立刻退开一步,夏洋正要走,男人已经出来。
两人照面,神色各异,钟志友面孔阴沉,眼里有一分歉疚,夏洋恨恨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着,谁也不说话,气氛尴尬。
僵持了一会儿,钟志友侧身离开了。
袁可瞧着他的背影,皱眉,然后拍拍夏洋的肩。
夏洋直接走入房间,没过几分钟,便传来父女二人的争吵声。
两人吵得很凶,夏洋的意思是不肯嫁给钟志友,夏垸生执意要他们结婚。
父女俩人争执不下,越吵越凶,把副总统夫人引来了。
她进去后没多久,争吵声停止,却又听到了夏洋的大哭声。
“我离了两次,难道你想我离第三次?”她抽抽噎噎,充满委屈。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跟你母亲也是相亲认识,结婚前有什么感情?几十年下来不是好好的?”夏垸生声音很大,穿透门板。
“关键是,我的前两段婚姻都是你一手安排的,你没有给过我选择,一丝机会都没有!”
“我让你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