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哼……”夏洋冷呲,“他不过是要面子,我一个总统千金,万一被记者拍到在夜店喝得醉醺醺的,有损总统府的名誉……喜欢,切。”
夏洋真是喝多了,说话不再斯斯文文。
袁可看着她,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旁敲侧击地打听:“钟志友毕业不久就当了第一秘书吧?太厉害了,别人三四十岁才能坐到这个位置。”
“厉害?手段高明嘛……”夏洋一边喝酒一边说,“他很勤快,再脏再累的活都愿意干,包括处理一些烂摊子!”
“什么烂摊子?”袁可竖起耳朵。
“你想知道?”她呵呵一笑,“想知道就陪我喝酒,干完这一瓶,我就告诉你。”
袁可二话不说,举起瓶子灌起来。
夏洋见此,也开始喝,趁她闭眼的功夫,袁可将半瓶酒倒了,免得自己喝醉,套不到线索。
喝完一瓶,夏洋又打了个酒嗝,自言自语道:“那些得罪我父亲的人,都是钟志友收拾的,他手底下养了一帮打手……”
“打手?”袁可专注地听,生怕遗漏了重要信息,“副总统性子温和,民众都喜欢他,支持率也很高,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人得罪他?”
“你有所不知……”她摇头冷笑去,“人设你懂吗?人设……”
“副总统私下是个怎样的人?”袁可挨近她一些,女人身上的酒气刺鼻。
“嗯……”她思索了一下,眼睛盯着天花板,“冷淡、控制欲强、强硬……”
袁可点点头,又问道:“得罪他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那肯定在帝城混不下去……”她继续喝酒,歪在沙发上,“去年有个官y,开会的时候说错了一句话,驳了他的面子,一周后就被开除公职了……还有……”
她坐直了一些,“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他和钟志友的谈话,好像让钟志友给谁一点教训,后来听到新闻里报道,说某个富商被人偷袭倒在巷子里,浑身淤伤,警察也没查到是谁……”
“就是钟志友做的,我知道,全都知道!”
她大笑,“造孽啊造孽,不止如此,他身上估计背了人命!”
“人命?”袁可眼睛发亮,总算听到关键点了,“钟志友杀过人?”
“这我不清楚,但肯定有!”夏洋非常肯定,“不是我说,到了这个位置,谁能是清清白白的?”
她拍了拍她的脸,“别太天真,官场上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钟志友手下的人,你认识吗?”
夏洋摇头,她突然躺倒在沙发上,眼睛耷拉着,有点昏昏欲睡的样子,“……不知道。”
“你家里有没有做生意?”袁可抓紧时间问。
“有啊,不然哪来的钱……”
“什么生意?”袁可再问,女人已经没了动静。
她看了看,发现夏洋已经睡着。
她叹口气,懊恼自己没问出什么,于是抓了一瓶啤酒继续喝。
袁可喝了不少,也不知道何时睡着的。
迷迷糊糊醒来,自己已不在夜店包厢,而是在一间卧室中。
她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多。
她稍微清醒了一下,下床走出卧室,沿着走廊到尽头便是大厅。
熟悉的大厅提醒她,此刻正在副总统府。
“你醒了?”一名中年男子出现,微笑着自我介绍,“我是管家,你和小姐喝醉了,小姐让我们带你一起回来。”
“谢谢……”袁可摸了摸额头,头还有些痛,宿醉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你还是回房间躺一会儿,天亮了再走。”管家建议。
袁可肯定不会走,好不容易进了总统府,她要抓住一切机会寻找线索。
“我在大厅里走走,清醒一下,你不用招呼我。”她打发管家。
管家提醒:“除了大厅和偏厅,其他地方不要随意进,尤其是书房……”
袁可点头,等他离开,开始打量四周。
副总统府的别墅看着不大,房间却很多,袁可也搞不清哪些不能进。
她一间间推开,发现很多都是书房,里面摆放着大书柜,还有几间会议室。
她转了二十多分钟,打算回房,可找不到路了。
于是,袁可在别墅内乱转,看见一个房间很像,她直接推门进去。
进去后才知道是一间起居室,起居室内还有一道门,与其他房间联通。
出于好奇,她走过去,还未拉门,隐约听见隔壁有声音。
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两个男人的对话——
“女孩怎么处理?”是钟志友的声音。
“他有没有乱说话?”这个声音很特殊,袁可仔细回忆,应该是副总统夏垸生。
“警方那边还没信息,不确定……”
“不确定?他抓紧去这么长时间,你跟我说不确定?会不会做事?”夏垸生语气严厉冷漠,与电视上和蔼可亲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据收到的线报,应该还未吐出消息……”钟志友的声音听着小心翼翼。
“应该?警局那边你安排的人呢?”
“康世忠在重案组,都是重案组队长亲自挑选的人,我们的人安排不进去,得不到内部消息。”
“哼。”夏垸生冷笑,“你知道我的原则,宁可误杀不放过,找人处理掉!”
“康世忠?警方看管的严,近不了他的身……”
“那就想办法!”夏垸生失去了耐心,敲得桌子“砰砰”作响,“他女儿在你手里,要他闭嘴还不容易?做事动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