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头一顿。
丁茹更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质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第一次看见废物委屈的。”时珺毫不犹豫地又重复了一遍。
一旁的老爷子怕她把矛盾激化,不禁提醒了一声,“时珺。”
可时珺这种耿直性子怎么可能就此闭嘴,她甚至范围道:“难道不是吗?申宝儿靠着家里的零花钱活着,然后等长大了,就靠老公的附属卡活着。这不是废物,是什么?”
面对这样的质问,众人不由得沉默了一下。
只有时珺还在继续道:“逗趣解闷?呵,上班的人为了讨生活过得沉重不堪,学生们为了学业熬油点灯,只有你还在这里心安理得的在这里说这种话。”
原本还有些同情丁茹的几个人立刻就不同情了。
看向丁茹的眼神也就此变了。
站在那里的丁茹没想到自己原本的诉苦最终演变了批判,一时间也愣住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本来还站在不远处的时珺趁着这短短几句话的时间悄无声息地朝着走到她的面前。
然而,就在她快要走过去之际,丁茹终于察觉到了情况,当即警惕地呵斥了起来,“你干什么,你别过来!”
在场的众人一看这情况,当下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过时珺却没有停下步子。
相反,被察觉到意图的时珺这下彻底正大光明地朝着她走了过去。
“我让你别过来你听到没!”
丁茹看她这样,手下一慌,尖锐的刀刃不小心刮擦到了皮肤,出现了一道红色的血痕。
老爷子一看,连忙出声:“丁茹,你别乱来!你想想阿匪!”
但丁茹恍若未闻,只是盯着眼前的时珺,激动地道:“你再过来,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说着,就举刀往脖子上而去。
众人当即吓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已经忍不住低呼了起来。
不料,此时的时珺却速度迅猛地伸手一把握住了刀刃。
锋利的刀刃很快就划破了时珺的手,鲜红色的血立刻就从指缝间流淌出来,顺着刀刃一点点流淌了下来,一滴两滴地滴落在了地上。
这下老爷子大骇不已,当即喊道:“时珺——!”
可时珺却紧紧握住了刀刃,神色冷静地看着眼前已经吓傻的丁茹。
“我妈当年发病的时候,也喜欢拿尖锐的东西划动脉。我曾经见过一次,血直接飙射到天花板,血不断地涌出来,一股又一股,可就算这样她还是不断地继续割。”
时珺的语气冷静极了,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但却听得人心里头发冷。
丁茹听不懂她这话里的意思,只是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人。
时珺看着她那副受惊的样子,唇畔微微扬了下,道:“她当时是用偷偷藏起来的牙膏壳,可惜磨得不够锋利,一次次的划,这才及时救下,你这把刀太快,一刀下去,连抢救的必要都没有,直接就可以送你去火葬场。”
话音刚落,她微微一个用力,就把手里的水果刀给夺了下来。
看着刀刃和她的手上全是血的样子,丁茹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似的,呼吸急促地站在那里,像是一幅随时要晕倒的样子。
在场的那些人也完全被这一场面给刺激得完全失了声。
整个大厅里像是陷入了死寂之中,就连呼吸声都没了。
气氛像是凝固了一样。
还是老爷子经历的事情多,在几秒之后,赶紧催促同样吓傻的管家,“快,快去把医生叫过来!”
管家这会儿也慢慢反应过来,当下道:“是,我马上去!”
然后就跌跌撞撞冲了出去。
其他人也随之慢慢清醒了过来。
老爷子示意荣嫂赶紧扶着丁茹,把人送去房间休息。
眼下的丁茹估计是真的被吓到了,一声不吭,目光呆滞地就被荣嫂送走了。
解决完了丁茹之后,再扭头一看时珺手上鲜血淋漓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顿时上前就骂骂咧咧了起来:“你这个疯丫头,你怎么能真的去接那把刀!万一手筋被割断了,我要怎么向阿匪交代!他还不把我给骂一顿?”
时珺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只是将手里刀递给了旁边已经吓得快灵魂出窍的佣人,然后才淡淡地回答:“他不敢。”
老爷子看她那一脸的淡定劲儿,越发的气恼了起来,“你知道个屁!他怎么不敢!你这姑奶奶要是在我这里受了伤,他能把整个秦宅都敢掀了!”
可时珺却根本不放在心上,“你别骗我了,他连对付他母亲都不敢,谈什么掀宅。”
老爷子被她的话将得一噎,然后才道:“房子归房子,母亲归母亲,不一样。”
随后就连忙小心翼翼地把人扶去了沙发上。
看着她一手的血,心里是又急又担心,却又不敢随便乱用药,只好就这么皱着眉看着。
好在一刻钟之后,两批医生前后到达。
一批先去看了下丁茹,还有一批则是给时珺查看伤情。
那医生看时珺一手的血,也是吓了一跳,赶紧放下医药箱,就马上开始检查了起来。
虽然伤口血肉翻开,血也不断地流,看上去非常可怕。
但在经过了检查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还好,没有割断,只是外伤,看着恐怖。但是下次还是这样去握刀刃,太危险了。”医生松了口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