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下午时分,窗外夕阳西斜,暖黄色的光线透进来,染了一墙的岁月静好。
秦匪醒得比时珺早,起来时特意放轻了手脚,见她没醒,这才出了卧室去忙。
他消失了一天,只怕那些人早就急疯了。
所以在客厅里拿到电话后,他就赶紧先去阳台上把电话全都给回拨过去。
这一忙,就忙完到了下午的五六点。
此时,时珺已经醒过来了,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他又跑去阳台上忙,不免皱眉。
不过到底还是没打扰,只是去厨房给自己和他各自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就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
过了片刻,秦匪终于打完了电话,刚要走进来,就看都时珺正坐在那里,不禁一顿。
“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时珺坐在那里,蹙着眉,神情严肃地问:“你就不能待在屋里做事吗?每次都在外面吹风冷,你要感冒了,爷爷肯定得骂我。”
“爷爷才舍不得呢,要骂也是骂我。”秦匪笑得无谓,可看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极会看脸色的某人当下敛起笑容,表示:“行,下次我在屋内接电话。”
时珺这才脸色缓和了下来。
秦匪趁机转了话题,问道:“饿不饿?”
时珺点头,“饿。”
秦匪看了眼时间,立刻招呼了一声,“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时珺原本以为他是打算带自己去哪个好吃的店面去吃,结果最后带自己去了一个酒庄。
时珺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饿得听错话了,他刚是问自己饿不饿吧?
为什么要带自己来酒庄这种地方呢?
正奇怪呢,他就带着自己一路直接上了顶楼,迎面的服务员非常客气迎了上来。
秦匪和对方说了两句,就带着时珺进了走廊尽头的一间包厢内。
然后就看到屋内已经有两个人正坐在那里喝着酒,看上去姿态非常的随意。
看到秦匪和她进来,当下笑着靠在椅背上,道:“老秦这是带弟妹来了啊,正好刚开的酒,来一杯啊。”
这熟悉的声音和称呼,不用秦匪介绍,时珺都知道这位是谁了。
秦匪拥着时珺走了进去,听到这话,不禁挑眉,“弟妹?我怎么记得我和你同岁,还比你大四天。”
白一岑极为厚脸皮地道:“谁让你有事求我呢,那肯定我大啊。”
秦匪对于他这强盗逻辑懒得搭理,索性直接略过他,转而指着另外一位一直没有开口的男人道:“这是苏鹤,金牌律师,m国第一律所亚融事务所就是他开的,是我的学弟,将来如果jy有需要,可以找他。”
对方看上去一副精英的模样,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边框的眼镜,灯光在镜片上反射出锐利的光芒,他微微一笑,“珺小姐好。”
时珺也点了下头,应了一句:“苏律师你好。”
不想这时,白一岑横插一脚,“弟妹好啊。”
那贱兮兮的模样,还真是欠揍的很。
时珺也同样点头应和了一声:“白总好。”
白一岑看她应答自己,顿时起劲了,忙不迭地问:“弟妹来一杯啊,这可是好酒。”
结果刚倒了一杯递过去,就被秦匪给半路拦截了起来。
他端着那杯酒,对时珺告诫道:“少接他们手里的东西,小心被下药。”
白一岑被损了一句,立刻不服道:“你这话说得,我们怎么可能下药,一般都是女的给我们哥儿两下药好不好。咱们长得那么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的,出个门全是风险啊。老苏,你说是不是?”
苏鹤嗯了一声,抿了口酒水,淡淡地回答:“英俊潇洒是我,但下流倜傥的是你。”
白一岑先是下意识地点头,随后反应过来,当下就把手里的烟盒丢了出去,“去你的!你才下流!你个穿着西装的人渣!”
听着那两个人贫嘴,秦匪实在受不了,直接一脚就踹了过去,“你们两个少贫点全身难受是不是?”
白一岑摇头晃脑地道:“那是相当的难受。”
苏鹤也非常配合地点头,“嗯,他会浑身刺挠。”
然后不可避免的两个人就又闹腾了起来。
看着他们,秦匪只觉得眼晕,“我觉得你们两个就不应该当老总,直接去相声社里面说相声去吧,一个逗哏一个捧哏,一定盆满钵满。”
白一岑抽空回了句:“但凡一场能赚个几个亿,我们其实也是可以去试一试的。”
坐在一旁的时珺一口茶水差点给呛了个半死。
好家伙,一群豪门世家子弟没别的爱好,就喜欢说相声,这可真是棒棒的。
父母要是知道了,只怕得气死。
精心栽培的继承人,不好好想着怎么让公司、家族发扬光大,却想着怎么逗人开心。
估计当场能抄起棍棒直接把他们的腿给打断了。
秦匪看到她这般模样,连忙拿纸巾给她擦,“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他们就爱胡诌。”
随即就把纸巾砸了过去,让他们闭嘴别闹。
两个人总算罢休。
恰巧这个时候外面的服务员敲门走了进来,手里端了各种菜肴。
白一岑见了,忍不住惊呼,“我去,你不是吧,这里是酒庄又不是酒楼,你弄这个?”
结果秦匪递了一双筷子过去,“那你吃不吃?”
白一岑看他都亲自递筷子过来了,也就偃旗息鼓了,“行吧,勉强吃一点。”
秦匪看他总算安静下来了,还都一一吃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