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珺听着他各种哀怨地碎念,忍无可忍地翻身瞪了他一眼,道:“家里卧室那么多,你哪儿缺床了?”
秦匪见她总算搭话了,当下就趁虚而入地将人搂入怀里,笑着道:“当然是缺有媳妇儿睡得那张床呗。”
时珺下意识地就要推开他。
秦匪哪里肯,好不容易怀里的人愿意和自己开口说话了,自然是赶紧讨饶了,“别气别气,我错了,是我不好,大晚上逗你,我罪该万死,我愿意将功折罪,明天早上的早餐我来做,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
秦匪看她还气着呢,就只能继续装可怜,“我明天早上就要走了,你确定要这样对待我吗?你舍得吗?我这么千里迢迢赶过来,就为了给你当免费劳工。”
“我又没让你来。”
“啧,小没良心的!”
有了这一段对话,秦匪知道基本上时珺已经不生气了,不过他还是乖乖哄了一会儿。
眼看着就要睡着了,时珺突然一句:“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女儿?万一是儿子呢。”
秦匪愣了下,才想起刚才自己嘀咕的话,于是连忙道:“必须得女儿,女儿是爹的小棉袄。”
时珺嗤了一声,“小心棉袄漏风,冻死你。”
但秦匪却一点都不介意,“只要是女儿,冻死我都乐意。”说着就将人紧紧搂入了怀里,问:“难道你想给我生一个女儿?”
“想得美,我可没那本事,万一生个儿子多对不起你。”时珺故意讽刺了一声。
秦匪故作思考的沉吟了几秒,商量着道:“那要不然我们多生几个,总有一个中奖。”
“滚!”
伴随着时珺这一声,秦匪笑着重新安抚了下来,片刻后,终于卧室彻底安静了。
秦匪听到她一下比一下绵长的呼吸声,就知道她是彻底睡着了。
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
他没想到小姑娘脾气上来了,还挺凶。
不过今天他的确也是过了。
本来小姑娘就好几天没睡,情绪不高,自己还这么逗,的确容易出事,下次还是要记牢点,不然下次只怕是真的直接被丢去外面睡了。
牢记这一小插曲的秦匪低头在她眉间落下一个轻轻的晚安吻,顿时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同她一起入梦。
*
第二天一大早,秦匪就起床给她做了顿早餐。
他是早上九点的飞机要走。
虽然昨天说什么过来免费当帮工,其实他也是挤出了自己仅有的那么一点点时间赶过来的。
时珺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早上的七点多了。
她看见秦匪竟然还在厨房里忙前忙后,顿感意外,“你怎么还在这里?”
秦匪一边摆摆碗筷,一边笑着抬头问:“我不在这里,我还能在哪里?”
时珺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道:“你九点的飞机,现在当然应该在机场。”
秦匪也顺势看了一眼时间,表示道:“没关系,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来得及。”
时珺有些不赞同。
觉得这样急急忙忙太赶了。
但随后听到秦匪一句:“想陪你吃个早餐。”
她也没什么话可以说了。
两个人落座后,秦匪将早餐全都摆了出来。
昨晚上买多的土豆早上被秦匪改成了土豆煎饼,又熬了一大锅的白米粥,以及两份炒蛋和一小碗洗好的草莓。
简单却很是丰富。
时珺非常喜欢,坐在那里就开始吃了起来。
等吃的差不多了,秦匪才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m国?”
时珺吃着香煎土豆饼,随口问道了一句:“应该三四天后。”
“那这个给你。”秦匪当即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张纸条递了过去,道:“如果遇到什么紧急问题,打这个电话,他可以帮忙。”
时珺看了一眼,上面是手写的一个号码,看上去平平无奇。
但她知道,那也只是看上去而已,能和秦匪认识的,有哪个是真的平平无奇的。
为了让他安心,时珺很果断地接受了。
二十分钟后,简单的早餐结束,秦匪就真的离开了。
时珺则照常去公司上班。
有了昨晚上秦匪的指点,时珺可以说是思路大开,在开会的时候没有半点停顿。
几名经理没想到之前还犹豫不决的总裁才过了一晚上突然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这下反倒轮到他们叫苦不已了。
不过,不管他们苦不苦,反正时珺反正算是把欠下的债全都还清了。
只是公司内部的债还完了,外面欠下的债也要开始还了。
自从时氏和秦氏联姻的消息发出来,和时氏合作地那些人全都有一个算一个地跑来恭喜,甚至有几家重要合作商更是表示要和她聊一下关于合约结束后的续约问题。
其中还有好几个曾经和江氏合作的合作人全都打算和江氏的合作结束后,和时氏展开一场新的合作。
毕竟南边的发展有限,要是有时氏这个中间人指引的话,他们可以打入北边。
而这些人以往时寅可是和他们谈过好几次,都无果,最后没办法只能用迂回策略,和江氏交好,希望由江氏出面分一杯羹。
而眼下一场联姻的出现,那些人的立场全都变了。
时氏的董事们别提多开心了。
只不过当时时珺不在南边,很多详细的条款都没有办法谈,这会儿时珺回来了,预约自然是不断了。
时珺开始不停接洽。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