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珺那颗心脏这才落回了肚子,并且道:“我会让他好好听医嘱的。”
看着时珺如此认真的保证,站在那里的副院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简单地又嘱咐了几句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躺在病床上的秦匪看她用一种忧虑的眼神看着自己,正在单手扣纽扣的手停了下来,抬眸,“你要想看的话,可以直说,不用这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着就大喇喇地躺在那里,那只好手更是枕着自己的后脑勺,双腿交叠,看上去不是在病房休养,而是在沙滩上撩妹子。
单薄的病号服上还有几个纽扣没扣起来,就这么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露出了他胸口那一片肌肤。
那紧实而又线条感十足的肌肉,一路顺着病号服一路往下,直到隐没在衣服之内,让人无限遐想。
站在病床边本来替他担心不已的时珺顿觉无语。
她欲言又止的原因是担心好不好,怎么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却成了垂涎他美色了?
时珺当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当即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然而,随后她就反应过来,秦匪根本就是故意这样说,好让自己分心。
想到这里,时珺不由得再次带着忧虑地眼神朝着身旁的秦匪看去,结果没保持三秒,就看见秦匪幽幽地再次传来了一句:“就说你没看够吧。”
时珺:“……”
算了,忧虑个屁。
这种人没被打死都算是客气的。
时珺当下懒得再搭理他了,自顾自地躺在床上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
秦匪看她那副气鼓鼓的样子,嘴角立刻轻勾勒出了一个笑。
不得不说他家小姑娘就是生气都好看。
秦匪一边扣着衣扣,一边感叹着自己的眼光真好,能追到这么可可爱爱的媳妇儿。
正当他在心里美滋滋的感慨不已的时候,他枕头底下的手机就此震动了起来。
“嗡——”
秦匪不由得将手机摸了出来,一看来电显示,他觉得大事不妙。
老爷子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只怕是来者不善。
估计是自己受伤躺医院这件事被他知道了。
当下他按下通话键,语气里透着笑意,问:“大晚上的您不写写书法,打打太极,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老爷子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我这不是惦记着我那受了伤,差点成残废的孙子嘛。”
被戳破的秦匪知道自己是瞒不过去了,不禁讨好地喊了一声:“爷爷。”
结果惹来了身边人的目光。
秦匪感觉到了时珺的目光后,稍稍侧了侧目光,手指了指手机,用口型似真似假的说了一句:“救救我。”
时珺懒得搭理,重新闭眼,翻了个身打算来个见死不救。
秦匪看小姑娘还气着呢,不禁啧了一声,心想气性真大。
但这一声啧却被电话那头的秦老爷子听见了,误以为自家孙子不耐烦自己,当下那本来想努力克制的情绪瞬间爆炸了。
“你啧什么啧!是不是不耐烦我了?我告诉你,我还不耐烦你了呢!”
被误会的秦匪连忙解释:“爷爷,不是的……”
“不是个屁!我不是你爷爷,你是我爷爷!”老爷子大概是真被气到了,语气凶得不行,那大嗓门透过手机能够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都能清晰听见。
秦匪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揉着额角解释:“爷爷,你真误会了。我是那种对您不耐烦的不肖子孙吗?我必须无条件拥护我爷爷啊,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在我心里那是绝世大宝贝,没了您,秦家都不是秦家了。”
这一通彩虹屁吹得,让旁边的时珺都服气了。
如果有朝一日秦家垮了,秦匪就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当个销售,估计最后都能成为公司的销售王。
这嘴叭叭叭地实在太能说了。
而且脸不红气不喘,完全一副手到擒来的样子。
不过秦老爷子明显已经被吹了太多次的彩虹屁,有点免疫了,依旧用那洪钟般响亮的嗓子冲着他一顿臭骂:“绝世你个大头鬼!你现在事情闹大了,知道怂了?犯了错了,知道栽了?挨了打了,知道求饶了?!还骗我和你妈说什么跑去国外出差,结果你出差出到人家地盘上了被人给打了一顿,差点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个小兔崽子,我看你就是欠揍!”
秦匪轻咳了两下,略有些尴尬地道:“爷爷,我这不是没什么事情嘛,你没必要这么担心。”
“你没什么事情?”老爷子深吸了口气,又是一记冷笑,“你肋骨都捅到肺管子里了,你和我说没事?行吧,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你妈好了,我也没必要替你瞒着。”
秦匪听到这话,眼皮子顿时一跳,立刻认怂了起来,“别别别,爷爷,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妈,我知道错了,真的,我真知道错了。”
秦老爷子看他总算是承认了,心里那股火气就又“噌”地一下冒了起来,“你知道个屁!你少他娘的糊弄我!你就是在拿我当傻子一样哄!要不是我的人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把这件事彻底隐瞒下来?”
“没有……”
“屁得没有!我告诉你,我不傻,我还没得老年痴呆呢!”
老爷子各种骂骂咧咧的词儿一个一个地往外蹦,秦匪被训斥得愣是半个字都没有说出。
直到老爷子一个人solo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