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夜晚风寒,他也舍不得时珺真的在这里冻着。
只好克制地亲了一会儿,随后又亲了亲她被风吹得有些凉的脸颊,就松开了腰间的手。
“好了,受刑结束。”秦匪刮了下她的鼻头,开玩笑地道。
时珺睁开眼睛,满脸都是懵。
显然还没从这么快的受刑时间里反应过来。
“行了,快回去吧,我也要开车去机场了,不然来不及了。”秦匪生怕她傻傻地站在楼下冻感冒了,就提醒了一句。
时珺随即回过神,“那你回去之后给我发个到家的消息。”
“好。”
在目送完秦匪离开后,时珺就径直上了楼,重新睡觉去了。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的十二点多,手机屏幕上有一条未读消息,是秦匪的。
他非常乖得按照吩咐给时珺发了一条安全落地的消息,并且还顺便提醒她要按时吃饭,冰箱里他买了好多的鸡蛋和牛奶,以及没有吃完的咖喱饭,让她自己热一热吃了。
那碎碎念的叮嘱就像是个老奶奶似的。
时珺还是头一回感受到。
挺……
新奇的。
洗漱完,也热了饭菜,吃完修整后,她就开着自己那辆专属座驾前往时家。
当时寅在书房听到佣人说珺小姐回来的时候,手一个哆嗦,那副正在练习的毛笔字就这么毁了。
“你说时珺回来了?”他有些意外。
那佣人点了点头,“是啊老爷,珺小姐回来了,就在楼下大厅,说是等您。”
时寅即刻放下了手里毛笔,透过书房的窗往下看去,果然大门外停放着一辆时珺的专属座驾。
“这可真是见了鬼了。”
要不要这么巧合?
前段时间江慕凡想要找机会弄她,她不回来。
眼下江慕凡被江暮韫给拉下台,关在别墅里闭门思过了,她偏偏回来了。
这老天爷是不是也太庇佑她了吧。
这下好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和时珺周旋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江慕凡压根什么都来不及做就被关了。
他也没有完全参与其中。
所以时珺是不可能知道自己真正让她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那么一切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过。
当他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原本纷乱的心绪多少稳住了,随即洗掉了手里的墨汁,穿着居家服就走下了楼。
看到时珺正坐在大厅沙发上喝茶的时候,他不禁问了一声,“不是说半个月吗?这才一个多星期怎么就回来了。”
“事情提前结束了。”时珺说罢就又轻抿了一口茶水。
时寅也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随口问道:“什么事情值得你亲自跑这么一场?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能帮的我会尽力帮。”
这种言辞明显不过就是一句空话。
时珺也从来没寄托于这个父亲,所以冷淡地回答:“不用了,事情都解决了,没必要麻烦你了。”
时寅也很会给自己找台阶,自顾自地道:“也好,你能独当一面,我更欣慰。”
时珺懒得去戳穿他,只是转移了话题,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进董事会?”
时寅表示:“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反正江慕凡那边以现在的情况来,估计是不可能放出来
既然如此,那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让她进时氏来帮忙,替自己解决了那些人比较好。
“那就明天。”
时珺这话让时寅愣了下。
明天?
这么速度的吗?
不过转而一想,也好,她越快进入,事情才能越快解决。
于是,他当下就点头应了下来,“可以。”
时珺嗯了一声,继续喝起了茶水。
看上去话题已经结束了。
时寅一瞧,就觉得不行。
自己这都已经表示出了自己的诚意了,时珺必须也要有所表示才行啊。
于是,紧接着他就开口问:“那你有什么计划和想法吗?”
没想到这话反而成了时珺来询问自己的一个理由,“这应该问你,这么多年我不信你没有想过要清理掉他们。”
对此时寅当然是否认的了。
毕竟这个人向来虚伪惯了,从她童年被陈梦虐待,而他无动于衷开始,以及到后来想把自己不动声色的当成筹码一样送出去联姻,甚至就连想杀自己还要利用时至敬这个四叔当工具等种种迹象,就能看出来这个男人有多么的假。
只是当他刚下意识地否决,说了一句,“这个,毕竟他们也是我的亲人……”
结果被时珺冰冷而又轻蔑的眼神扫过来后,他不禁一停,然后索性坦白道:“的确有一点想法,不过他们做的太过隐秘,我找不到证据。”
时珺听到这话后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垂着眉眼,看着手里那杯红茶,“证据我来找,你只需要告诉我,他们的漏洞在哪里。”
时寅想了想,很是果断地道:“走,去书房谈。”
虽然大厅内也没有人,但是在这种地方,他多少觉得没有安全感。
因此,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上了楼。
在进了书房后,时珺就看到书桌上那一大团的晕染的墨迹。
看来自己的出现还是给了他一个不小的意外的。
时寅这个时候显然也看到了桌上那张写失败的书法,随便揉了几下,丢进了垃圾桶里,继而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时珺。
时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