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是他们随身佩戴的。
做这一行,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砸场子,他们都得手上有家伙事儿才行。
“我劝你还是别挣扎了,这刀子可不长眼睛,万一划花了你的小脸蛋,到时候卖不出一个好价钱的话,你可就惨了,到时候就得沦为工具,被小镇里那些男人玩乐了。”
那人提前警告了一番后,见她站在那里没什么反应。
于是就再次问道:“怎么样,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面对对方的警告,站在那里的时珺对此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手里的刀,然后慢慢地从地下室的柜子里拿了一瓶空酒瓶。
猛地抬手,“砰”的一下,瓶子就此被砸碎!
那动静惊得对方心头一跳。
“现在到底谁划花谁的脸还不一定。”昏暗的光线下,就看到她手里握着的酒瓶上碎片尖锐,明显并不打算求饶的意思。
那男人见了,知道这个是个烈性的,仗着手里有刀,于是冷笑了一声,“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找死了?”
当下,他就握紧了尖刀朝时珺冲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冲过去的瞬间,一道极快黑影率先从他的眼前掠过。
紧接着,喉间就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渗出,一点点的顺着脖颈蜿蜒了下来。
男人此时还没状态之外,完全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觉得脖子有些不太舒服。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再低头一看……
血!
竟然是血!
他竟然被割喉!!!
怎么会……
等看清了手里那一手的红色之后,他瞳孔猛地紧缩了下,然后都来不及反应,就感觉眼前一黑,彻底倒了下去。
倒下时他脸上还保持着那惊恐骇然的表情。
恰巧这个时候,倒在架子下的人这会儿刚从那阵剧痛中缓和过来,刚一睁眼,结果就看到那一张放大版的脸。
昏沉的环境下,那张脸在明灭的光影下看的格外的可怖吓人。
吓得他连疼都忘记了。
“啊——!”
大喊了一声就往后面退去。
却不想这一声响起,像是提醒了时珺一般。
随即就看到她转过头,冰冷的目光几次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面色巨变,全身冰冷,如同浸泡在冰窖里一般。
他觉得……
自己要完蛋了!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时珺转身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往后蹭去。
直到最后蹭到了墙面,发现自己根本避无可避之际,最后不得已结结巴巴地开口道:“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喊人,我……我把人都喊过来,对你可不利……你……你赶紧走吧……说……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
可惜,这番话并没有对时珺造成任何威胁。
那人看时珺还在继续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
眼看人就要到自己面前,他整个人都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他怕。
他真的好怕。
此时此刻,在他的心里时珺就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直到人彻底站定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心里面的那根防线“啪嗒”一下,彻底崩断了。
顿时“哇”地一声,就此认怂地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你放过我吧……我……我……”
他“我”了大半天,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自认为可以交换的条件。
“这样吧!你要是想逃跑的话,我帮你啊,我帮你逃!我知道这里的出入口,只要你不杀我,”
在说这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这一把肯定是稳了。
想着对方肯定会用自由来和自己交换。
然而事实上……
这个条件并没有吸引到时珺。
她这段时间天天流连于度假村的各个地方,并非是真的要玩儿,而是趁此机会摸地形罢了。
早就清楚这一片地方的出入口了。
哪里还需要带着他这么一个拖油瓶。
因此,她毫不动摇地神色,那男人知道自己的条件根本没有打动她,原本还抱有一丝幻想的念头就此破碎。
完了。
他真的要死了。
这人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可他一点都不想就这么死了。
不。
不行。
他得做点什么来反抗。
不然肯定会和躺在那里已经没了声息的兄弟一样的下场。
于是,在被死亡支配的惊恐和突然腾升的孤勇之下,他“啊!”地一声就将地上那把刀捡了起来,企图想要刺过去。
结果,手刚碰到刀把,就被时珺轻而易举地踩在了脚下。
“啊!!!疼……疼!!!”
话音刚落,时珺朝着他的下巴又是迅猛的一脚。
“砰”的一声,那结实而又凌厉地一脚将他的后脑勺直接砸向了墙壁。
他瞬间被踹懵了,下巴就此脱臼地倒在地上。
时珺轻轻一脚踩在了他的喉骨上。
那既窒息又生疼的双重感官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大声喊叫,可下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青筋凸起地开始挣扎。
看着他那表情,时珺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眼底是毫无触动地冷漠。
片刻后,她才道:“的确,越叫不出来,表情越有意思。”
对方的神色一顿。
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应,随即一脚下去,就听到“喀”地一下,骨头断裂的声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