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保成说:“叔,这上面那有写着陈礼义卖才老婆的事,就只写着给了陈礼义四千元,那这钱是咋回事,你不知,我也不知,如今当事人已死,这件事怎么能说的清楚。”
“那就这样算了,他这不犯法”韩木匠满心以为找到了证据,可以把那个陈礼义给抓起来,可没想到韩保成是这个太度,这也太让人伤心难过了。
“叔,你先坐下,我倒也没说他不犯法,可要说他犯法也说不上。
比竟那上面写的不清不楚不明白,咱也不能拿这当凭据去告他,人家更不可以以此来定他的罪,再说了,那不还有俩孩子,要是万一陈礼义被抓,俩孩子可咋啊。”
韩保成说着话,把那信纸折了起来,放进了口袋里,他看韩木匠脸上有犹豫之色就又接着说道:“还有啊,这件事万一弄大了,楚家也必然会叫走虎子妈,到时候你就忍心看着虎子没妈妈呀。”
“这咋又扯到虎子妈那里,这都是陈礼义不成气,光听他娘的话,不碍虎子妈的事。”
“是,叔你话的对,这事是不碍虎子妈的事,可是你忘了瑞鑫的前妻是怎么走的,那钱美娟不比虎子妈强上一百倍,据我所知,自从她进了你们家的门,和谁又红过脸,搁过气。”
韩保成说到了钱美娟,韩木匠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奥丧的蹲在了地上。
当年韩家和钱家换亲,韩瑞鑫娶了钱美娟,瑞荣嫁给了他哥哥钱阿鼠,谁知两人脾气不搁,一周再加上钱母嫌弃瑞荣手有残疾,隔三差五,总是纠纷不断,以至于再也过不下去。韩木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吃苦受罪,只好给那钱家小子离了婚,同里美娟也离开韩家,她临走哭得是死去活来,她不舍瑞鑫,更不舍善良的婆婆和可爱的弟弟妹妹,更重要的是,还有即将出世的娃娃。
韩木匠两口也是千般不舍,万般的难过,怎奈得住钱家老乞婆的一遍遍的辱骂。
眼睁睁看着美娟离开了韩家砦。
后来听说,他娘又让美娟给哥哥换媳妇,美娟死活不肯,娘俩搁的也不太好,她生下了那个男孩子也被钱婆子送了人,美娟受不了打击,得了重病被她那狠以的娘送进了山里再后来也就没有了消息。
每每想到美娟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韩木匠就觉得心痛不已,觉得自己对不住她娘俩,如今又要唉……他长叹一声,心里说,不,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害到虎子娘俩。
韩木匠想起了瑞鑫,他临走的时候,到他屋里,瑞鑫和父亲说:“爹爹,我真的是很无用,让妹妹受那么大的苦,如今我想出去,要是能闯一片天地也能改变一下命运。”
当时的韩木匠心如刀割,他何曾不知道,这是瑞鑫要出去躲避即将到来的风爆。
韩木匠是支持瑞鑫的决定的,他不在家,那林有安来找事也就没了对象。
楚云潇更会借口瑞鑫不在搪塞他。
“好,瑞鑫哪,出门在外一定经注意安全。”
“我会的爹爹,虎子和云潇在家,要爹爹多操心了。”
韩木匠想到了这里,他紧决的摇了摇头,想要借助瑞荣的拆散他们家,那是门都没有。
韩保成看韩木匠的脸色由气愤转为忧虑,进而变成了紧毅。
时常在人群中摸爬滚打,韩保成别的不干说,单就是察眼观色在本领,韩保成经不输于任何人。
单从面色上看,他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要知道在农村,做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别的本事你不需要有,只要有和稀泥的本事,把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保一村平安,就是本领不小。
至于是非曲直,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叔,喝口水,你听我说,这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咱们小老百姓呢,所以有些事你也不必太在意。
不过这陈家闹的确实是不象话,这算是什么事,如果不能彻底解决,连我这个小小的村官也不得安生,也要受他们不少拖累。
依我的主意,你也不必去告,我也不用汇报,咱们俩去找我老师陈大儒,把这些个事全告诉他,让他给咱拿个主意,是让咱去告他儿子呢,还是从此各按生业。
眼下虽然瑞荣和礼义闹得很不愉快,谁知道过上个三五个月,人家小两口会不会又走到了一起,倘若将来有一天,人家两个人破镜重园到时候我也好说话不是,常言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好,我听你的保成,不过我觉得陈大儒不怎么爱管家。”
韩木匠觉得,陈大儒惧内的毛病很让他看不起。
“唉,我老师那是大学问人,他只看大事,从来不管这些个婆婆妈妈的小事。”
韩保成收拾了一理,起身和韩木匠去找陈大儒。
而此时此刻,陈家庄上的陈礼义家,正在杀猪宰羊,准备办喜事。
昨天夜里,陈礼义和张莫生跟斗把子的冒着雪逃了回来。
一路上狂风卷着大雪,几乎把他们刮到河沟里,好容易摸到了家,生着火陈礼义和舅舅说起了自己的心事,这要是让人知道他们偷偷干的这事,还不被别人捣断脊梁筋。
张莫生听陈礼义这么说,他面现愁容,非常担心的说:“礼义你说的对,但那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是张三嘿被人抓住,把咱们给供出来,那咱们那能在家过上安生年吗,再说了你妗子还怀着孕生我要是被抓了,她娘俩可该怎么活呀。“
“那咱咋办,咱总得给自己找个理由证明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