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你们找我干啥,让我死了算了。”
看见是自己的儿女,老头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扭过头径直走了,几个人齐齐的追上去,劝说让他回家。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大兴的心里有如打翻了五味瓶,苦辣酸甜咸五味具全。
他又想起了娘,还有爹和小岭,他抺了一把眼泪,他长大了,要做护娘还有小岭,想到这里他捏紧了自己的小拳头。
“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传来,远处开过来一辆汽车。”
四奎拉大兴躲到路边上,低低的对大兴说:“大兴,大人家吵架,其实咱做小孩的也帮不了啥忙,最主要的是要保全好自己。
你看到没有,你爷爷为啥总不在家,那是因为他一回来就给你奶奶吵架,我一见他们打架,就躲得远远的,等你爷爷走后,我就跑回来,给你奶奶烧水做饭,你奶奶到底不也没离开家嘛。”
“那是因为爷爷怕她。”
大兴不信四叔的话。
“大兴,话也不能这么说,都是两胳膊顶个脑袋谁怕谁呀。只不过是你爷爷不给她一般见识,他常说:头发长,见识短,咱们是男子汉,怎么能和女人一般见识。”
四奎说着挺了挺腰杆,他认为男子就应该有男子的样子,虽然他也不喜欢娘亲,觉得她有时候做事特别过份。
但是她终究是四奎的娘,所以四奎还是选择原谅了他。
大兴拐过头,他现在看谁都别扭,心里面特别想娘。
“大兴,我给你说,你现在不能去找你娘,你娘她现在气头上,你找她也不回来,等过了年,你爹爹去打工了,那个时候咱们一齐去找她回来,过上几个月,你娘气消了,啥事也没有了。”
“哦,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大兴很感激的看着四叔,自己这会想明白了,现在去找娘,确实是不合时宜。
“哥,哥,四叔,怎么是你们俩。”汽车在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小岭跳下车就朝这边跑,边跑还边喊大兴和四奎。
“小岭”大兴的眼泪喷涌而出,他大步朝着弟弟跑去,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小岭,你可回来,你可回来了,想死哥哥了。”
“哥,我也想你,想娘,想……”一时间小岭说不下去了,他想哥哥,想娘,另一个该想谁呢,是啊,总不能想爹吧,看他都干了啥好事,小岭怎么可能想他呢。
“大兴,四奎,你们不好好呆在家里,大冷的天跑这漫地干什么。”
“二哥,你回来了呀”看到二哥回来,四奎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是的。
“我,我们”四奎有些怕二哥,他嗫嗕着不敢说什么。
“走吧,我送你们回家。”
二奎说着扭头朝车子走去,三个小孩子相跟着,坐进了驾驭室。
“嘿,二哥,这皮椅子坐着真舒服。”四奎试了试,那椅子还有弹劲。
“老实点,别乱摸东西”二奎对这个弟弟不太喜欢,总觉得他跟着娘学会了很多的坏毛病。
“瞎”四奎不敢再则声,老老实实的坐着,双手不自觉的比划起方向盘来,意想着自己要会开车该有多帅。
车子发动起来,行驶在乡间坎坷不平的大道上。
二奎问大兴:“大兴,你爹爹在家嘛”。
“在,还有舅爷和奶奶都在我家,他们把我们家剰下的几只鸡全都杀了。”
大兴委曲的说,眼中又充满了泪水。
“唉,不知死活,就欠嘴吃。”
二奎怒气不息,朝着窗外吐了一口唾沫。
他今天确实是有些生气,本来安排好卸完货,他就去接嫂子回家,多大的事啊,有啥事不能解决的。
可是当他兴冲冲去到韩木匠家的时候,却吃了一个闭门羹,韩家人压根就不理他们,不给他们开门。
任他和小岭在寒风中冻得直哆嗦。
到底也没见着他们的面,眼瞅着天要黑了,韩木匠的邻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跑出来对他说:“你们俩也别这样叫喊了,老韩家已经伤透心了,怕是永远也不会给你们开门你,们先回去,等些时再来吧”。
二奎看看也真是的,老韩家的人在院子里自顾自的忙东忙西,人家压根就不理睬自己。
没奈何只好回来,再想办法。刚走到这村子边的田地里,就看见四奎和大兴站在寒风里嘀嘀咕咕,他这才停下车让四奎和大兴上来。
大兴听了二叔的话,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他也才只有九岁多,过了年才满十岁的孩子。
能见过什么事,又能承担多少事,他一听二叔说姥姥家现在见了他们,边门也不肯开,更不可能见到娘亲,那就更说不上要接娘亲回家来了。
顿时大兴的脸上如大雨滂沱,哭得是如泪人一般。
“哥,你别哭,娘不回来出好,大人家的事咱小孩子不懂,我就知道咱爹爹听奶奶的话,娘回来也好过不了,倒不如让她在姥姥家呆着,等咱们长大了,爹爹不当家了,咱再去接娘回来。”
“傻弟弟,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只怕等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对于小岭的乐观大兴并不看好,可也无可奈何。”
汽车走的飞快,很快到了陈礼义家门口,停下汽车,二奎跳下去,大兴,小岭和四奎也从车上跳了下来。
大兴提前走进院子里,他大声说:“爹爹,爹爹,我二叔来了,他还把小岭给带回来了。”
陈礼义和陈张氏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