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张氏正在暗自盘算,为自己的训媳计划而叫好。
就听到陈礼义叹息道:“舅舅,说起来是好事,可现如今也办不了。”
“咋啦,礼义你驳舅舅就让面子,还是觉得舅舅骗你。”
“舅你想那去了,我现在那有钱,昨天陈三福回来,他人家陈总家搅得是乱七八糟,人家不要小岭了,把小岭撵了出来,看巧碰到了二奎,二奎现在带着小岭在外拉货哩。
我一听赶紧给二奎打电话,得到了证实,那三福便把那天陈总留下的钱全拿走了,还告诉我,要我快点把欠他的钱还他,现如今那里有钱办这些事。
“唉,是这个事,你放心,欠二福的钱,我去跟你说,让他缓缓,另外这两千元,我有主意,大兴也不小了,过了年就十岁了吧,虚岁那也是十一了。
“是了,过了年他上四年级。”
“唉男孩子,上啥学,我认识一个场长,正在招工人,一个月管吃管住还发三百元,干的好了到年底还有奖金拿。
你让大兴去干吧,那活不累,也就是给砖模上刷刷柴油。
吃的也好,一天三顿吃猪肉炖粉条子,大白馒头管饱不限量。
另外最主要的是人家先付一年的工钱,三千六百元,这一回他让我给他找二十人,你要是愿意,就让大兴去,这样一来你连待客的钱都有了,多划算。”
“可是舅舅,大兴他不是个孩子。”
“你可真死心眼,大兴个子那么高,都快赶上你舅了,到时候不会说的大些,要了这些钱,让你舅把他们领来,咱们到年节可不就是双喜临门了。”
陈张氏觉得吧,大兴是一个动过手术的人,一辈子可能连个媳妇也娶不了。
如今小岭也走了,自己老陈家可不就要断子绝孙了,这要是让大兴去干活,得到的工钱娶回俩媳妇,多划算,算正就那样了。
再说这只是一年的工钱,明年后年还有那么多,这以后自己的小日子,也能跟着沾点光了不是。
陈张氏主意拿定,她劝陈礼义拿正主意,要是让大兴去干活,挣到的钱能给他娶媳妇,这样的好事上那找去。
可她又担心,那个瑞荣知道了怎么办,会不会闹起来。
她把自己担心的事说了出来,张莫生说:没事,我认识一个有大本事的人,明天让他去到韩家砦,直接绑了,让她也去做工。”
“那她愿意,就她那脾气,还不打起来。”
“不愿意,那可由不得她,姐,你不知道,那人有办法只要这么一拍,那人就会跟着他走,绝对的听话,让她干啥她干啥。”
听了舅舅的话,陈礼义也打起了小算盘,这要是用瑞荣母子给自已换上一个小妻子,那种一掐一股水那种漂亮的小迷妹,想想自己就把持不住。
张莫生边说边打开随身带的包裹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两个漂亮的少女,打着一把油纸伞,简直漂亮的没法说。
陈礼义很是愉快的答应了舅舅,一可劲的劝舅舅多喝酒。
张莫生也很高兴,这是他接手公司运营以来第一次接这么大的单子。
他们吃吃喝喝,桌子上只剰下一堆鸡骨头的时候,四奎拉着大兴回来。
大兴跑出去要去姥姥家,被四奎拉住,说啥也不让他去。
最近事多,让敏感的四奎对韩家人也产生了怨气,本来没多大的事,哥哥嫂子打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一次嫂子却一点面子都不给。
自从她走后哥哥去接她几次也没把她接回来,还把小岭给弄没了。
他怎可能再让大兴去找他娘,要知道,大兴要是走了,他连个玩伴也没有了。
四奎抱住大兴,死命的拉着他说:“大兴,你可不敢去姥姥家,你去找到你娘,给她说什么。”
“说什么,就说你们把我们家的鸡,养,猪全都吃完了,还说我是废物,是没种的废物。”
大兴呜呜的哭,眼泪顺着眼角,如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落。
“大兴,你咋能给你奶奶一个样,她那人刀子嘴豆腐心,再说你把这些话学给你娘,那不是更让她失望,她还会回来吗。”
四奎的问话让大兴愣在了那里,他已经九岁多,快十岁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大兴也要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得多。
这是因为陈礼义常年不在家,不论是种地还是干家务,瑞荣多是依靠着两个孩子,而干这些活,大兴更是事事在前头。
俩个人在地边路旁撕扯的时候,不远的一处坟堆旁边,坐着一个老头,他脸色很难看,从大那里唉声叹气。
这是活不下去的节奏了,实在是活的很难心。
所以他决定,今天来到老婆的坟前,扒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可是,他想得挺好,来到坟地才发现,扒不了坑,因为这坟地被儿子修得很是奇整,标准的椅子坟,全都是用水泥封过了,他根本就扒不了。
坟地占地大概有那么半亩多,上面栽种着一排排的冬青和松柏,很有些大家陵园的感觉。
可是,他实在是想不通,儿子们愿意花钱鋚陵墓,为什么不愿意管他吃喝。
算了,一头撞死在这,让那几个混犊子来收尸吧。
这老汉站起来,抺了一把脸,对着老婆子的坟说:“老伴啊,开开门,我来找你啦,他退后几步,撩起衣襟蒙了头,就要朝那墓碑上撞去。”
正在这时,他听到了大兴撕心咧肺的哭声,顿时他的心里起了一层涟漪,急忙拄起棍子,朝坟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