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当韩大雷告诉她,玉环不见了,他要于婷芬赔他老婆。
大雷妈哭天抢地的哭声招来了周围的邻居,众人得知原委,有人叹息,有人气氛,纷纷猜测于玉环是咋回事。
有的说:“人丢了咋还不去报官,在他这闹管什么用。”
也有的说:“是啊是啊,快点去报管吧,让公家人来看看是咋回事。”
于婷芬拉着小女孩给他洗了脸,悄悄问她妈妈去那了。
小姑娘刚刚五岁,有些怯生,但是对姑姥姥还是很友好,她怯怯的说:“不知道,今天一早上醒来,妈妈就不见了,到处找不到。”
“好孩子,妈妈的东西呢,比如衣服,鞋子。”
“衣服还在,人找不见了,”小孩子哭泣起来,看上去好不可怜。
大雷娘冲过来,一把扯回孙女,冲于婷芬大喊:“别装好人,你自己说说,是不是你想的歪点,同把她给送走的。”
“看看,你这话说的,我自己有那么闲嘛,我自己家里还有一大摊的事,那里会有这个闲心。
再说了,玉环找不见了,你们不去找,来我这闹管什么用,我们还有急事,你们还不快点去报官。”
于婷芬说着就把架子车拉过来,让瑞荣坐上,韩木匠拉起车子,于婷芬推车要走。
今天是去法庭打官司,原本瑞碧也要去,可是韩木匠阻止了她,对她不客气的说:“那是啥好地方,好好呆住看家。”
看好小岭,我们不定啥时候回来。
“你不能走,你不让玉环回来你就不能走。”
大雷妈拉住韩木匠的车子,继续辱骂着要于婷芬还她的儿媳妇。”
于婷芬站住步,对她说:“你这会哭着闹着要媳妇,早干啥来着,早你把她当个人看,会有今天这事。”
“这话说得不假,玉环姐姐身上就没断过伤,再说了,她不见了,咋还不去报官,指不定是被人害了。”
“你胡说,说话要有根据。”
大雷妈伸手就要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妮子,有这么说人家的嘛,更何况大天白日,她虽然不喜这个小儿媳妇,也没道理害死她呀。
一准是这于婆子,把她侄女给挑嗦走了。
正在吵闹的时候,有人眼尖见韩保成来了,就大叫道:“村长来了,你们别争吵了,看看他怎么说。”
韩保成一进院子,就见大雷妈坐在地上哭闹,把韩木匠拦在院子里出不了门。
“韩叔,这都啥时候了,还不快点去。”
“大雷,我这走不脱啊。”
“人家催了几遍了,大奶奶,你这是干啥哩,有话跟我说,你们快点去吧。
对了,这个孩子叫小岭是吧,把他也带上,人家点名问的。”
“好,小岭,你坐车上,我拉住你们娘俩。”
“不姥爷,我帮你推车,小岭可有力气了。”
小岭帮韩木匠推车,于婷芬回屋里把刚烙好了焦馍包了几张带上,准备中午吃,这里去县城二十五里路,打个来回可待不少时间,最关健的是还带着个小孩子,要是到晌午回不来,也好点个饥。
几个人拉车出门,因为有了韩保成,大雷妈虽然恼火,却也没有办法。
看着他们走远,呸的吐了一口,怒气不息的说:“大雷,找他娘家人理论去。”
“要不要向上头回报,让上头去找找。”
韩保成问道,他这村官当得很小心,凡事要征求村民自己的决定。
“不用,我去玉环娘家看看,是不是她回了娘家,你就别操心了,闹起来挺麻烦的。”
韩大雷没同意韩宝成的提议,因为他有些担心,怕上头来人一查,把他平时家爆老婆的事查出来。
于婷芬他们走的很快,一路上瑞荣脸色惨白,刚才听到玉环妹妹丢失的消息可把她吓得不轻,以至于平时藏不话的她现在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上了公路,小岭跑在前面,把于婷芬紧张得大喊:“小岭,小岭,你慢点走,可不能使着了,使伤腿可不好,还是来坐吧。”
“娘,你就玉环妹妹会去那了。”
韩瑞荣见离村子远了,小岭也被于婷芬叫到车前,不情不愿的爬上车子,坐在母亲的怀里。
“唉,谁知道呢,玉环这丫头,可是受的不轻,但愿她能没事,要是跑出去了,也许能得个好归宿。”
“别净想好事,前些天我去前村帮刘麻子盖房子,你们知道嘛,刘麻子这些年挣了不少的钱,他从村里买了一个宅院,听说是个绝户的院子,以前一直是一个人住着,那人的老婆丢了三十多年。
如今死了,村里把他的院子拍买,被刘麻子拍到手,他是着实的高兴了很长时间。
那院子很大,很是宽敞,可是挖地基的时候,你们说怎么样,那地基下竟然埋着一具枯骨,上报到上头,上头来人一检查,说是他们家丢了三十多年的女主人。
刘麻子那个悔呀,他又请了一班道场,给她超度升天,整整忙了七天七夜,到现在房也没盖成。”
“爹爹,那你说是不是那人把老婆害死了埋在地下,这人咋会这会狠心。”
“是啊,他们村里人都说,那女的人多好多能干,可就是看不上男人,两人总吵架,后来女人丢了,男人整天丢了魂似的到处找,再后来日子久了,也就安生了。
要不是刘麻子买那院子准备盖房子,没有人会知道这男人心狠到这个地步,可是现在知道了又能怎样,那个人也死了,事情也就